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幾天為了這個墨丹的事情,沈雀真的是有些心力交瘁。
不過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也和他的處理事情的方式有關係,如果不是他任由這個鶯歌亂想,又怎麼會後來的這一係列的麻煩事兒呢?
自從來了這宮殿,沈雀已經利用這一段的空檔發掘了很多很多自己潛藏的實力。
原來,經過了這麼上萬年的修煉,他早就不是一顆普普通通的仙丹而已,但他也不是什麼神仙,雖然他是出自神仙之手,但對於神仙們來說,當初的他也不過是個物件,一顆沒有生命的藥丸,要被王母娘娘吃下肚子的東西而已。
換句話說,他早就已經妖魔化,雖有仙風,但無仙骨。
他第一次知道人是怎麼死的時候,是在橘紅縣,白家醫館。
那天有一個年輕的母親,抱著她的孩子來看病。
經過檢查,白郎中知道,這個還是已經得了很嚴重的風寒,回天乏術了。
白郎中無奈的搖頭,那個母親看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孩子,差點一下子就哭暈在了地上。
在母親的注視下,孩子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時間在也回不去,孩子永遠不能再笑,母親的思念跟著孩子一起死了,但愛永遠都在。
瀑布的水無法逆流而上,蒲公英花被吹散了無法再彙聚,太陽沒有辦法從西邊升起回到東方,時光有腳,光陰任性。
白郎中摸了摸孩子的心髒,又探了探孩子的呼吸,再探了探孩子的動脈。
什麼都沒有了。
“他自己去了,節哀。”
白郎中已經看慣了這些事情,雖然心有不忍,但他也無能為力,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勸這位年輕的母親早早的釋懷,趁著自己還年輕,就快點抓緊時間,再生一個。
沈雀那個時候還不懂,他覺得這個孩子也很有可能隻是睡著了,白郎中為什麼敢斷定他就是死了呢?
難道說是這個孩子告訴他,自己已經死了的嗎?
後來白郎中告訴他,“人死了,呼吸就會沒有了,脈搏也不會有,心髒也再也不會跳了。”
“那是不是隻要他的心髒在跳,脈搏還有,呼吸還在繼續,就能活過來了呢?”
對於白郎中來說,這是一個十分深奧的問題,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去思考過,更別說回答了。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
白郎中回答他後,叫白大娘去找幾個人來,幫著這個年輕的母親料理這個孩子的後事。
這是人間之一苦,生死之別。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猶恐相逢是夢中。
沈雀也嚐過離別之苦,自從那天和鍾小夕離別後,他總是回憶在他們第一次相同的那天的情景,有好幾次,他的夢見於鍾小夕一起,還在那個濕漉漉的愛下雨季節裏,為她治眼病。
每一次,沈雀給鍾小夕貼膏藥的時候,鍾小夕總是很聽話地把腦袋抬起來,用臉朝著沈雀,看著她那潔白無瑕的臉龐,紅潤的嘴唇,沈雀恨不得把自己的唇緊緊的貼上去。
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樣做。
那是流氓的行為,如果他這樣做了的話,他將永遠的失去她。
好不容易,沈雀控製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