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官齊聲答道:“一定服從軍令!”
苗從善說:“好!待貧道替佘老元帥派兵遣將。列位,我先問問,你們那位會講西夏的言語?”
苗老道這一問,把眾將官問傻了,你瞅我,我瞅你,交頭接耳,俏聲啃咕,無人答話。
呼延雲飛急得說道;“咳,要早說,我好學呀!”
楊懷玉上前一步,衝苗從善說:“師叔,在寶陽關的時候,我曾學過西夏話。”
“好,有人會說就行。”其實,老道早就聽人說楊懷玉會西夏話。剛才故意發問,是想探探懷玉的口氣。
老道先看了看老太君,然後轉臉對眾將官說道:“現在,我就派人到大王國去盜寶劍。籲延雲飛聽令!”
“有!”
“命你帶三千人馬,到大王國城外討陣。千萬記住,你要先勝後敗。”
“什麼?先勝後敗?”
“對,你附耳上來!”
雲飛往前一伸脖子,老道扒在他耳根上,麵授機宜:“你得如此這般行事。明白了嗎?”
“噢。道長,你擺的這是什麼陣?”
“休要羅嗦,快去!”
“是。”呼延雲飛出了軍帳,乘跨戰馬,率領三千從東門出去繞路急奔大王國而去。
此時,苗從善又傳下第二道將令:“楊懷玉聽令!”
“在。” “在。”
“附耳上來!”
“是。”楊懷玉湊上前去,老道在他耳根底小聲嘀咕:“你要如此這般……”
楊懷玉聽了,不由一楞,“啊?!師叔,我可不會辦這種事情!”
“曖!”道長說:“懷玉,此事我琢磨多時,非你不能擔當此任。你不能隻想你自己,楊家將曆來都是以國事為重啊!再說,隻要你依我的計謀行事,保準萬無一失。”
“這……師叔,這事可有點兒太——”
“再不要猶豫了。我不給你兵,也不給你將,單人獨騎為宜。快收拾收拾,馬上起程!”
“遵命。”楊懷玉領了軍令,一肚子不痛快;但是,不痛快也沒辦法,當大將的得服從軍令呀!他走出帥帳,收拾已畢,騎馬出了玉蘭關。這活不提。
老太君見二虎將走出帥帳,忙問:“道長,就派出兩員將去,能行嗎?”
老道說:“此哆貧道己琢磨好久,太君,你就聽候佳音啦。哈哈哈哈!”
單說呼延雲飛。他帶領三千軍兵,馬不停蹄,浩浩蕩蕩,向大王國進發。等來到距都城不遠的地方,人家大王國的軍兵就看見了:“喲,兄弟哥,看見沒有?前邊好象是宋國旗號,莫非宋軍來了?快,關城!”說話間,咣當!軍卒就緊閉了城門。
呼延雲飛帶人馬來到城外,不紮軍營,放炮亮隊。命三千軍兵壓住陣腳,自己手端大槊,策馬到在前敵:“呔,城上的軍兵,快往裏傳告,叫你家國王出城伏綁;如若不然,我就要踏平大王國!”
有人問了:呼延雲飛的槊不是被人家削斷了嗎?是啊,他又換了一把。不然,怎麼能上陣打仗?
書歸正傳。軍卒一聽;“唉喲我的媽呀,隻來了一員大將,就敢討陣。走吧,趕快報信。”說罷,一溜小跑而去。
時間不長,就聽城內三聲炮響,隻見城門開,吊橋放,從裏邊湧出三千人馬。人馬中間,一杆大旗,順風飄擺。大旗之下閃出一匹戰馬。馬上端坐一人:五十來歲,身高八尺,麵如重棗,蒼白須髯,飄撒胸前;頭戴串珠冠,肩搭狐狸尾,腦後雉雞翎;身貫黃金鎧,外套繡龍袍,腰紮老虎皮;往下看:腳踏虎頭靴,胯下火焰駒,掌端懶龍刀。此人正是大王國的國王孟達。後邊一群戰將,象眾星捧月—般,簇擁看孟達來到疆場。
雲飛看見這幫戰將,氣衝兩肋,操起大槊,就娶衝上前去。可是,他立時想起了臨行之時苗老道對他的囑咐,唉呀,苗道長叫我這麼這麼辦,我得遵命行事。想到此處,心裏有了主意,衝對麵大聲喊話:“站住!來者什麼人?通上名來!”
孟達從小就學過中原話。不過,說話時舌頭有點發硬:“我乃大王國的國王,孟達是也!你是伺人?”
“我家住大宋國東京汴梁城太平銜小花巷妾樂王府,複姓呼延名雲飛,徹封震京虎!”
“啊?!”孟達一聽,不出一怔,心想,聽藍旗稟報,五虎大將不是都在玉蘭關嗎?怎麼突然竄到這兒來了?孟達略定心神,忙問:“你到這兒幹什麼來了?”
“我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前部先鋒官。我們大宋天朝的大軍已經到來,紮營在玉蘭關內。如今,我們兵分三路,我這一路就是專來擒你的。孟達,你快點交降書、遞降表吧!如若不然,我定殺你們個人不留頭、馬不留尾,連三天不睜眼的耗崽子,也用開水把它燙死!”
“休誇海口!你單人獨騎就敢的來們我,分明是小瞧我無能。休走,看我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