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我現在還是個人?”陸紀年眯眼,“我覺得你的語文老師大概會很後悔教了你這麼個學生。”
“是嗎,她後悔跟我有什麼關係?”
“…。”
陸紀年適時的轉移了話題:“昨天晚上的事情談的怎麼樣了?”
“談妥了,下個星期開始運貨。”
“這次時間挺趕?”
“他要的急,錢也給的更多。”
陸紀年嘖嘖兩聲:“錢給的多才是最重要的。”
“這次賺的錢足夠休息幾年了。”辰池笑了一下。
雖然他們都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休息這個說話。
男人在事業上的野心是非常蓬勃的,那些不斷增長的錢財是一種安全感,也是一種能力的象征。
特別是辰池這樣男人,他所在的環境之下,要麼就是紈絝子弟,靠著家裏麵的錢財吃吃喝喝,一輩子什麼正事都做不了,隻需要靠著家裏麵給的錢肆意揮霍就可以了。
另外一種,就是辰池褚寧昭這樣的,他們的成績遠遠超過了父輩,甚至於他們最後取的成就對於整個家族來說都是一個新的高度,讓人難以企及。
“你要是能休息才有鬼了。”陸紀年從衣服裏拿出墨鏡戴上,尖尖的下頜透著讓人心悸的冷漠,“剛好賺的這筆錢,也可以讓我充實充實我的小金庫。”
“你的小金庫可一點都不小。”
“誰還會嫌棄錢多?”陸紀年嗤笑了一聲,然後驚奇的“咦”了一聲,“你又換車了?”
“嗯。”
“這才幾天你已經換了三輛了,夠可以的啊,以前年年都開同一輛,現在是開竅了還是怎麼著?不過不對啊——你這車都是以前開過的吧,又不是新車,有什麼好見天兒換的?”
麵對陸紀年的疑惑,辰池冷聲回答:“今天早晨被人追尾了。”
“追尾了?”陸紀年墨鏡後的目光凝了幾分,然後在辰池身上來回掃了幾下。“所以您這個時候不會是拖著殘破的身子堅持在崗位上教書育人吧?真夠讓我感動的嘿……”
辰池很想要將陸紀年這張嘴給他縫上:“你看不出來我現在有多健康?”
“看不出來,我覺得你最近大概是有些腎不好——使用過度了吧。”
辰池冷哼一聲:“總比你沒地兒用的好。”
陸紀年:“……”他又一次的被侮辱了!
“就是普通的追尾而已,車子送去維修了。”辰池簡單解釋了一下,打開車門坐上車,也不再搭理陸紀年,踩了油門疾馳而去。
其實陸紀年剛才還真是有些擔心早上的事故對辰池是不是有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不過現在也能確定他沒事兒。
放下心來,陸紀年在離開之前,先打了個電話出去。
“喂?”
冷栗子清冷的聲音在電話裏顯得格外的空靈,像是從某個神秘空間傳來,讓陸紀年不由的神色柔和起來。
不過因為墨鏡的遮掩,並沒有人能夠看到陸紀年此刻的神情。
“在哪兒?”陸紀年通常都不喜歡問冷栗子在做什麼,直接開口就問她在什麼地方,也不會管她在做什麼,反正不管做什麼…。最後的時間都是和陸紀年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