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一直在藥王穀門下嗎?”高昌這話就是想知道木子蕈的來曆,木子蕈點頭,隨後說道:“草民自幼父母雙亡,後來是師傅將草民收留,所以草民一直在藥王穀中。”木子蕈想,這簡止言大概也想知道這些事情的。
木子蕈看了一眼,然後再看向高昌,說道:“草民的父母是在關外被異族所殺,所以師傅是在關外撿到草民的。”
“原來如此啊!”高昌聽後,眼中有了一些同情,“關外異族肆虐,這已成我朝一大隱患了。”
這話明顯是說給簡止言聽的,因為這些年高昌一直主張派兵剿滅在欽國邊境上任意搶奪的異族蠻族,而簡止言卻一直主張和談,反正現在一切跟異族的談判都是簡止言在處理。
高昌把話鋒轉向了簡止言,無奈道:“簡相看是否如此?”
簡止言沒想到高昌會將此事在這種場合對自己說,可是簡止言也不緊不慢的說道:“陛下,異族為禍卻是已成本朝一大隱患,可是我國兵力不足,這也是事實,還是要等我國兵力充裕了才能出兵的。”
高昌隨後附和連連點頭說道:“簡相說得有道理。”
簡止言心理大笑,這小東西竟然跟自己談起戰事來了,可曾想自己病重時,你那親娘竟然是想廢帝的。
這裏似乎是沒有木子蕈什麼事情了,所以當木子蕈走出殿外後,木子蕈朝四周看去,宮中還是跟以往沒有變化,隻是平靜與奢華的背後,仍然是血腥的鬥爭。
這次拚命進宮,木子蕈隻有一個心願,那就是要為李家洗脫冤屈,木子蕈的父親一生為國家鞠躬盡瘁,木子蕈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為一時的利益而夥同太子篡位。
雖然當時證據確鑿,先皇也是揮淚斬馬謖,可是木子蕈相信自己的父親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當年是父親一直支持太子,而那時先皇已經病入膏肓,早已立下繼位者,隻需多等幾日就能將太子扶上皇位,在所有人眼中父親與太子根本不可能在這時造反的,所以其中一定是有蹊蹺的。
而後來簡止言的突然上位,而且拿著聖旨到李家要將李家滿門抄斬,更是蹊蹺。
簡止言是如何與昌王,也就是現在的皇帝勾結上的,木子蕈一直想不明白,可是木子蕈知道其中祁太後一定是祁了關鍵的作用,因為在宮中,木子蕈親眼見過幾次簡止言與祁太後私下見麵,那時簡止言都是笑著對李懷素講道是因為太後想讓他做昌王的老師。
那時的李懷素竟然相信了這個男人,卻不想謊言是簡止言赤裸裸的狼子野心。
直到李家被抄斬的那天,木子蕈都不相信第一天還睡在同一間床上的男人竟然帶著聖旨要來殺她的全家。
“神醫,還沒走啊。”
簡止言的聲音將木子蕈的思緒拉了回來,木子蕈轉身,道:“相爺不是也剛出來嗎?”
簡止言有些笑意地說道:“莫非神醫在等本相?”簡止言還故意做出了一些受寵若驚的表情出來,木子蕈覺得真是惡心透了。
木子蕈笑道:“以後子蕈還要仰仗相爺了。”木子蕈示好的話沒有讓簡止言高興,隻是讓簡止言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她,“神醫,你現在可是太後與皇上身邊的紅人,止言算什麼呢!”
這話是讓木子蕈要小心嗎?木子蕈沒有絲毫害怕,隻看著簡止言說道:“相爺的話眼中了,子蕈就是在厲害也隻是個大夫而已。”
此時不知道莫公公那老奴才從哪裏走了過來,一見簡止言就說道:“相爺,太後娘娘請你進太後殿,有事商議。”
走時,莫公公看了木子蕈一眼,似乎是看出來什麼端倪來,木子蕈記得這個莫公公,以前在李府時就來過幾次,當時不過是祁貴妃身邊的一個總管,而現在已經是這宮中的太監總管了,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太後殿,祁太後努力地平靜自己的心神,可是她還是在殿中焦躁的走來走去。
直到簡止言進殿來,她看見簡止言,她脫口而出,“止言,出事了。”
“什麼事?”簡止言問道,然後讓殿中的所有人出去了,而且與祁太後進到了殿後的偏殿中。
偏殿幾乎沒人進去,因為裏麵是祁太後的一個小佛堂,所以裏麵說話是非常的安全。
“到底是什麼事?”
祁太後將一封信交給了簡止言,“你自己看看。”簡止言結果信,信已被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