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跨到屏風後,見嘉容還藏那裏,正背對著自己,也不催她,隻等著她自己出來。她低頭,仿佛檢查儀容,終於轉身出來時,衣襟已經整整齊齊地包裹嚴實,眼睛盯地,神情端肅,半點眼風都沒掃向自己,再仔細瞧,兩頰卻似乎還帶了些未褪盡的可疑紅暈,看了下那召媚方才糾纏自己時所立的方向,正側對著她,從屏風扇麵之間的連隙裏望出來時,似乎恰正能看到那一幕,頓時若有所悟,心中一動,欲再揀回前頭被打攪了的衝動之事,索性再繼續撒賣酒瘋,趁她到了桌前抓了那枚發簪,抬臂綰起一頭散著的青絲時,靠了過去,伸手將她釵子順勢再次抽了,納入自己懷裏。嘉容滿頭青絲頓時再次散落。皇後從後伸臂過去,攬住她軟得似條春藤的腰肢兒,強按她後背貼靠自己胸腹前,那隻還健旺的兄弟便不客氣地頂至她的臀間,隔了衣衫,狠狠朝前一送。
嘉容發間簪子被他再度抽去,身後覺到貼來了個滾燙的胸膛,緊跟著被根棍似的玩意兒緊緊頂住,腦海裏便浮現出方才看到的一幕。
那高家女兒不但喬張做致,媚態十足,跌落到他懷裏時,恨不能一副整肉身貼上去的樣兒,且竟還將手抓到了他那裏生生地上下撩動,放形浪骸,直是她從前連夢裏也沒夢到過的,讓她這個旁看見都要羞愧至死,當時心口便噗噗地跳得厲害,一張臉也莫名燒紅,猛地轉過了身去,差點沒碰動身後的屏風。聽他背後喚自己出來時,唯恐被他瞧破自己已經看到了那醃臢一幕,頭皮雖一陣陣發麻,卻也極力保持肅容,隻恨不得快些離開這個地方。不想一個錯身間,他竟又這樣頂了上來,毫無遮掩地要這地方對自己再度行這凶事,立刻又回想起上月的那個晚上,當時的情景,曆曆目,恐怕往後這一輩子,想起來就會是夜半的夢魘,整個便遭了定身法一樣地固住了,回過神後,猛地回頭,正與身後那男四目相對,看見他一張臉還呈醉酒後的酡紅,眼中已經布滿了新起的濃重欲,色。
“放開。”她全身的汗毛已經一根根豎起,壓住尖呼的念頭,一字一字道,“知道,是不願意的。”
皇帝盯凝著她。見她僵硬地轉過臉與自己說話,仿佛一隻被掐住脖頸不能動彈的白天鵝,一張臉泛出死般的涼氣兒,連那雙原本漂亮至極的美目,此刻也像死魚眼睛般地盯著自己,瞧不出半點的鮮活氣兒,不禁也想起了那晚上她自己悍攻之下暈厥過去的淒厲模樣,心頭一牽,呼了口氣,箍住她腰肢的手臂終於略鬆了些,下,身處卻不移開,反而更加緊地壓了上去,指她臉蛋上輕輕拂過,仿佛依舊醉迷迷著,湊到她耳畔咬著耳朵:“乖乖,朕的乖乖——這會兒聽了的,放了,往後便也要那樣對朕,好不好?朕那裏,隻讓一碰……”
嘉容活了這麼些年,何曾聽自己麵前說過這樣無恥的話?何況還是自己深恨的一個男,見他說這些下流話時,瞧著醉,瞧著又醒,眉眼彎彎,開滿桃花的樣,與平日宛如迥然兩,登時一張臉脹得血紅,簡直恨不得挖個坑把這無恥狂徒給栽埋了,再往上頭狠狠頓上千百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才好泄恨,倏然扭頭過去,可算掙脫出來,皇帝哈哈大笑,張手抓住她甩到了臂上的一把冰凝青絲,輕輕一扯,她頭皮一痛,不由叫了一聲,轉眼便被他扯了回來,這次是麵向他跌撲到他懷裏,被他捉住發絲臂膀,低頭下來銜咬住,一頓狂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