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最初的稿子,不用看哦(2 / 3)

盟主摸了摸下巴道:“嗯,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那小子應該就是龍神山莊的後人。”

前來的五人其中一人上前問道:“盟主,方家還有後人在世嗎?”

盟主點頭道:“很有可能,不然兩隻妖物也不會如此緊張那個小孩。”轉頭向仍舊跪在地上的道士和武士叫道:“算了,你們先起來吧。”

道士和陳風如釋重負的爬起來,才發現自己一身衣裳早已被冷汗浸透了。

“什麼時候妖族出了如此一個高手,而且手段狠毒。而且龍神山莊居然還有後人仍活在世上,看來要提醒修真界加緊提防妖族和方家後人前來複仇,嗬嗬,這遊戲越來越好玩了。”說罷盟主也不招呼眾人,盡自淩空飛去。前來的五人配合默契,在盟主起身的同時跟在盟主身後一同離開。道士和陳風相對苦笑一下,無奈的緊跟著眾人的腳步淩空而去。

夜,如此的安靜。

兩方打鬥發出如此的巨響竟無一人出來察看,整個村莊毫無生氣,連打更的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風,輕輕的吹過,掀起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籠罩了整個村莊。

在數日後有路人路過此處,意外的發現整個村子的人竟在一夜之間被人屠殺殆盡。最後人們在一間明顯有打鬥痕跡的破屋裏和離此不遠處發現兩具狐妖的屍體。至此人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有妖怪在此做怪。

此事不久就被傳遍神州大地,一時間世間各地掀起滅妖熱潮。無數熱血男女紛紛加入各修真門派,使得修真界各派實力大增數倍。而妖族也不是吃素的,各種妖魔紛紛反擊。有心人更利用這一時機擾亂朝廷,頓時天下大亂,百姓流離失所,農民不斷起義造反,天下逐漸展開群雄割據的局麵。

第四章兄弟情義

在遠離鬧市區的郊區外有一條小胡同,它是一條十分安靜的小胡同。安靜地平時根本沒人肯路過這裏,就連乞丐也不肯蹋進這胡同一步。因為它太髒了,滿地的穢物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這是一條被世人所遺棄的胡同。

可是此刻這條胡同不再安靜了,一陣陣的吆喝聲、犬吠聲打破了它的安靜。

“砰!”一聲巨響後,那扇本已是搖搖欲墜的大門被踢倒在地。一個滿身汙穢的少年跑進門內彎下腰來不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少年的手中緊緊捧著一個破碗,破碗裏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剩飯,當中還夾雜著幾塊小骨頭。少年那雙捧著破碗的手已是滿布血絲,像是被狗咬抓的痕跡。

“哥。”房內跑出另一個少年,同樣一身衣服已是破舊不堪。他的臉一邊是正常的皮膚另一邊的皮膚卻是黑色的。此子正是失蹤了近三年的方子羽。

當初方子羽在親眼目睹奶娘被智光所殺後一時控製不住自己魔性大發殺死了和尚,之後他一路飛奔。他不知道自己要跑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他當時隻知道要跑,遠遠離開這裏,留下這條命為福叔和奶娘報仇。

用盡最後一分力氣後,方子羽終於昏倒在地。

醒來後的方子羽發現自己躲在一間破屋裏,這屋子十在是破的不能再破,瓦片殘缺不全,整間屋裏連一張桌椅都沒有,有的隻是滿地的稻草。

離他不遠處有一個與他年紀相若的少年,那少年正架著一張破鍋在燒水。

原來那少年名叫徐傲天,比方子羽大一歲,自幼喪父喪母,被一老乞丐撿來拉扯大。那乞丐在幾年前因病沒錢就醫去世,隻留下這間破屋子給徐傲天作棲身之所。

那天徐傲天正往山間去挖野菜充饑,在深山裏發現倒地昏迷的方子羽,便將他帶回此處休養。雖然徐傲天沒說什麼,但方子羽知道一個隻有九歲大的孩子將一個數十斤重的人從數十裏外帶回來是如何辛苦,單從徐傲天那從磨破皮的手上就可看出此事的艱辛。

自此以後方子羽就在徐傲天處住下,不久便隨著他出去開始乞討的生活。

開始時方子羽仍舊是一付生人勿近的樣子,一個月也沒和徐傲天說上兩句。但徐傲天一有時間就和方子羽聊天,雖然幾乎都是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但他似乎樂此不疲。見徐傲天不但沒有厭棄自這張醜臉,還如此精心照顧自己,方子羽的心扉漸漸向徐傲天敞開。很快兩人就以兄弟相稱,雖然他們不是親兄弟,但他們之間的感情卻比親兄弟還要親。

三年來方子羽每天夜晚都會打坐修練《天魔冊》,《天魔冊》是他從三歲時福叔開始教他練的,到如今已有九個年頭了。九年來他沒有間斷過,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魔功至今仍隻停留在第一重境界無法突破。心誌堅硬無比的方子羽並沒因此放棄,他相信隻要自己再努力一點一定可以練到九重天的境界,那時他將是《天魔冊》被創出以來第一個練到完全的人,那是什麼樣的境界?也許是無敵的吧,到時候他會殺上修真界將仇人一個一個親手殺死。

就這樣,白天他跟著徐傲天沿路乞討或上山挖野菜棄饑,晚上獨自一人修練《天魔冊》。並不是方子羽不肯將《天魔冊》教給徐傲天,隻是《天魔冊》是以妖法魔功為主,以徐傲天這般常人體質修練反而有害。這點方子羽之父在冊子中早已言明,他當初正是因修練這《天魔冊》而致使身體妖化,長出一些不知明的體毛。但方子羽卻沒這種心理負擔,因為他的臉本就十分醜陋,且從小就飽受譏笑,練了《天魔冊》後就算再變的再醜點被人笑的更厲害點也是無所謂的。就在如此環境下,他們日複一日的生活竟過了三年。

方子羽一見到徐傲天手中的傷痕臉色一變,說道:“你又跟大黑搶吃的?”

徐傲天苦笑道:“沒辦法,現在的人越來越沒同情心了。我今天在街上乞了一整天了,連一個子兒都沒要到。回來時看到死鬼陳家的大黑正在吃飯,就先搶過來再說。還好胡同外那些惡心的東西幫了大忙,死鬼陳不敢進來,嘿嘿。你餓了吧?快吃了它。”說著便把碗遞到方子羽麵前。

方子羽顫抖地伸出手,卻沒去接那個破碗,而是繞過了它輕輕撫mo在眼前那雙滿是傷痕的手臂上,輕聲問道:“疼嗎?”

“不疼。”徐傲天用力地搖著頭,用稚氣未脫的聲音說道:“子羽,我們是兄弟啊,你都叫我哥哥了,我就有責任照顧你。”

思索了許久,猛的一咬牙,方子羽從脖子上摘下一根已經黑的發亮的紅繩,紅繩的下端係著一塊跟紅繩一樣已經黑的發亮的破布。他輕輕掀開破布,一塊長方形的雪白通透的玉石映入眼簾。玉石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不像是任何一個國家的文字。方子羽輕輕地握住玉石,一股冰涼的氣息透過掌心,順著血脈直到心髒位置。輕輕吐出一口涼氣,略帶不舍的眼神再看一眼這塊玉石,方子羽將它遞到徐傲天手中,輕聲說道:“哥,把它賣了吧。”

徐傲天臉色一沉,硬是將玉石塞回方子羽手中,堅定地說道:“不,子羽,這是你父母唯一留給你的東西了,絕對不能賣。”

“可是……”

“別什麼可是的,男子漢大丈夫窮死餓死也不能賣了父母的遺物。子羽,還當我是你哥哥的話以後不許再隨便說要賣這玉石了知道嗎?不然哥哥真的會生氣的。”

“好吧,哥,聽你的。”歎了口氣方子羽將玉石重新掛回項間用布包好。

將破碗再次遞到方子羽麵前,徐傲天微笑道:“餓壞了吧,快吃吧。”

沒說任何話語,方子羽從徐傲天手中接過破碗低下頭一口一口的往嘴裏扒著飯,一旁的徐傲天麵露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卻沒看到方子羽的兩眼中殺機一閃而逝。

※※※※※

烈日當空。

一條黑色的大狼狗趴在一條胡同的陰涼處正在午睡。忽然大狼狗一個哆嗦爬起身,一臉厭惡的目光看向前方。

在它的前方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正向他走來,小孩的臉一半的皮膚有些黃另一半卻是黑色的,黑色的那邊甚至長出細細的白毛,讓人看了覺的有些惡心。小孩的目光很冷,冷冷的盯著麵前的大狼狗,大狼狗不覺的打了個冷顫。獸畢竟是獸,思想永遠是這麼單純。大狼狗還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打冷顫時便撲了上去,一口狠狠的咬在小孩的小腿上。

殷紅的鮮血順著小腿流下來,小孩卻連眉頭都沒皺過一下,隻是冷冷的看著正咬著他的大狼狗。

終於大狼狗發覺不對勁了,微微鬆開口抬起頭。就在這時一雙小手快速的插進大狼狗的嘴中分別拉著狼狗的上下齶朝兩邊用力的扯著。

在劇痛之中大狼狗倒地不斷翻滾嚎叫著,小孩卻沒放鬆一絲力氣,麵無表情的狠狠扯著狼狗的雙齶,任憑狼狗尖尖的牙齒劃破他的小手仍不肯放手。

終於在“哢嚓”一聲後大狼狗倒在地上不再動彈。小孩這才鬆開雙手,看著麵前整個頭顱被撕開的大狼狗,似是做了件很平常的事,將狼狗扛在肩上便向胡同深處走去。留在地上的隻有一大灘血,隻是不知道這些血是屬於人的?還是獸的?

第五章飛來橫禍

“哥,你回來了。”

徐傲天搖頭苦笑道:“我每次回來都盡量踩的很輕了,為什麼每次都被你發覺?”

沒回答徐傲天的話,方子羽淡淡的道:“今天有好東西吃。”

“是什麼?先別說,我猜猜。”徐傲天抽了抽鼻子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忽然大叫道:“是肉?天啊!”說罷便往屋內跑去。

果然,屋裏架著的破鍋裏水已燒的沸騰,不斷有一大塊一大塊的肉在水裏起浮翻騰。

徐傲天轉向後麵的方子羽一臉不可思異的道:“這肉從哪來的?你……”徐傲天的目光落在方子羽的雙手處,伸手一把抓起他的雙手驚叫道:“子羽,你的手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傷成這樣?差點都見到骨頭了,啊!還有你的腿怎麼……”

方子羽抽回手淡淡的道:“沒什麼,被咬的。”

“被什麼東西咬的?”徐傲天眼角的餘光察覺到牆角一處有一大塊黑色物體,轉頭望去卻看見一大塊黑狗皮,失聲大叫道:“大黑?”

方子羽輕輕一點頭。

徐傲天兩眼泛起一片淚光,看著方子羽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顫聲道:“傻瓜,子羽你這傻瓜,你怎麼可以這麼傻啊。”

撇了撇嘴,方子羽依舊是一臉毫無表情的樣子淡淡的說道:“它咬你,我就殺它。”

再次輕輕提起方子羽的小手,徐傲天輕撫著手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哽咽道:“疼嗎?”

方子羽輕輕搖一搖頭。

“子羽,答應我,以後絕對不可以再做傻事。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叫哥哥我該怎麼辦啊?”

抽動了一下嘴角,方子羽拿雙髒筷子從鍋中夾出一塊狗肉遞到徐傲天麵前道:“哥,吃肉。”

無奈的歎了口氣,徐傲天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性格很倔強。想法做事都很偏激,愛走極端。隻要他認為自己是對的,就算你說爛了嘴皮子他都不會聽你半句。從方子羽手中接下狗肉放入嘴中輕輕一咬,頓時一股香甜的味道順著喉嚨直流進肚子裏。

很香,真的很香。徐傲天發誓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直到數百年後一代劍皇徐傲天食遍天下美食無數,但他逢人便說,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最令他懷念的就是他唯一的弟弟親手給他弄的狗肉。

就在這時,“砰!”一聲巨響,一大群手持鐵器的人奪門而入。為首一人滿臉肥肉,正是大黑的主人死鬼陳。

死鬼陳一進屋便滿屋子搜索起來,全然不理麵前兩個一臉駭然的小孩子。最後的目光停留在牆角的那塊黑狗皮上:“啊!大黑啊!我的大黑子……”目光再次一轉,落在正騰著霧氣的破鍋裏,死鬼陳陰陽怪氣的聲音尖叫道:“你們居然還敢吃了我的大黑!我要你們給大黑陪命!兄弟們,給我打!”

死鬼陳身後那群大漢不由分說一擁而上手中的棍子狠狠朝徐傲天和方子羽打去。

“不要!”徐傲天一把將方子羽扯向自己懷中,一隻手擋在他的頭部,並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他的前麵,他死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弟弟。

“卟!”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徐傲天的頭部流下血柱,可他仍舊死死的護著懷中的方子羽,不願他受到任何傷害。隨著“卟卟”聲此起彼伏,徐傲天漸漸有些支持不住,他發覺懷中的方子羽有些顫抖。徐傲天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傻弟弟,不用怕。就算是死,哥哥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可是他卻不知道方子羽之所以顫抖並不是因為怕,而是因為憤怒。

為什麼?

為什麼又是這樣的一幕?

為什麼又會有親人為保護他而受到傷害?

夠了!

不想再有人為他受傷了!

夠了!

募地,方子羽感到腦門一熱,全身血脈在瞬間賁張,他要爆發了。

隨著一聲怒吼,方子羽離開徐傲天的保護撲向其中一個下手最狠的漢子。在大漢的慘叫聲中方子羽緊緊的咬住大漢的耳朵,任憑拳棍無情的落向他的頭部、身體也不肯鬆開口。冷冷的毫無任何感情的雙眼發出淡淡的綠光。

“卟哧”一聲,大漢整隻耳朵被方子羽咬了下來,快速吐出嘴中那半隻耳朵,他又朝大漢的鼻子咬去。

就在此時,一聲“好吃”突然清晰的傳入他的耳朵,令他猛的全身一震,接著軟軟滑倒在地。

在如此吵雜的環境下,這聲“好吃”竟能清楚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令眾人不得不暫時放下手中的棍子轉臉向一旁邊望去。

不知何時在破鍋旁坐了一個道士,一身破舊的灰色道袍已十分肮髒,一頭銀白色的頭發夾雜著幾根黑發任憑散落在肩上,道士的臉上也是十分汙濁,好像有好多年沒洗過臉了。最令人吃驚的是他此刻竟然不用筷子,而是直接將手伸進沸騰的沸水內撈出一塊狗肉毫不客氣的吃著,還不斷點頭道:“好吃,好吃。”

死鬼陳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一眼就看出這名道士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示意大家先不要動手後向道士拱手道:“這位道長……”

道士抬起頭看著死鬼陳,裂開嘴露出一排髒兮兮的牙齒笑道:“這位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再說這兩個孩子與你並無深仇大恨,用不著如此大動幹戈吧。”

“道長有所不知,這兩個小畜生竟將我家的大黑給殺了吃掉,可憐我的大黑陪了我們全家五年之久,我對它的感情比親兒子還要親啊!”死鬼陳說著硬是從眼角中擠出兩滴淚水。

再咬下一口狗肉,道士一臉不屑的說道:“不就是一條狗嘛,犯的著為了它殺了兩條人命?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就為自己積點陰德吧。再說了我也吃了你的狗肉,難不成你們今天也要把我老人家活活打死在此不成?”

死鬼陳張大了嘴卻不敢反駁,道士剛剛露出的那手徒手從沸水中取肉的功夫令他到現在仍感到震憾不已。

一個手持粗棍的大漢不耐煩的排眾而出囂張的叫道:“老不死的,爺的事關你屁事,識相的快給爺滾蛋,惹毛了爺……”

道士臉色一沉右手同時一甩,那名大漢頓時倒在地上如殺豬般大嚎不止。眾人大吸一口冷氣,死鬼陳臉色難看的說道:“這位道長……”

道士笑了笑,仿佛做了件無聊的事般拍了拍手道:“沒事兒,隻是痛上個兩三天,要不了命的。我邋遢道人一生恩怨分明,今天吃了這兩小子的肉就該還他們這份情。各位今日就看在老道麵子上此事就此揭過吧,不然惹毛了老道……”道士陰陰一笑,隨即臉色一沉,喝道:“還不給我滾!”

死鬼陳打了個冷顫,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早已倒地昏迷的徐傲天和方子羽,一咬牙招呼眾人抬著那兩名受傷的大漢奪門逃去。

看著死鬼陳眾人在視線內消失後,邋遢道人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拍拍屁股來到兩個孩子身邊,觀察了一下他們的傷勢,半晌歎了口氣道:“還好還好,都隻是皮外傷。”看著滿臉鮮血的徐傲天,道士露出一絲讚賞的目光,點頭道:“此子有情有義而且根骨奇佳,不錯不錯。如能好好教導將來必成大器。”再轉著看向也是倒在血泊中的方子羽,道士微微一沉吟,道:“此子根骨更佳,樣貌雖然是醜了點,不過倒還是其次。可惜殺機太重,一旦入魔將為禍蒼生啊。唉!如果無法化去這滿身唳氣,若此子將來為禍我可是罪名非輕啊。可是若就如此任他自生自滅又實在可惜這份絕佳的資質,唉!我該如何是好。”苦惱的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道士又道:“罷了。我道家講求一切隨緣,此子將來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如果真的為禍,那時我再清理門戶也不遲。”想通一切道士似是放下心口一塊大石,笑嘻嘻的回到破鍋邊伸手在鍋裏再抓出一塊狗肉盡情大吃起來。

可是此時的道士卻不知道,正是他這一句一切隨緣的決定造就了一個在數百年後憑獨自之力血洗神、人、魔三界的一代魔尊。

第六章邋遢道士

隨著一聲呻吟,徐傲天清醒過來,用力想睜開眼睛卻覺的兩隻眼皮此時異常沉重,並從頭部不時傳來一種令他撕心裂肺的疼痛。

感到一隻小手輕輕托起他的脖子,接著一股濃濃的香味撲鼻而來,這香味正是煮狗時所用的湯水。張開口,徐傲天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將狗肉湯喝進肚子裏,然後心滿意足的呼出一口氣。微微張開眼,入目的正是方子羽那焦慮的神情。此時方子羽滿臉的血跡早已凝固,一塊一塊的令他看上去更為醜陋。

慢慢抬起手,在方子羽臉上摸了一下,徐傲天微弱的道:“疼嗎?”

方子羽輕輕搖一搖頭,徐傲天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許感激、憤恨、無奈……

“你們兩個小家夥命真好,正好碰上老道我肚子鬧饑荒,又正好聞到狗肉香……”

徐傲天隨著聲音轉頭看去,原來在方子羽身邊不知道何時站著一個穿著一身肮髒、破舊道袍的老道士。

感受到徐傲天的疑惑,方子羽淡淡的道:“是他救了我們。”

朝老道士笑了笑,徐傲天感激的道:“謝謝這位爺爺救了我們兄弟……”

“行了行了。”老道士甩手道:“我老道還真不習慣這一套。我吃了你們的狗肉就還了你們這份情,咱們兩不相欠,別談什麼謝不謝的。”

徐傲天自幼便在塵世打滾,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現在的他可謂是經驗非富,一聽老道士的話就知道眼前這名看似邋遢的道士應該是一個風塵異人,而且是一個對世俗禮儀不屑一顧的人。

道士在一旁邊坐下,笑嘻嘻的問道:“兩個小娃兒,小小年紀怎麼就出來乞討生活啊?你們的父母呢?”說著,道士將一隻手搭在方子羽肩上。方子羽自三年前福叔、奶娘死後便對穿著道士、和尚與武士裝束的人都心懷怨恨。此時的道士竟還將手搭在他肩上,眼底不由閃過一絲怒氣夾雜著一絲厭惡,不過眼前這名道士可是剛救了他們兩兄弟的人,對著救命恩人方子羽隻好默默的將怒氣吐進肚子裏,不再說話。隻是臉色比剛才更冷了。

徐傲天歎了口氣答道:“老爺爺你有所不知,我們兩兄弟自幼喪父喪母,從小相依為命。我們人小,又幹不了什麼體力活,為了討口飯吃也隻能靠乞討過日子了。”

“這麼說你們是親兄弟?”

徐傲天搖頭答道:“雖不是親兄弟,但我們倆的情義比之親兄弟還親。”

方子羽動了動嘴角,卻沒說話。

老道士點頭讚道:“在如今天下大亂,人們連自己都顧不得之期還有人能如此重情義,難得,難得。”思考一會兒,老道士複又搖頭叫道:“奇哉,奇哉。”

徐傲天奇道:“老爺爺你說什麼奇哉的?”

老道士搔頭道:“小娃兒你性格開朗,生性豁達。而你兄弟……”拍拍方子羽肩膀,老道士繼續說道:“你這娃兒則屬性格偏激之人,而且你好像不太愛說話?”

徐傲天對這句話隻能報以一個無奈的苦笑。其實方子羽並非不愛說話之人,隻不過是不愛跟不喜歡的人說話。事實上方子羽這一性格也是因為從小無人肯與他說話形成的。因為他那張怪臉,除福叔與奶娘外就沒有任何人願理他,大家躲著他還來不及又如何會與他說話?而且以方子羽對道士穿束之人的怨恨,又如何肯與老道士多話。

見徐傲天與方子羽都沒有說話,老道士繼續說道:“你們兩娃娃完全是不同個性之人,能走到一起已令人十分驚奇,現在居然還能以兄弟相稱,相敬如賓,更是奇哉。”

徐傲天傲聲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本就是兄弟啊。”

老道士笑道:“小娃兒你有所不知,老道我精通相人之術,一看便知你二人是完全不同之人。按你們的性格、命數推斷,你二人本應屬兩方陣營,簡單說你們應該是敵對的。試想,敵對二人竟然能成為兄弟,這不足以讓人稱奇嗎?”

乍聞老道士一番話,徐傲天驚出一身冷汗,叫道:“我絕不會跟我兄弟為敵。”

一旁的方子羽亦冷聲道:“你敢再離間我們兄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驟聽方子羽如此不客氣的話語,徐傲天心中大急。眼珠子一轉,他岔開話題問道:“老爺爺,死鬼陳那夥人真的是你一個趕跑的?”

道士一愣,隨即不悅的道:“當然。”

“那麼說來你很厲害?”

道士傲然道:“豈止厲害,在世俗界簡直就是無敵啊。”

“無敵?”徐傲天一臉不信的道:“那麼說你比武林盟主還要厲害?”

道士啞然失笑道:“武林盟主?我們修道之人跟武林中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他們練武一是為健強自身,二則為安邦定國。而我們修道則是為脫離輪回進入天道,所以我們是根本湊不到一起的。不過當武學進入到一定境界之時也能以武入道,像修真界一些門派都是以練武為主進入修真之門的。”

徐傲天皺眉道:“你還沒回答我,你跟武林盟主到底是誰厲害啊?”

“這個……”道士苦惱的道:“這還真的不好說。論武技我肯定不及武學之人的萬分之一,但論道法他們卻又不及我的萬分之一。簡單的說就是我不是他們的對手,但他們也奈何我不得。”

徐傲天一臉疑惑的道:“武林盟主真的奈何你不得?”

“小子,別小看我們修真之人。修真你們知道不?”見徐傲天輕搖頭,道士又問道:“那你們知道神仙嗎?”

徐傲天這回總算點頭道:“這個我知道,就是天上的神仙嘛。”

道士解釋道:“其實修真就是為了能成仙。”

“成仙?”徐傲天吃驚道:“你說你是神仙?”

“呸。”道士吐出一口痰,說道:“我隻是個正向天道進發的修真者,還沒修到飛升至仙家的份上呢。”

徐傲天兩眼發光道:“這麼說來,你以後是可以修成神仙了?”

道士得意的點頭笑道:“孺子可教。現在知道為什麼武林中人奈何我們不得了吧?”

徐傲天一臉興奮的道:“知道了,知道了。老爺爺,那我們兄弟倆可以修真嗎?”

道士輕輕拍了拍徐傲天的肩膀笑道:“當然可以。其實在世俗界有很多修真的門派,隻是修真之人對世俗的名利看的很淡,所以他們很少在世俗界走動,因此世俗界不知道這些修真門派在哪裏。我所在的門派就是其中之一,我們的門派叫玉虛宮,在修真界也有些名氣,座落在昆侖山中。”

徐傲天又問道:“我們是不是要跟你去昆侖山玉虛宮?”

“對,昆侖有很濃的靈氣,很適合修真。隻要你們肯用功,再加上玉虛宮的靈丹妙藥輔助,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很快練到旋照期。”

徐傲天看了方子羽一眼,發現他正低頭不語,平靜的臉上不時一絲怨氣一閃而逝,如果不是徐傲天對他十分了理,換作其他人一時還很難發覺。

老道士見徐傲天還有些遲疑,拍拍他的肩膀後站起身說道:“好了,我知道這種事情你們一樣子是挺難接受的,你們考慮一下,我過幾天再來,你們到時候再給我答複。”

“不用了。”方子羽拉住老道士的衣角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要修真。”

“好。”徐傲天道:“師傅,我們跟你去修真。師傅在上,請恕徒兒有傷在身,暫時不能向您跪拜。”

道士笑道:“我隻說帶你們去我玉虛宮修真,可沒說要收你們做徒弟。至於你們的師傅是誰到時就看你們的機緣吧。”

就在此時,屋外隱隱傳來陣陣人聲,老道士皺眉道:“那群不死心的家夥又來了。”

徐傲天失聲道:“師傅……”

道士伸出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不慌不忙從袖口裏掏出一張畫滿符號的黃紙,口中念念有詞,念完後輕呼一聲:“隱遁!”

三人就如此無聲無息地在破屋中消失。

第七章昆侖玉虛

昆侖山西起帕米爾高原,山脈全長2500公裏,平均海拔5500-6000米,寬130-200公裏,西窄東寬總麵積達50多萬平方公裏。

相傳昆侖山的仙主是西王母,在眾多古書中記載的“瑤池”,便是昆侖河源頭的黑海,這裏海拔4300米,湖水清瀛,鳥禽成群,野生動物出沒,氣象萬千,在昆侖河中穿過的野牛溝,有珍貴的野牛溝岩畫,距黑海不遠處是傳說中的薑太公修練五行大道四十載之地。玉虛峰、玉珠峰經年銀裝素裹,山間雲霧繚繞。

昆侖河北岸的昆侖泉,是昆侖山中最大的不凍泉。形成昆侖六月雪奇觀,水量大而穩定,傳說是西王母用來釀製瓊漿玉液的泉水,為優質礦泉水。

發源於昆侖山的格爾木河中遊,長期侵蝕千板岩,形成了峽穀絕壁相對,深幾十米的一步天險奇觀。奇峰婷婷玉立,

傳說是玉帝兩個妹妹的化身。昆侖山在中華民族文化史上有“萬山之祖”的顯赫地位。是明末道教混元派(昆侖派)道場所在地。是中國第一神山。

經過數日的長途跋涉,老道士和徐傲天、方子羽三人終於來到了昆侖山。

徐傲天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汗水說道:“師傅……”

“叫道長!”老道士發狂地抓著頭發痛苦地叫道:“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要叫道長,道長,道長!”

“知道了,知道了道長。”徐傲天忍著笑,說道:“隻是你的打扮和道長不太像,這樣叫,感覺……感覺好別扭哦。”

“不像?”老道士低下頭扯了扯身上的道袍,又抬起頭盯著徐傲天問道:“哪裏不像了?”

徐傲天與方子羽對望一眼。

“唔。”徐傲天摸著下巴說道:“哪有道士平日不整理頭發的?搞的像乞丐。”

老道士反駁道:“那是追隨潮流!”

徐傲天又道:“穿的邋遢。”

老道士叫道:“屁!那叫個性,懂不?個性。”

“嗯。”徐傲天又說道:“還有吃肉。”頓一頓又接道:“對了,還喝酒。還有,看到漂亮的姑娘還流口水……”

“啊!!”老道士緊緊地址著頭發叫道;“我是道士不是和尚,誰規定道士不能喝酒、吃肉、看姑娘……”

“還從來不換衣服。從不洗腳,很臭。”

“還有從不洗澡。”

“吃飯不用筷子,用手抓的。”

“前兩天我看見你上完廁所才發現附近沒草紙,居然用衣服來擦屁股。”

“還有,還有,從來不刷牙,一說話就一股臭味。”

……

看著徐傲天越說越興奮的樣子,這種無法理解的感情,終於擊毀了老道士的意誌——氣暈了。

※※※※※

玉虛宮。座落於昆侖山玉虛峰。

玉虛峰和玉仙峰終年銀裝素裹,雲霧繚繞,形成聞名遐邇的昆侖六月雪奇觀。

玉虛峰,位於昆侖山口東麵。峰頂高聳巍峨,山體通坡凍封雪裹,山腰白雲繚繞,看上去猶如一位銀裝素裹,婷婷玉立的女子,昂然挺立在群山之上。玉虛峰相傳為玉皇大帝的妹妹玉虛神女居住的地方。傳說,當年玉皇大帝見昆侖山雄偉高大,氣勢軒昂,景象萬千,且離天庭很近,便在昆侖山頂修建了一座軒轅行宮。玉帝的妹妹玉虛得知後,很不服氣,說玉帝霸占的地方太多了,不僅占了天上,還要把地上的好地方也據為已有。玉帝沒有辦法,隻好把其中的一座山峰讓給了玉虛。玉虛便在這座山峰上為自己修築一座冰清玉潔、俏麗奇美的行宮,而且經常帶著眾姐妹到此遊玩。因此,這座山峰被稱為玉虛峰。

走過高高石階,遠遠便看到金色牌匾,上書著“玉虛殿”三字。來到雄偉大殿之前,隻見門扉大開,裏邊光線充足,供奉著元始天尊、太上老君二尊神位,氣度莊嚴。

而在神位之前,大殿之上,站著數十個人,有道有俗,看來都是玉虛宮門下。眾人之前,擺著八張檀木大椅,左右各三,居中最前方又有二張,上邊坐著八人。坐在最前方其中一張大椅上一名穿著邋遢的道士打扮的老者正向大殿內各人不時說話。仔細看,那人正是帶徐傲天和方子羽來昆侖山的老道士。

在細說完與徐傲天及方子羽相識過程後,道士向旁邊與他同排而坐的另一張椅上一名道士說道:“掌門,事情前後就是如此了。”

坐於大殿正中桌前的人正是玉虛宮的掌門。

“嗯。”掌門問道:“師叔,照你認為這兩個孩子真的會是修真的一塊好材料?”

原來老道士在玉虛宮的輩份還不低,連掌門都要叫他師叔便可想而知他在玉虛宮中的輩份了。

老道士答道:“確實,這兩個孩子都屬千年難得一見的好資質。”

此語一出全殿立時嘩然。

居於大殿右側一老者問道:“師叔,你確定那兩個孩子都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好材料?”

不悅的看了這名問話的老者一眼,老道士答道:“百厲,你不相信你師叔我的眼光?”

百厲連忙拱手稱道:“百厲不敢。”

大殿左側另一名老者起身向老道士拱手說道:“師叔請勿怪百厲師兄,要知道此種資質之人世上少之又少,何況一下又有兩個之多,所以……”

“百劫師弟。”掌門抬手在空中虛壓幾下,示意百劫坐下,說道:“稍安勿燥,事實到底如何一會兒我們傳喚那兩個孩子進來一看便知。”

百劫不敢頂撞掌門,拱手道:“知道了,掌門。”

掌門又轉才道士輕聲叫道:“師叔。”

老道士懶洋洋的答道:“嗯?”

“據師叔剛才所說,你曾私下給那兩個孩子看過相?”

“是。”

“不知師叔可否解說一下?”

“好。”說起自己最得意的相人之術老道士一臉興奮的道:“我先給徐傲天那孩子算了一卦,卦象為乾卦,乾為天,乃為君之道。”

“君?”右側一老者叫道。

“對。百草師侄,此子生辰八字全為金,他生就命中五行為金,金乃五行之首。而且此子名為傲天,隱含傲視天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