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怎樣?”燕璃盯著無情的動作,緊張得呼吸都快了幾分。
雲曉童緊繃著一張小臉,亦心疼不已的盯著雲沫,沒有說一句話。
無情將藥紗布取下,丟在一旁,用木片,輕輕刮掉雲沫手臂上的草藥,淡淡道:“傷口雖深,好在沒有傷到骨頭。”
他將草藥泥刮下來,退去一旁,準備藥水,想給雲沫清洗傷口。
隨著他退開,雲沫手臂上的傷口暴露在了燕璃的眼前。
被狼咬的傷口很猙獰,深深的牙痕,血肉外翻,幾乎能看見裏麵的骨頭,光是看著,都能感覺到鑽心的疼。
“無邪。”攝政王千歲臉頓時黑了。
該死的狼……
無邪聽出攝政王千歲喚他的語調不對,不敢怠慢,眨眼的功夫,出現在了房裏,“王?”
燕璃怒氣揮袖,掃了無邪一眼,冷冷吩咐,“帶隱衛上霧峰山,務必將所有的狼都給本王滅了。”
敢傷他的女人,他就滅了這群畜生的族,一隻不留。
雲沫終於見識了攝政王千歲的殘暴一麵,還沒等她說話,無邪已經領命,風一般刮了出去,接下來,霧峰山上的狼就倒黴了。
然,攝政王千歲並沒有因為下令屠狼,臉色有所緩和,他心疼的看了看雲沫手臂上的傷,旋即,視線瞟向無情,道:“夫人手臂上的傷,可會留下疤痕?”
他不是介意雲沫會留疤,而是,女人都愛美,他是怕留下疤痕,雲沫心裏難受。
無情配好清理傷口的藥水,走到雲沫的麵前,“不會,屬下會盡力讓夫人的手臂複原。”
燕璃聽後,臉色稍微好看了些許,但,依舊很心疼。
無情拿著開水煮過的鵝毛,沾了些藥水,伸到雲沫的傷口處,“夫人,忍著點,清洗傷口有些痛。”
他必須將雲沫傷口上的藥渣清洗幹淨,不然,這麼深的傷口,或多或少會留下些痕跡。
“嗯,你動手吧。”雲沫咬牙點頭。
無情見她點頭,才拿著沾了藥水的鵝毛,動作輕輕的從她傷口上掃過,即使無情動作已經很輕了,但是,她還是疼得倒抽冷氣,甚至,比那天晚上被狼咬時,還要痛上幾分,片刻時間,她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娘親。”雲曉童瞧她如此痛苦,急得眼眶都紅了。
雲沫感覺自己的手臂像被撕裂一樣,內心好奔潰,這個沒有麻藥的時代,真真是太蛋疼了,她疼得有些受不住,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在身邊胡亂的抓,像抓個什麼東西在嘴裏咬著,以防痛極時,咬到自己的舌頭。
抓了幾下,她模模糊糊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一根長長的東西,痛得分不出精神考慮那長長的東西是什麼,直接抓了起來,放進自己的嘴裏,然,那長長的東西也很聽話,她輕輕一提,就起來了,根本就不費力。
“唔。”燕璃手臂被她一口咬住,悶哼了一聲,皺眉強忍著。
“王?”無情見燕璃手臂被雲沫咬住,準備停下來。
“無妨。”燕璃抽搐了一下嘴角,“繼續做你的事,不要管本王。”
無情這才繼續給雲沫清洗傷口,隨著他不斷深入的清洗雲沫傷口裏的藥渣,雲沫嘴上的力氣下得就越大,直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滲入口中,她才覺得不對,稍微分出些心神一看,自己咬的那長長的東西,分明就是燕璃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