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相爺,想必你的心痛之症是舊疾吧?”木子蕈一看簡止言那神色就知道,秦寶狠狠的瞪了牢裏的木子蕈一眼,“休要胡說!”

木子蕈昂起個頭,不說就不說的樣子,然後轉頭麵向了牆壁。

簡止言吃下一顆紫色的藥丸後臉色漸恢複如初。

他看向了那個瘦弱的背影,然後有些好奇地問道:“本相幾次進藥王穀請神醫出穀醫治皇上的病,可是神醫是避而不見,可是為什麼這次卻自己來了?”

這話聽在木子蕈的耳中,她就知道簡止言不相信她的話,所以木子蕈便說道:“我師傅仙逝,其實在簡相幾次來藥王穀時,那都是在我師傅病重之時,請恕子蕈大膽一句,沒有任何人的命比我師傅的重要,包括簡相爺的陛下。”

“原來如此,原來是神醫要在師傅病床前盡孝才回絕了止言。”

“正是。”

簡止言的目光裏是一絲複雜,他當然是不會認為這個古靈精怪的人忽然出現又揭了皇榜隻是因為這個原因,簡止言眼中的不相信,木子蕈看清楚了。

兩人眼神你來我往之間,木子蕈忽然笑道:“簡相,你該知道我師傅以前是什麼人,他曾是欽國曾經史上最年輕的太醫,十歲便進太醫院,隻是年近二十歲時厭倦了宮中的爭鬥所以是歸隱山穀,而這次她在臨死時讓我出穀也是為了天下蒼生。”

木子蕈覺得自己說出這樣的理由都不會讓人相信,可是簡止言的目光已經告訴她,他信了!

“你師傅曾是欽國曆上最年輕的太師,本相知道,可惜了年紀輕輕的就歸隱了山穀之中去,很好,理由很充足。”

簡止言目光深沉如潭,裏麵有木子蕈這麼多未看懂的東西在裏麵,他繼續說道:“本相相信神醫這個怪誕的理由,可是本相也要提醒神醫,如果無法得知陛下所患何病,或者是無法醫治好陛下,那本相可不會念及你師傅,神醫,你。”這時簡止言修長的手指指向了木子蕈,他道:“而你,也要死!”

簡止言的語氣神色之中裏有一種不怒自威的魄力,多年來絲毫未減,隻是多年前為了整垮李家,他是收起了自己的鋒芒與本事,隻待一朝釋放,結果昔日榮光無比的李就此敗落,還落得個亂臣賊子的下場了。

“好,但是如果我治好了皇上,簡相能答應子蕈一個要求嗎?”

“什麼要求?”

“放了北山石場一個名叫楚放天的人。”

“他跟你是什麼關係?”簡止言問話的語氣很淡,那裏的人都是朝廷重犯,犯事基本都是朝中的武將,這個叫楚放天的,簡止言似乎有些印象。

“就是我師傅那不成器的徒弟,我師哥,因為在街上驚了廖太守的馬車所以被發放到那裏去了。”

簡止言似乎懂了些什麼,“神醫出穀其實就是為了救你口中的師哥吧。”

木子蕈燦然一笑,道:“相爺既然都知道了,那木子蕈就承認好了。”簡止言想這女人還真是個厚臉皮,不過這樣還真就不怕她不盡心為皇帝治病了。

皇帝口吐的汙穢之物來時,木子蕈隻瞧了一眼,然後將銀陣朝裏一紮拿起來時,她就知道了,“皇上的病不是病,而是毒!”

“有人向皇上下毒?”簡止言大驚道,可是木子蕈卻不緊不慢的走到了牢門口,她看了簡止言一眼,“簡相莫急,我隻是猜測,其實毒分很多種,人平日裏吃喝什麼的積沉在體內的毒素其實也不少,但也分下毒所致,這個得子蕈先看了皇上才能下斷定的。”

簡止言暫時相信了她,而且是立刻就讓人開了牢門然後又讓人帶著木子蕈去了宮中,當然先進宮前,木子蕈全身都被搜了個遍。

她一身男裝打扮,顯不盡的英姿颯爽,在跟著簡止言進宮時,木子蕈有意的問簡止言,“簡止言可有什麼吩咐的?”

簡止言覺得好生奇怪了,他反問道:“神醫覺得本相該吩咐你什麼,不就是要你盡全力醫治皇上嗎?”像她這種諂媚,想得好處的人,簡止言看多了。

木子蕈進殿時,她隻見全殿都被黑紗給封住了窗戶,一點外麵的陽光都透不進來的,木子蕈進殿的第一件事就是請示簡止言開窗,曬陽光進殿中,可是簡止言不同意,其實應該說是躺在龍床上的小皇帝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