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帝!邢宗主,鳳政王你們都回來了!太好了!”
看到那大蛇和不傷,鳳帝臉色一變,立即施法,大蛇恢複人形--莽莽,說:“走!快帶他們去毓靈藥泉!”
“是鳳帝!”鳳裳應著,走了幾步又問,“冥帝他們……”
“他們回冥界了,想那冥帝已無大礙了吧。”
鳳裳抬頭,看到了鳳欲飛的帝冠果真已經還回來了。
“啟稟鳳帝!”永隨跪稟。
鳳欲飛算了一下時間,七天了,他可真準時。
“我去看看。”鳳欲飛說,和永隨一起出來。
果真是他,邪魅如他,狂放如他,張揚如他。忽然頭痛欲裂,她按壓著太陽穴,輕輕地說道:“今天我很累,明日黃昏我們在皇城東巷相見。”
“好。聘禮我已經準備好了,我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滔天噬說。
鳳欲飛愣了一下,笑笑沒有應答。
“不請我進去坐坐?”滔天噬勾起一抹笑,期待的問。
心底的某個地方忽地柔軟,卻也痛。鳳欲飛忍住冷冷的回道:“你是魔尊,我是正神。”
正神?又是正神,他拳頭不知不覺緊握,壓下怒火溫柔道:“沒事,既然你不請我進去,那我就自己走走。”
“你……”鳳欲飛氣結。
“不用這麼小氣吧,我又不是沒來過。”滔天噬說著,轉身往梧桐林深處走。
永隨見狀,本欲上前阻攔,鳳欲飛拉住了他,“由他去吧。”
“鳳帝……”永隨不滿道。
“沒用的,他的法力突飛猛進,就算是我也未必攔得了他。”
永隨聞言愕然。
翌日黃昏,皇城東邊的某條小巷。高高粉牆,幽幽黛瓦,落日的餘暉,狹窄的巷道中,滔天噬如鬆如柏。
鳳欲飛換了衣裳,化作凡人攬月的模樣,緩緩走來。看到他時,有一刹那的失神,片刻又恢複清明。
“攬月,鳳帝,如果你一直是攬月該有多好。”滔天噬感慨。
“如果我一直是攬月,我該有多內疚,害你們都為我受傷了。”鳳欲飛走近了說。
“你真的很幸福,總有人在身邊守護你。”
“是啊,我是很幸福,但對他們來說就不是幸福了是災難。因為我,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鳳欲飛抬頭看著那長方形天空。
“守護你的人,為你做什麼樣的犧牲都是甘之如飴。”至少他是的。
鳳欲飛聞言笑道:“也許吧。如果我沒記錯,在這裏你第一次出手救了我和弄影。”
“難為你還記得,都是舉手之勞。”滔天噬撣撣袖子上不知何時蹭的塵土。
“對你之言是舉手之勞,而我們受益匪淺。”鳳欲飛含笑道。
滔天噬心情很好,說:“去長青山看看,那裏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不,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無虛涯,你還是個孩子。”
滔天噬聞言臉色微變,無虛涯是他今生恥辱,卻也不可否認是她救了自己。如此,她如今陷入兩難境地,自己倒是有恩將仇報之嫌了。
看他神情有異,鳳欲飛也沉默不言,氣氛有點尷尬。
這時,一男子拉著一姑娘奪命奔來,男子玉樹臨風,姑娘花容月貌,倒也般配。他們身後,一群彪悍的壯漢手持棍棒正緊追不舍。
啪一聲,姑娘被腳下的小石頭絆倒了,“含玉你怎麼樣?”男子扶起她急切的問。
“我……我跑不動了。”含玉汗濕衣袖,氣喘如牛。
“走!”男子俯身背起含玉便走。
“王大哥你不要管我了。”含玉聲音悲切。
“別說傻話了。”
“站住!站住!”身後的人高喊著追了上來。
“王大哥你放下我趕快走吧,我注定就是淪落風塵的命。”含玉看了一眼就要追上來的人,淚眼婆娑。
“不,不,我不會丟下你的。”男子堅定的說。
“可我不能連累你啊。”含玉更加悲切,聲音哀哀淒淒好不讓人憐惜啊。
鳳欲飛靜靜的觀望著,凡間所發生的事,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隻是這男子很眼熟,很久不來凡間了,沒有跟哪個凡人有交集。
“看你們往哪跑!”
“你們逼良為娼,喪盡天良,就不怕遭報應嗎?!”男子護著含玉。
鳳欲飛遠遠的觀望,越看那男子越眼熟。掐指一算,原來如此--男子就是在凡間輪回的地廣王,隻因他在凡間時,這姑娘傾心於他,那時便結下情緣。
如此每一世他與這姑娘便有一段情緣,最後卻隻是一段情殤,他們有緣相戀無緣相守。
說來與那扶薔脫不了關係,地廣王誤入風塵之地,都是她心思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