“軍師,軍師!”挑開了簾子曹博匆匆忙忙的跑了進去。

煙霧繚繞依舊是那番場景,淡雅的茶碗裏飄著清香的氣息,輕品上一口那味道環繞在嘴裏久久不能驅散。

“怎麼了?”百羅通優雅的搖著象牙扇子,悠閑自在的情景能讓人從大戰中脫出,好像他不屬於凡世之中。

“軍師真是神機妙算,南渠國果真有後手!”曹博********的坐在他的對麵,在他看來無非就是區區軍師,即使皇上再看重也無法跟自己匹敵,到了最後,無非就是起到個出謀劃策的作用。

百羅通端起茶碗品茶,恰好遮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差異,他停頓了片刻,道:“那人可有報上姓名?”

“那人名為柳瑟是個無名小卒。”

“那人功夫如何?”百羅通輕輕地道了一聲,心中卻是軒然大波久久無法平靜,他就說南柳瑟不凡,沒想到果真如此,能讓曹博如此慌張,定是將局勢扭轉乾坤了。

“十分了得,這麼多年我隻見過駙馬有這樣的本領,這可不是平常人的手段呀!”說罷,曹博聲情並茂的描述著那日的場景,簡直是曆曆在目,其實當時他也是害怕的,如果柳瑟要挑戰他,那麼他定是在劫難逃。

“駙馬?”百羅通皺了皺眉頭,西京帝國的駙馬可是一個高手,這一次皇上並未派他參軍,可是他也知道這是西京帝國最後一張王牌。

他派人去查過駙馬的底細,聽聞是清風閣的弟子,後來為何下山卻又不得而知,隻知道他進入京城時被官兵強硬收錢,駙馬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他將其全部打倒在地,一戰成名,卻被抓入了官府,最終是如何出來的就不得而知,隻知進了皇宮當駙馬去了。

“正是,不過駙馬還需要寶劍,才能破開將領殺出一條血路,而那小子卻不是如此,隻用一手麻繩就要了校將的命。”

“看來不好對付呀!”百羅通蹙了蹙眉頭,心思卻沉穩了下來,若是此事傳回了西京帝國,恐是皇上要把駙馬派過來了。

“軍師可有良方呀?”曹博和百羅通的心思一致,皆都不想駙馬下來親征,這可是國家的大戰,若是贏了一戰便可成名,更何況現在形勢很好,南渠國已經快要沒人了,兵馬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若是此時駙馬來了豈不是坐享其成。

百羅通將象牙扇子一收,拍了拍桌麵,道:“這次需要智取了,咱們還有十萬精兵,還來得及擺兵布陣。”他隨手拿出一個錦囊,明顯是早已寫好,他壓低了聲音,道:“將軍按照這上麵的說法去做,羅通保證可以取到尹國平的項上人頭。”

曹博心中大喜,喜不勝收的拿起錦囊,心中卻在暗自猜測,百羅通可以如此快速的拿出錦囊,恐是早有準備,看來先前是誤會他了,不過他也知道羅通閣的規矩,看到百羅通收扇他便知道,自己不能多留了,道:“麻煩軍師了,我這就回去安排。”

百羅通淡漠的閉上眼,靜靜的聽著曹博出去的聲音,半晌未曾說話。

“屬下識人不明,請閣主責罰。”暗室中暗衛再次走出,隻是這次與以往不同,他沒邁出幾步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這事不怪你,若是南柳瑟拜師去了清風閣,她想隱瞞誰也無法揭穿”百羅通靜靜的拿著象牙扇子敲,桌麵上盡是一道道的裂痕,道:“此次行動後,恐是駙馬就要來了,這次南渠國真是在劫難逃。”

“南渠國若是亡國了,那閣主如何打算?”暗衛是真心為了他的安危著想,如此夾在兩國之間,最為難的還是百羅通本人。

“不怎麼辦!”百羅通將象牙扇子一丟仍在桌子上,冷哼一聲道:“南柳瑟並不是愚蠢之人,若是連我的詩都看不透,憑什麼拯救南渠國,可若是疑我猜我,那我憑什麼效忠?再一再二不再三,這已是第四次了,乃是天大的恩賜,要知這天下間,又有幾個能留住我百羅通。”他自認為天下第一聰明人,隻有進入朝廷才能有所作為,這便是他三次進京趕考的緣由。

“那麼這次大戰可還需要寫詩?”每一次大戰時,百羅通都會命他去寫詩句,山上的大字便是他一個一個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