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含玉!”
“王大哥我們今生無緣,不要再來找我。”含玉被眾人拖著離去,不忘淚眼叮嚀。
“含玉--含玉--”男子遍體鱗傷,朝著含玉遠去的方向爬去。
如今是多事之秋,也是用人之際,鳳欲飛想了一下緩緩走上前。
“你是……”男子抬頭看見她,怔住了。
鳳欲飛抬手從他身上掠過,淡淡的金光沒入。
“我好了!”男子不可思議道,“你是神仙?好厲害。”
“你身上的傷是好,心中的傷就讓時間慢慢的撫平吧。”
“你是神仙你快救含玉啊,你們神仙不都是菩薩心腸,救人於水火嗎。”男子跪下乞求。
我是不是又做錯了?這哪裏有地廣王的半點影子,鳳欲飛扶額,“我是神仙,但一切自有因果定數,我也改變不了。”說完,忍不住歎息。
“如果說凡間的事自有定數,你又為何救我?”
鳳欲飛還想說些什麼,想想還是算了,不如帶他去冥界走一遭,讓他回“家”看看。
“你,你……你怎麼不說話了?”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鳳欲飛辭別了滔天噬,帶著他走。
“我們去哪兒?”男子疑惑道。
“閉上眼睛。”鳳欲飛說,男子乖乖的閉了眼睛,隻覺得身子不斷下墜,就像墜入了萬丈深淵。
終於落地了,男子呼出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睜開眼睛吧。”
男子倏然睜眼,登時傻了,怎麼這麼黑,這是哪裏?陰森森,冷嗖嗖的,像是地府。
“走吧,跟在我後麵。”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黑?”男子不適應道。
“冥界。”鳳欲飛回答。
“冥界?在哪裏?沒聽說有這麼個地方。”男子想了好久也沒想起來有這麼地方,忽然他想起了神臉色倏然慘白--戲本裏有冥界,那是地府,人死後去的地方。
“走啊,發什麼呆呢。”
“我不去了!”男子拔腿就往回跑,還撞倒了幾具魂魄,傳來啊呀啊呀的慘叫聲。
當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鳳欲飛不知道這麼做是錯是對,男子轉了一大圈又走回來。
“不對,我得回去,我得救含玉。”男子邊走邊念叨。
鳳欲飛無語極了,施法一點他便定在那兒。
“你,你做什麼?我要回去,我要去救含玉!”
真聒噪,無奈鳳欲飛施法又一點,男子便沒了聲音,隻是瞪著眼,張著嘴,滿臉不甘。
終於清靜了,鳳欲飛看了他一眼徑直往前走。這事還是請冥帝出麵吧,畢竟是他的人。
鳳欲飛走了,冷心和必陽照常巡邏經過此地,看到他冷心大吃一驚,“地廣王殿下!”
“必陽!真的是地廣王殿下!”冷心重複道,知他不信。
“我看你是眼花了吧,殿下在凡間,不要見到一個和殿下相似的就嚷嚷,你和殿下是絕無緣分了。”必陽不相信道。
這些年,她看到跟殿下有點相似的就嚷嚷,說是殿下回來了,結果都不是。
“必陽你快看,他真的是地廣王殿下,你看這眉眼,都是一模一樣的。”冷心圍著他直打轉。
必陽蹙眉,拿她真沒辦法,“如此你就稟報冥帝看他怎麼說。”
必陽說著抬腳要走,被冷心拽住,“等等必陽,你快看!殿下好像被人施了定身術。”
聞言,必陽這才細細打量起來,別說這人簡直和地廣王殿下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這狀態,當然是被施了定身術。
“必陽怎麼辦?”
“做法解除了,還能怎麼辦。”
冷心立即做法,試圖破除這定身術,可惜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必陽也來試了,結果都一樣,這定身術有點古怪。冷心不甘心,一次次的重試,試圖讓他恢複自由。
“好了必陽,別白費力氣了,這定身術像是鳳帝施加的,一般人真破除不了。”
“鳳帝?她來了?”冷心停下了。
“我們帶他去見冥帝?或許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地廣王殿下。”必陽提議。
“好。”冷心施法一變,他便不見。
兩人遠遠地就看見了大殿上的鳳欲飛,正在跟冥帝說些什麼。
“你進去吧,我在外麵守著。”到了門口,必陽說。
“你……好吧。”冷心看看裏麵的兩尊大佛,有些怯場,尤其是見鳳帝,渾身都不自在。
“屬下參拜冥帝,”冷心隻身一人進來,頓了一會又向鳳欲飛行禮,“鳳帝。”
“有事?”冥帝被打斷了思緒,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