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栗子的聲音忽然變小了一些,其中的羞澀意味一閃而逝:“家裏。”
“這麼早就回去了?”
“今天休假了。”
“我怎麼不知道?”陸紀年問的理所當然,仿佛冷栗子所有的事情他都應該知道一樣。
冷栗子說:“你也沒有問我。”
“晚上什麼打算?”陸紀年的聲音很好聽,不全是成熟男人的磁性,偶爾還有一絲讓人覺得悅耳的清朗。
冷栗子莫名覺得耳朵一紅,慢吞吞的回答:“就是吃飯啊,然後……應該沒有了。”
“那不如把吃了飯之後的時間都留給我?”陸紀年雖然說的是吃完飯之後的時間,但是也不代表他就會將吃飯的時間留給冷栗子了,畢竟他也是可以上門蹭飯的是吧……
冷栗子沒有立即回答,但也沒有否認,於是陸紀年就得寸進尺的哼笑了一聲:“那就這樣決定了,等會兒見。”
陸紀年沒有辰池那樣的做飯本領,他做飯的水平可能也就比褚寧昭那種奉行君子遠庖廚的狀況要好一些,不過也僅限於非常簡單的菜色。
而冷栗子長年自己一個人生活,自己如果不給自己弄吃的,就不要想誰可以為她做飯了,必須要學會自我生存的本事。
在反複的練習之下,即使冷栗子覺得做飯還不如去研究一下人體模型有趣,如今也能夠做出像模像樣的飯菜來。
陸紀年也就樂得剛來就碰上開飯。
冷栗子無奈的讓陸紀年進門,在最初的這個空間裏麵,陸紀年挺拔頎長的身姿實際上有些格格不入,但是現在經過陸紀年的不懈努力,冷栗子的這個家裏已經沾染上了太多他的氣息。
假如有不知情的人突然拜訪的話,或許還會認為這是一個情侶共同居住的地方。
“我不會做飯。”陸紀年品嚐著冷栗子的手藝,冷不丁的說。
冷栗子隻是悶不吭聲的點頭,然後繼續埋頭吃飯。
陸紀年的桃花眼往上挑著,也不介意冷栗子的態度,自顧自的道:“但是你做飯很好。”
冷栗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恰好被陸紀年深邃溫柔的目光捕捉,驚的匆忙低下頭,臉頰上飛快閃過了一道紅暈。
陸紀年繼續說:“這樣的話,不是剛好?我們兩個人正好互補,很合適。”
“……誰跟你互補了。”冷栗子輕哼了一聲。
陸紀年看到冷栗子臉上的小表情,微微皺著鼻子很是可愛。
他笑著道:“怎麼不互補了?一切不是都剛剛好?”
冷栗子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是沒有辦法理論過陸紀年的,隻能選擇沉默以對。
偏偏陸紀年在她沉默之後,就更加的得寸進尺了:“看來你默認了,很好,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冷栗子紅著臉反駁:“我什麼時候默認了!”
“你不說話不就是默認了?”陸紀年伸手捏了一下冷栗子的鼻尖,“你說你皺眉頭就算了,怎麼還喜歡皺著鼻子?”
雖說冷栗子皺著鼻子的模樣有著平日裏難得見到的嬌俏。
但是陸紀年還是不想要見到冷栗子那般模樣,他更希望能夠看到冷栗子的臉上多一些笑容,哪怕隻是淡淡的微笑,也有著令人驚豔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