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曾經的修行界第一宗派和頂級強者,另一邊不過是世俗界的一個算是有些實力的家族,這兩方的實力可謂是天壤之別,除非趙家是想自取滅亡,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昏招來。僅僅以趙家利令智昏為理由,顯然是過於牽強。可是不這樣說,一時間,道德宗也沒有再合適的解口,總不能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合盤托出吧。如果那樣的話,恐怕就不是陰天樂要對他們要打要殺了,就連一心宗和北方其餘宗派也饒不了他們。
龍濤心中不由得大罵婁超他們動作太慢,在來之前,他已然得到了消息,趙德馨已然成功地滅口,隻要再將冬雪監獄的這些人成功洗去這一段強行逼供的記憶,至少和陰天樂打起官司來也能稍稍地扳回一點,為了趕時間,他甚至派來十來名弟子,沒想到,還是被陰天樂堵在了這裏。
“陰 道友,這是一個令人感到十分遺憾的誤會。我知道,這樣說,道友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了。因為,從我宗來說,接到這一消息後也感到十分地震驚。鄙宗宗主特意下令,要求我徹查此事。隻可惜,當我們的人趕到鶴崗時,不肖子弟趙德馨他已經自殺身亡。不過,趙氏家族我們已經完全地控製起來,相信一定可以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還陰 道友和貴屬下一個清白!”事到如今了,龍濤他也隻能強咬著牙,一口咬定這是一個誤會了。
“誤會?”陰天樂心中暗暗冷笑,回想在一心宗時,關劍宇在約見自己時所說的那些話,陰天樂已然完全明白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這幫北方宗派,肯定是想乘自己被關劍宇強行扣押、甚至於是幽禁的期間,強奪自己在北方的產業。隻可惜,他們的設想雖好,自己卻沒有義務要成全他們。至於道德宗,大概是因為吃像太難看,在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前,就冒失地向鶴藥集團下手,才造成了如今的這個結果。
“誤會不誤會的,並不能由龍道友你一言而決之!趙德馨死了,也並不意味著此事就無跡可尋。反正陰某人認為,沒有人為之撐腰,區區的一個趙氏家族,決不能有這般膽量,向陰某和青城的產業下手。所以,此事我會自行追查下去。而貴宗的這些弟子,有通敵滅口的嫌疑,在事情查清之前,陰某人不會給予他們自由的。”陰天樂冷若冰霜地道,“如果說貴宗自認為不是此事的幕後黑手,那麼最好盡快地給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答案來。否則的話……哼哼!”
婁超聽得心膽欲裂,他可不想被留在陰天樂的手中。“龍師叔,阮師叔,他們要強行逼供!還封了大家的功力!”
婁超聲嘶力竭的叫聲令龍濤更是進退兩難,這些弟子們雖然對整個事情知曉的不多,但是零七八碎的也不少,天知道最終會被陰天樂獲知多少,這些東西拚湊起來,對道德宗顯然是不利。而另一個,則是道德宗弟子在陰天樂手中受刑,這傳揚了出去,對於道德宗的聲譽,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身為他們直屬上司的自己,屆時也必然是顏麵無光,甚至於會受到宗門的嚴懲。可是,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又根本無力將他們從陰天樂的魔掌下搶救出來。
“閉嘴!”趙青華順手又是一記耳光抽在了婁超的右頰上,雖然他的手勁並不大,但是被封掉了體內靈氣的婁超,白淨的麵頰上立時浮現出五條指痕來。這巨大的恥辱,令婁超立時紅了眼,不過他也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所以隻是對趙青華怒目而視,卻不再大喊大叫。這當眾被人抽耳光的感覺,他可不想再嚐第三次了。
“陰 道友!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你這樣對待鄙宗弟子,是不是太過份了!”龍濤強壓著心中的怒氣,不滿地道,“我道德宗雖然不如一心宗和青城,但也不是任人擺布之輩!”
“正是因為還未水落石出,所以才隻是抽他們幾個耳光,要是真相大白,哼哼,宰了他們,又有誰人能說出半個不字!”陰天樂冷冷地回應道,“貴宗的聲譽不容有辱,哼哼,陰某人的聲譽就可以隨意地踐踏嗎?青華,給我審,到底是誰下令讓他來冬雪監獄的!”
“是,陰師叔!”趙青華幹脆利落地答道。一反手將婁超丟到了審訊室的另一側,在那邊五名冬雪監獄的守衛已經準備好了各種刑具,其中既有電棒、電棍這一類的現代化刑具,也備有鋼針、辣椒水、老虎凳這一類的古老刑具。對於修行者,即便是封閉了體內靈氣的修行者,這些東西究竟有多少作用,估計在場的人沒有人知道——修行者間的刑訊也從來沒有用過這一類的東西。陰天樂其實也不在意能用這些東西審訊出什麼東西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已經估摸個八九不離十了。現在他所要的,就是盡可能地羞辱甚至於是激怒龍濤他們,為自己找個更好的動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