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血族他們的暗中謀劃,陰天樂現在是一無所知。在致命瘟疫的切實威脅下,妖族的攻勢也停滯了下來,如果說去掉瘟疫時時刻刻對生命的威脅,對於一般日本人來說,近半個月來倒是少有的平靜時光。雖然衣食無著,工作也是朝不保夕,家人也隻能憑著政府的救濟糧每天也混個半飽,但是小命畢竟是保住了,比起那些被隔離起來等死和死於妖族手中的人們,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中國與日本間的海運仍然是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雖然有瘟疫的威脅,但是巨大的利潤使得商人仍然是想盡了千方百計向日本輸入必需品。再加上日本人一向有危機意識,國內儲備了大量的物資,所以一時間還能維持。
陰天樂每日裏除了與三女及趙青華出去走走,向天鬆子了解一下研究的進程,就是自己一人回到房中冥思苦想,磨練自己的技能。陰天樂心中很清楚,雖然自己有妖火護身,算得上是人界中頂級的人物,但是自己的身份實在是太敏感了,稍有不慎,很有可能麵臨的就人、妖雙方的追殺。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恐怕連自保都難,更不要談什麼護著其他人了。
其實妖族提升自身實力還有一條捷徑,那就是煉就上等的法寶,一件好的法寶在爭鬥中甚至於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不過由於人界中的靈氣已經遭到了極大的破壞,產業現代化所造成的汙染不但毀了河流湖泊,原始森林,也將天地間的靈氣毀之待盡。現在除了極少數人跡罕至之地和那些被修行門派所占據的名山大川,人界中已無幹淨之地。這也造成了陰天樂很難找到合適的材料煉製法寶。
不過懷玉的到來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機會,既然自身的妖力一時難以突破瓶頸,陰天樂索性不去理它,用心地煉製著那些恒靈當年用過的法寶,雖然在妖界中它們可能算不上是頂級的,但是曾經能讓恒靈看入眼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是次品。
就這樣,陰天樂每天都沉浸在煉寶的快樂之中,幾乎每隔三兩天,他就會有所收獲,同時對恒靈所留下的口訣、典籍有了更為深刻的了解,與此同時,他體內的妖力也是緩慢卻絕不停歇的增長著。
“嗯,真是個好東西,他當年是怎麼想到的,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太可怕了。”陰天樂看著手中小小的一枚玉扳指,發自內心地讚歎道。在這枚小小的玉扳指中,恒靈竟然做下了一個召喚陣,以自己的妖力為引,陰天樂可以召喚出封印在其中的十隻妖狼。雖然算不上頂尖的妖獸,但是對付一般的中下級妖族也算是綽綽有餘了。
陰天樂喜不自禁地翻看著手中碧綠如水的玉扳指,這個東西實在是合他的意。不管是自己用,還是給雪姬和緋狐防身,在人界中都算是一件相當不錯的法寶了。
就在他喜不自勝的時候,房門上傳來輕輕的敲擊聲,接著傳來雪姬的叫聲“陰大哥,天鬆子道長和德魯主教來了,現在在客廳裏等你呢。”
“他們突然來了做什麼?”陰天樂一麵揣摩著兩人結伴而來的意圖,一邊來到了客廳。三人分賓主坐下,又寒暄了幾句,立即轉入了正題。
“陰先生,我這一次來主要是教廷剛剛發來緊急通訊,發現歐洲的黑暗勢力,不僅僅是血族,還有獸人、女巫、亡靈巫師和德魯依都似乎蠢蠢欲動,大有要向教廷宣戰的架式。為了保證歐洲諸國的穩定,教廷短時間內無法再向東方派出一兵一卒支援日本。而且教廷提醒我們,血族很可能會帶著他們的強力盟友再次卷土重來,讓我們多加防範。”德魯主教開門見山地直接說道,
“那些用活人獻祭的德魯依?他們怎麼也攪和進來了?”陰天樂微微地皺了下眉頭,關於德魯依的情況,他從史書上了解過一些。最早有關於德魯依教團的記載主要是見於朱理亞*凱撒和古羅馬最偉大的史學家塔西佗斯的著作中。不過在這些著作中,多是描述德魯依教的野蠻和恐怖!凱撒遠征高盧時曾向元老院報告說:“德魯依教教士在當地有仲裁和主祭等重要地位和權力。他們在樹林中居住,用金鐮刀砍伐神聖的橡樹果,甚至用活人獻祭!” 就是這些殘忍的活人祭祀激怒了當時的羅馬政權而加速了他們的滅亡。
“咦?陰先生看來對德魯依的情況很了解。”德魯主教微帶驚詫地接著說道,“不錯,就是那些野蠻殘忍的用活人進行獻祭的德魯依們。”
陰天樂搖了搖頭道:“談不上很了解,隻是略微地知道一二,主教大人可否為我詳細地說明一下德魯依祭典的情況,這方麵,書中記載得相當少。”
“在祭典中,德魯依教士在滿月的第六日收割橡果,而在整個過程中橡果絕對不能墮地,並盛在純白的布裏。然後犧牲兩頭白色公牛,再舉行宴會。他們也會獻祭活人,通常這些牲人都是犯人,但如果實在沒有的話,就會在平民中挑選。受難者或被關在木籠中活活燒死,或用木柱刺穿,或用利器插死,或用亂箭射死…或是執行最神聖的三重死亡!首先,用斧頭將牲人打暈,再迅速用由動物肌肉紮成的有三個結的繩子將其勒殺,並同時割開其喉嚨,最後麵朝下地將牲人放在四尺深的水裏,表示最後是淹死的。” 德魯主教帶著厭惡的神情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說道,“願主保佑那些可憐人的靈魂得到救贖!”天鬆子也不禁對此流露出了厭惡的神情。德魯主教談完事即起身告辭,兩人將他送出別墅,又回到了客廳中。
“怎麼了?還對德魯依以活人獻祭心有餘悸嗎?”陰天樂看天鬆子的臉色不大好,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