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1 / 3)

在救護人員趕到之前,紀肖對她做了一些列急救措施,在做了數次人工呼吸之後,終於是有了蘇醒的跡象,呼吸也漸漸的恢複了過來,但神誌依舊不是那麼清楚,似乎能夠感覺到有人在搖她的身子,耳邊隱隱約約能夠聽到有個聲音在急切的叫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當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騰空起來的時候,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光線略顯微弱,但她依舊能夠認清眼前這張臉的輪廓是屬於誰的,她慢慢的抬手,本來是想去扯他的臉,可是距離有點偏遠了,力氣不夠,就直接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怎麼疼,心想著大概是將死之人的幻覺了。但身子還是不自覺的往他的身上靠了靠。說了句話。

“什麼?”紀肖抱著她,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仔細的觀察著她是否有任何異常現象。見到她動了動嘴巴,便低頭講耳朵湊到她嘴邊,想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隻不過她就動了一次,之後還便再沒有聲音了。

陳暖心就說了一句話,特簡單,她說:“媽蛋,難道我真的要死了!我還沒跟紀肖在一起……”

之後,她就被送進了醫院,幸好中毒不深,再加上紀肖的急救做的非常到位,陳暖心睡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就醒了,就是渾身上下還沒什麼力氣。醒過來的時候,病房裏沒人,手背上戳著針,透明的液體通過軟管慢慢的滲透進她的血管裏。

處處醒來還有些茫然,腦子一下子還有些緩不過來,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房間裏的燈光幽暗,僅開著床頭燈。淺綠色的窗簾拉著,房間裏靜悄悄的,往門口看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帶著護士帽的人走過去。

她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腦子還是有些暈暈的,並且還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煤氣中毒很難受,小時候她嚐試過一次,就想著這輩子都不要再收這樣的苦,真是沒想到,都十八歲了,有手有腳有思維了,還是被迫的吸了那麼多煤氣。看來,她這輩子是跟煤氣有緣啊。

當然,無論如何,她還是挺開心的,因為這一次她又沒死成。

紀肖推門進來的時候,陳暖心正想下床去給自己倒杯水喝,雙腳剛一落地,病房的門就打開了。手裏拎著一些吃的東西,看到她坐在床上略有些木然的樣子,一直懸著的心倒是落到了肚子裏。

“醒了?”他站在門口,稍稍頓了一下,才走了進去,一邊說一邊關上了病房的門,順道還開了頂燈。

陳暖心看到他,先是笑了笑,下一秒又沉了臉色,側過了身子,低下了頭,轉來轉去的想找鞋子穿。紀肖走過去,講手上的袋子放在了床頭櫃上,蹲下了身子,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圖,稍稍彎身,伸手從靠裏的地方拿了一雙拖鞋出來,放在了她的腳邊。

“想要什麼跟我說,你現在還沒完全恢複過來,好好躺在床上。”他的語氣十分溫和,依舊蹲在她的麵前,眉心微微的蹙著,望著她的目光中,帶著歉疚和心疼。

陳暖心隻用餘光看他,側著腦袋,撅著嘴巴,不理他。隻是陳暖心是不忍心紀肖難過的,沉默了片刻之後,在紀肖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她轉過臉,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小臉上帶著一絲薄怒,本想硬著語氣說話的,可是現在的她,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好,一出口,氣勢就弱了好多。

“給我道歉!”她弱弱的說。

“對不起。”他稍稍愣了一下,才輕扯了一下唇角,這三個字是發自內心而說的。就算陳暖心不說,他也是要說的。

“那以後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毫無保留的相信,不能懷疑我,也不要把我丟給別人。”她停了一會,想了幾秒之後,嘴角為不可察的動了一下,繼續道:“要照顧我一輩子,一輩子都不要離開我。”她這是乘火打劫,握著他的手,稍稍緊了緊,眼中略有期待。

如果這麼威脅他有用的話,陳暖心還真不介意當個奸詐惡毒的女人。真心的,若是一個人惡毒就能得到自己喜歡的人的話,她可不介意被人罵被人恨被人看不起,在她眼睛裏這些下場都是輕的,不痛不癢。可是她很明白,天底下才沒有那麼便宜的好事,這不她都作了那麼久了,到最後紀肖還是成了別人的男人。

這一番話讓紀肖麵上的表情微微僵了僵,眸子微沉,眼底仿佛隱著一抹掙紮和糾結。片刻之後,垂了頭,被她握在手心裏的手指輕輕顫動了一下。默了一會,正欲開口的時候,陳暖心倒是搶在前麵出聲了。

她低低的笑了兩聲,像是放過他似得,說道:“行了,別苦瓜臉了,今天不強求你。反正將來無論發生什麼,我隻想讓你相信我說的話。”

說著她鬆開了手,舉起雙手放在他的眼前,一本正經的說:“別人和我,你得毫無保留的選擇相信我,知道嗎?”

她講其中一隻代表自己的手猛地湊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微微昂著頭,那表情儼然一副不容拒絕,天地唯我獨尊的樣子。

紀肖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腦海中閃過她像個沒有生命氣息的人躺在地上的樣子,點了點頭,說“好。”

見他答應,陳暖心很開心,立刻咧開了嘴,伸出了手,做出了一個拉鉤的手勢,紀肖笑了笑,看著她舉到眼前的手,覺得幼稚,可她卻很堅持,仿佛拉了鉤,從此以後就能夠得到紀肖完全的信任。

紀肖苦笑著伸出小指鉤住了她的,陳暖心特認真的晃著他的手,一邊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騙人是小狗!”

等兩個人的拇指對上之後,陳暖心立刻開心的收回了雙腳,平躺在了床上,將掛著點滴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抬眸看了一眼掛瓶,蹙了一下眉,又看向了紀肖,可憐巴巴的說:“老肖,人家的手好疼呀,最討厭打針了,疼!難受!都是那個死變態。”

“我跟你說,那個失蹤的女孩子肯定是她跟她老公弄死的!她老公被警察叫走之後,她進來把我拖出去的樣子別提有多恐怖了!老肖,我受到驚嚇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