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了鬆口,強忍著巨痛,道:“燕璃,我咬到你的手了,你怎麼不吭一聲。”
這個笨蛋,不知道隨便找個什麼東西塞進她嘴裏嗎?
燕璃笑了笑,不以為意,答非所問,“咬著我的手,可舒服些?”
雲沫聽了這樣的話,竟無言以對。
“反正你已經咬過我一次了,再多咬一次,也沒什麼關係。”燕璃淡笑一下,好似根本不知道痛一樣。
此刻,雖然雲沫痛得有些神經恍惚,但是,燕璃的話,一字一句都清楚的落入了她的耳中,她眼眶有些發酸,不是痛的,而是,被眼前這個男人感動的。
“燕璃,我該說你傻呢,還是該說你傻呢?”雲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有這麼一個男人,在她受傷沒麻藥時,肯伸出手臂,隨便她怎麼咬,這種事情,一般隻在劇本裏出現。
她吸了吸鼻子,一邊忍著痛,一邊用泛酸的眸子將燕璃盯著,“你丫的這樣做,一定是想借此傷,讓我照顧你,你這個狡詐狡猾,黑心肝的男人。”
“夫人真了解我。”燕璃勾了勾唇角,一抹絢麗的笑容綻放在臉上。
“好了。”兩人聊著天,雲沫反倒覺得少了幾分痛苦,不知不覺中,無情已經幫她清理好了傷口,“塗上金瘡藥就行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用木片從盒子裏取了些金瘡藥輕輕塗抹在雲沫的傷口上。
剛塗上金瘡藥片刻,雲沫就覺得傷口處涼絲絲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果然是獨步天下的神醫,這麼好的金瘡藥放在的,絕對是暢銷品。
無情幫她塗了金瘡藥,再用幹淨的藥紗布,將她的傷口細細包紮起來,淡淡道:“夫人,一天換一次藥,十天,你手臂上的傷口就能痊愈。”
瞧雲沫臉色好看了許多,燕璃,雲曉童總算鬆了口氣。
用了無情的金瘡藥,雲沫在家休息了小半日,隻要動作不大,已經感覺不到傷口疼了,想起給荀澈留的金烏草,她琢磨了一下,對燕璃道:“我想去一趟荀府,給阿澈送樣東西。”
雲沫不提荀澈還好,一提,攝政王千歲的臉都黑了。
雲曉童在外麵玩雪,屋裏沒其他人,他黑著一張臉,長臂一展,直接將雲沫拉到了自己腿上坐著。
“夫人,你可還記得,為夫說過,為夫吃醋,會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來床,嗯?”
雲沫坐在他的腿上,近距離盯著他似魔似仙卻又煞氣密布的臉,咕咚咽了一下口水,“我手上有傷。”說話,她將自己受傷的胳膊高高抬起,拿給燕璃看。
燕璃邪魅的勾了勾唇角,道:“有傷不妨事,咱們可以先記賬。”
雲沫:“……”
這種事,還能記賬的?
她正在發愣,燕璃一隻手護住她受傷的手臂,另一隻手攬住她的後腦勺,微涼的薄唇覆蓋過來,將她的唇牢牢壓住,粗暴的掠奪一陣,吻得她氣喘籲籲,才罷手。
雲沫唇瓣發麻,泛著盈盈水光,瞪眼了他一眼,“你丫的,不是說先記賬嗎?”
這個說話不算話的男人。
燕璃盯著她泛著水光的紅唇,笑了笑,理所當然回答:“先收點利息。”
雲沫:“……”
果然是腹黑奸詐的男人,這種事還要收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