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請問你可知道百花穀如何去?”
“怎麼又來一群尋找百花穀的人。”
冥空山附近小鎮上,唯獨這一家客棧,獨孤玲琅的隨行護衛到此一打聽,那客棧掌櫃的便想起了之前荀澈也打聽過百花穀所在。
獨孤玲琅聽掌櫃的話,招手吩咐護衛將她推到櫃台前去,“掌櫃的,前段時間,是否有一位容顏不凡的公子在你家客棧下榻過?若是有,請如實相告,感激不盡。”
荀澈氣質出眾,掌櫃的對他的印象倒是極深,“確實有一位,難道姑娘認識那位公子?”
“不瞞掌櫃的,那便是小女子的相公。”獨孤玲琅道:“若是掌櫃的知道我家相公如今在何處,還請告知小女子。”
說話間,她將一個眼神遞給身邊的護衛,身邊的護衛便一錠銀子擱在了掌櫃的麵前。
掌櫃的是個貪財的,盯著那銀子,雙眼冒出金光,趕緊拿起道:“姑娘,實話告訴你,咱們這冥空山山上山下,根本沒有什麼百花穀,我在此處住了這麼多年,連聽都未曾聽過,大約三個月前,那位公子上了冥空上,我便沒見他下山來,不知是凶是吉。”
“公子……”獨孤玲琅臉色陡然煞白,緊繃著臉來吩咐護衛,“準備些幹糧,即刻前往冥空山。”
不知公子凶吉,她是片刻也等不了了。
“姑娘,上冥空山山路崎嶇,此時天色已不早了,你還是在客棧歇息一晚上,明日一早再上山尋人不遲。”掌櫃的倒是好心勸說。
“多謝掌櫃的好意。”獨孤玲琅略點了頭,領受他的好意。
從客棧出來,一行人便速速往冥空山方向而去,行了一段路後,天逐漸黑下來,獨孤玲琅吩咐隨行護衛點了火把。
“公主,百花穀真在冥空山中嗎?”沿路上,四周都是叢生的雜草,荒無人煙,死寂沉沉,隨行的護衛不禁開始質疑起來。
“古籍記載,怎會有錯。”獨孤玲琅不願做過多解釋,冷聲吩咐,“繼續前行,仔細尋找就是了,不必多言。”
不知不覺,一行人便到了荀澈與老者消失的地方。
“公主,前方有座小茅屋。”一名隨行護衛忽然將手中火把舉高,火光下,獨孤玲琅見一座小茅屋立在一棵大柳樹旁。
“或許是山中的獵戶,正好過去問問路。”
“是。”身邊的護衛應了一聲,推著她往那茅屋而去。
茅屋內漆黑,泥巴柵欄緊閉,獨孤玲琅一個眼神,一名護衛前去叫門,“請問有人在嗎?請問有人在嗎?”
護衛連喊了兩聲,茅屋內毫無動靜,“公主,這或許是座空置的茅屋。”
獨孤玲琅聽見身邊的護衛不斷打著哈欠,知道他們連日趕路定是累了,心中就算再急,也隻好道:“既然裏麵無人,今夜咱們就在此歇息一宿吧。”
“是。”護衛這才前去將茅屋的門打開,旋即將獨孤玲琅推進了茅屋。
獨孤玲琅環顧茅屋四周,視線最後落在了屋內的木桌上,木桌簡陋,上麵擺放著一隻茶壺,一隻茶杯,她轉動著輪椅到桌前,將那茶杯拾起。
“茶水還是熱的,這茅屋有住人,你們出去幾個人尋尋,切記勿嚇到主人家。”
小茅屋是荀書搭建的,這段時間,他住在這冥空山中,就是為了找到那日的老者,要回荀澈的屍身,隻是他將整座冥空山都走遍了,也未再見到老者,那老者就似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方才,他聽見數人的腳步聲靠近,出門一看,遠遠見十幾支火把在漆黑的夜裏閃爍,擔心是山賊,寡不敵眾,這才躲了起來。
獨孤玲琅一聲吩咐,七八名護衛齊齊出動,在茅屋四周尋人,一邊尋並一邊喊。
荀書聽著那喊聲,直覺不像是山賊,便壯著膽子從林子裏走了出來。
“荀書公子,怎麼是你?”獨孤玲琅身邊的護衛一眼便將他認出來,“公主擔心荀公子,親自前來尋找,怎麼不見荀公子?”
“夙月,是夙月來了嗎?”荀書將那認出他的護衛看著,激動得熱淚盈眶,“夙月此刻在何處,快帶我去見她。”
那護衛趕緊回答:“公主現在在茅屋內。”
沒等那護衛的話音落下,荀書將他丟下,小跑衝進了茅屋,“夙月。”
獨孤玲琅聽著聲音熟悉,將輪椅轉過來,見荀書一臉滄桑的站在門口,不見荀澈,心中那種不好的直覺猛地加強。
“荀書,公子呢?怎麼不見公子?”她抱著僥幸心尋問。
見她一臉渴望,荀書多麼不想告訴她事實,心中糾結了許久,最終是緩緩開了口,“夙月,公子……公子他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