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又縮進了被子裏,打算睡覺,刑奕然走了過去,拿起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扔在了地上。
“我有事問你。”
見自己的被子不見了,絡一臉不爽的坐直了身邊,很不爽的瞪了他一眼,語氣帶著怒意的道;“有話直說,別動手動腳的,你不是我的動手。”
“我想離開一段時間,你給我做掩護。”
刑奕然的話,嚇的絡從床上彈了起來,瞪大雙眼看著他,眼中有些不敢置信,指著他的鼻子,有些結巴的問道;“你想離開一段時間,為什麼要離開,難道有什麼事需要你離開嗎?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奕然,現在的我們可是綁在一起的螞蚱,你可不能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不然,我跟你沒完。”
“去救一個人。”能跟他說實話,完全是把絡當成了自己的家人。“絡,我們在一起七年,我知道你對我很好,這很好中含著一絲愧疚,我不過問你這份愧疚是什麼,既然我告訴了你我出去的理由,我是完全把你當成了自己人,也不怕你去老大哪裏告我的狀,拿你那句話說,我們是綁在一起的螞蚱,我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所以,絡,幫我一次,就這一次行嗎?算我刑奕然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不管你有什麼需要,下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會拒絕。”
刑奕然的話,讓剛剛有些暴走的絡終於安靜了下來,此時的他,眉頭緊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卻也知道,他在衡量,這件事的嚴重性。
刑奕然也沒有去催他,他給他時間考慮,反正他已經做好了決定,也不會輕易的改變。
“你能告訴我,你這次出去,救誰嗎?”良久,絡才緩緩的說來。
“我妹妹。”
隨著形奕然的三個字,絡不由的瞪著雙眼,有些驚訝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有妹妹了,還是說……”不由的危險的眯起了雙眼。
“我沒有恢複記憶,不過,我查到了,我並不是孤兒,我是A市刑氏集團刑承弼和他妻子顧漫漫的兒子,顧二寶,至於怎麼來組織的,我並不知道,現在,我隻知道,我妹妹正等著我回去救她,我不能坐視不管,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掉,絡,就當我求你這麼一次行嗎?我們在一起七年,我從來沒有求過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份上,幫我這一次,就這麼一次就夠了。”刑奕然的語氣到了哀求的地步,雙眼也是滿滿的懇求。
一直以來,他沒有喜怒哀樂,不知道悲傷是什麼,喜悅是什麼,七年裏,他都隻有一個表情,冷漠的表情,除去對他和神醫,他有時還會有點點表情,可對組織裏的人員,他的臉,一年四季都是那麼寒冷。
不管他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世,可在他沒有恢複自己的時候,能查出這麼多的事情,就能證明,他原本的實力遠遠超過他們的預算。
“要是我不答應幫你,你還會離開嗎?”
“會。”不管他幫不幫自己,他都會想辦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