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二代掌權者也是望了過去,不由紛紛皺起了眉頭,尤其是三房之主易奔槔,見到自己的孫輩如此拉幫結派,毫不團結,麵上更是惱怒不已,正想上去教訓這些無知小輩,卻聽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奔槔,不要過去,看看再說!"
四位易家的各房房主轉身望去,見是易家太祖易九泉緩步而來,忙都迎了上去,向著父親請起安來。
易奔槔見到甚少來練武場的父親偶一來到,就見到自家孫子們在胡鬧,麵上更是有些掛不住,上前請罪道:"父親大人見諒,我——"
易九泉搖了搖頭,打斷道:"沒什麼可原諒的!我們易家是武修世家,追尋武道,嗜武如命,正是我輩的本分,你的孫子們很好,很不錯!"
易九泉說著,摸了摸長至胸口的雪白胡須,原本眯著的眼睛,卻猛地迸發出精光,輕吸口氣問道:"奔槔,那個穿藍色武服的,可是北川的兒子天寒嗎?"
易奔槔忙上前答道:"正是天寒,這混帳小子,他——"
易九泉得到答案之後,卻是甚為歡喜,頻頻點頭道:"好啊,好啊!老夫終於還是等到了這一天,我易家的天才,終於又找回了自己,祖先有靈啊!"
頓了頓,易九拳繼續問道:"與天寒對戰的,應該是你家老二北溪的兒子吧,他修為如何啊,如今達到幾階了?"
易奔槔忙回道:"稟父親,正是北溪的兒子天強,如今已是達到了鍛肉煉體四階。"
易九泉滿是皺紋的麵孔上,愈發變得紅潤起來,笑道:"天寒這小子,實在是我易家的千裏駒啊,十年沒有寸進,如今卻突然具備了四階的實力。奔槔,我記得上回問起你之時,應該是在兩月前吧?那時你說天寒還沒有突破,依然是一階水平。短短兩個月,就能連續跨越三階,實在是我易家的不二天才!哦,對了,他什麼時候突破達到四階的,你為什麼不來稟告我呢?"
聽到父親的問話,易奔槔心裏很是苦悶,但卻隻能如實的回稟道:"這個——昨日天寒依然隻是一階修為,所以突破之事……根本是毫無可能,我看他是今日火氣太盛,急怒攻心,才會……"
易九泉本是喜笑顏開的臉上,表情瞬間就凝住不動,片刻後才又灑脫一笑,說道:"天寒是那種衝動之人嗎?他若如此衝動,隻怕這十年起碼要與同輩子弟打上四千多場了。比起克製與隱忍上的境界,我易家上下,無人可與天寒媲美。所以今日之事必有蹊蹺,你等休要勸阻,隨我一起看看這天寒,到底打著怎樣的算盤。"
易九泉有命,易家上下自是無人敢不遵從,二房之主易奔闌更是來到場中,將太祖的命令,傳達給企圖阻止內鬥的三代子弟們。
三爺易北鬥皺眉對身邊的易北川道:"大哥,太祖和父親是什麼意思,明明知道天寒隻有一階修為,卻任憑他去和達到四階修為的天強對戰,這,這不是——"
易北川歎了口氣,欣慰地道:"看來天寒,是要給我們大家一個驚喜了啊,放心吧老三,太祖多年來極為關注天寒,如今他老人家任憑天寒與天強戰鬥,其中必有蹊蹺,我們還是拭目以待吧!"
一旁側耳聆聽的易北溪,本來對易北川之言嗤之以鼻,但見到易北川鎮定的神色,心中不由狂跳幾下,為自己的兒子易天強擔心起來。
與易北溪關係親近的五爺易北圭,忙安慰道:"二哥休要擔心,你別看老大鎮定自若,其實他隻是咬牙硬挺而已。嗬嗬——這爺倆兒還真是相象,兒子隻有一階修為,卻敢和四階之人交手;老子明知兒子不敵,卻還坦然做壁上觀。"
……
此時,平靜了片刻的練武場上,易天強終於忍不住了。
身材壯碩的易天強,在眾目睽睽之下,快步行至易天寒麵前,微微彎身,大聲說道:"大哥,請!"
易天強雖然言語聽起來甚為恭敬,不過雙眼在望向易天寒之時,總會閃過一抹質疑,臉龐上噙著隱隱的不屑,看來他麵對這廢柴大哥,心中鄙夷之態甚濃。
望著搶先上前挑戰,氣勢萬分淩人的易天強,再看看低眉順眼的易天寒。族人們頓時有些遺憾的歎了一口氣,看那模樣,似乎對於戰鬥的結果,大家已是心照不宣的了。
易天寒微眯著眼眸,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前的易天強,雖然大家都是三房之內的兄弟,但長期的淡漠相處與冷嘲熱諷,令易天寒對其沒有任何的好感。
在他的心中,易天強比起陌路人,也隻是略強一點而已,而且他相信在易天強的心裏,自己隻怕還不如陌路人看著順眼。
腦海中緩緩的回憶著以往的一些舊事,易天寒嘴角微微上翹的弧度,開始愈發地明顯,自信與堅韌彰顯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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