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初”他總是這樣叫,還有時叫“初寶貝兒”。沒有人這樣叫她的,連家人也都叫她曉初或者是曉初。
每次一聽他這樣叫,她心中總會有種親切有種暖意,還有會心動。
“我喜歡你叫我何經理,或者叫我曉初姐。”她淡淡地,言不由衷地回答。
杜明凱卻笑了,他喜歡她躲避的樣子,很是可愛,帶著幾分的嬌羞。
“上次那個吊墜,你沒扔掉啊,就知道你舍不得。”他得意地說,想起這件事,他心裏就高興。
“我……我隻是覺得五十塊錢一個買的,要是扔了可惜了。所以我就想把那個還給你,剛好你愛人喜歡,所以我就想送給她,你幹嘛攔著?”何曉初這樣說,終於扳回了一句。
“她還不是我愛人!”杜明凱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雖然陳瑤也提了,他媽媽也說了讓他們早點去領證。可一到真要去領,他就不願意。
“何況,那東西本身就不是送給她的,為什麼要給她。”他有點生氣了,說話悶聲悶氣的。
他生氣時說的話卻讓她心裏甜絲絲的。
無論怎樣,她都希望在他心裏,自己是特別的。誰會願意自己是別人的玩物呢?哪個女人不希望情人對自己無法自拔,真心相愛的呢?
兩人就這樣一會兒嚴肅,一會兒又甜蜜無比地鬥著嘴,時間卻過的特別快,一會兒就到了他的住處。
杜明凱把車停好,何曉初又有點後悔了,覺得自己這樣還真是太不矜持了。
“我想,我真的應該回家,否則我媽媽該擔心了。”她又說。
就在今晚之前,她每次想起杜明凱,都決定永遠都不理他。甚至手都不可以被他碰一下,誰知道今晚不僅被他拉了手,還親了,抱了,更誇張的是,還跟他回家了。
“要是真怕她擔心,就打電話回去告訴她你回家。我不會放你回去的,今晚你是我的。”他依然霸道地說。
何曉初投降了,撥了母親的電話。
要在平時她也不會這麼晚打電話回去,她母親平時睡的早。這晚則不同,明天是他弟弟結婚,依照她對母親的了解,她一個晚上都睡不著的。
“媽,勝春等一下來接我,我回家去睡,您也早點睡啊。”她說。
“啊,好,明天早點過來!”
“恩!”何曉初答應著掛了電話。
“媽,是我姐?”何素新問。
“是啊,她說肖勝春去接她,她回家去住了。”
“是嗎?”何素新說著,心裏卻很納悶。她竟然和杜明凱談到這麼晚?杜明凱說了要送她的,怎麼又說肖勝春來接呢?
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走吧!”這邊,杜明凱彎身抱起了何曉初。
“放我下來!”她還想反抗,還想著能不能逃跑啊,他卻不放開了。
“不放,放了你會跑,今晚你是我的!”他又強調了一遍,抱她進大門,進電梯,一直抱著,直到到了房門口。
都到了這裏了,再也不可能走,何曉初也不矯情了,等著他開門。
趁他開門的時間,她看了看,門上並沒有喜字,有點奇怪。
門開了,他彎腰去鞋櫃裏取了兩雙拖鞋,自己和她都換上。
她再看了看整間房,都沒有任何要做新房的跡象,原來這裏不是他要結婚的地方。
“這裏不是新房?你結婚住哪裏?”她問。
“今晚別提結婚的事!”他悶悶地說。
“我們今晚好好喝一杯,一醉方休!”
上次他買的紅酒是為了治療她被背叛的創傷的,還沒用上呢。
他取出酒,洗了兩個杯子,拉著她的手去天台,點亮了上麵所有的燈。
“又喝?你都成了酒鬼了!”她笑著說,卻也想著醉一醉。
或許醉了就會忘記這個男人要結婚的事。也隻有醉了,她才能放開自己自私地占他一個晚上,而不用有愧疚。
她現在覺得自己簡直就像那個破壞她家庭的蘇晴晴一樣可惡,也許比她還可惡,還無恥。
很奇怪,她並不恨那個女人。始終她覺得錯在肖勝春,就是人家女孩子再怎麼引誘,他要是沒感覺,也不會發生那些事的。
趁她發呆之際,杜明凱已經倒好了酒,塞到她手上。
“喝!幹什麼不喝?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幹!”他豪爽地說。
“幹!”她也豪情萬丈,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
“你看,今晚的星星多亮,這是特意為我們兩個人在亮的。”他輕聲說。
“你喝多了!”她笑他。
“喝多了嗎?我覺得沒多,我還可以跳舞呢,不信你看!”他說著,就輕輕哼著曲子轉動腳步。
他那哪裏是跳舞,姿勢很滑稽,逗的何曉初不由得開懷大笑。
“來,我們一起跳!”杜明凱說著,伸手來拉何曉初。
“我才不跟你一起瘋呢!”她笑著,卻甩開他的手。
“瘋,幹嘛不瘋!過來!”她被他拉進了懷抱裏,摟住,然後他開始很認真地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