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剛剛從東京回來!”蘭廷芳如是回答著。
回答完連好的話後他急急的挑開了她睡衣的衣領,現在,他害怕連好繼續問下去,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一般都沒有穿內衣的習慣,一挑,半邊春色就袒露了出來。
蘭廷芳想,他是喜歡連好的身體的,像皎潔月光下凹凸有致的山巒,帶著一點點的神秘,最初也許沒什麼感覺,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他是有潔癖的人,對那種事他看得極淡,當然,也不是沒有情動過。
隻是,隨著歲月的流逝,那種喜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了,也許是因為熟悉吧,也許是因為顧連好身上特有的香吧,有時候,蘭廷芳會迷茫於顧連好身上的那種香。
那種香仿佛來自於她的靈魂深處。
蘭廷芳極訝異於連好擋在她胸前的手,不由抬頭望她。
“廷芳,今晚我不想!”連好揉著他又長了很多的頭發。
蘭廷芳伸出手碰了碰連好的額頭,是有點燙。
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裏:“好吧,我們睡吧!明天要是還不舒服就讓醫生過來。”
連好沒有說話,思想混沌,靠在他的懷裏,顯然,抱著她的人還沒有從剛剛的情潮中緩過來,他呼吸混亂。
一會,他仿佛是十分不甘心的樣子,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來到小腹上,一點點的推移,接著,停頓,然後,說,連好,你安慰安慰它吧。
當觸碰到那股灼人的溫度時,連好被魔住了,繼而,臉像被火燒似的,她萬萬沒有想到會從爛廷芳口中聽到這樣的話的,繼而,是感動,這是屬於最親密無間的人才會說的話,而他如此自然而然的對她說了出來了,繼而,是幸福。
一種最為卑微的幸福。
這是蘭廷芳和顧連好最為親密的時刻,比他進入她的身體時的任何時刻都要來得親密。
那晚,連好做了甜美的夢了。
醒來後,廚房有輕微的聲響,想必,他是在做早餐了,昨晚,他說,他特意趕回來的因為今天顧連好二十八歲的生日,連好勾了勾嘴,覺得連腳趾頭都在舒服的叫囂著。
鍾表裏指向十一點,連好懊惱,顯然,已經過了吃早餐的時候了。
透亮的玻璃餐廳裏,圓形的白色餐桌上,白色的馬蹄蓮的花瓣上還沾著水珠,仿佛是剛剛從花園裏采摘下來的,兩邊精美的餐具裏放著賣相極好的意麵,中間還有小巧的蛋糕。
穿著淺色休閑服站在采光極好的所在,似笑非笑,帶著一點點的不自然,擁抱了她。
“顧連好,生日快樂!”他說。
連好環住了他的腰。
“花是我買的,蛋糕也是我買的,可是,意大利麵是讓酒店的廚子弄的,你也知道的,我不大會弄那些!”
連好站在鏡子前,換上了酒紅色的小禮服,中袖,束腰,寬裙擺,兩年前,這裙子是她在歐洲買的,那時,歐洲有一部電影很風行,一個諾阿的姑娘穿著酒紅色的衣裙穿過蘋果樹下,穿過開門著小黃花的綠草地,穿過農場前的小溪去見她闊別許久的戀人,酒紅色的裙擺落在草尖上,在小黃花上跳舞。
那部電影播出後,歐洲的許多商店櫥窗上都會掛著一件紅裙子,很多的姑娘想穿著那件櫥窗裏的紅裙子去見自己的愛人
顧連好也想,穿著紅色裙子去見蘭廷芳。
蘭廷芳看到連好一呆,目光忍不住的在她身上流連,酒紅色使得她的的皮膚越發白皙了,在琉璃的玻璃反光中透著淡淡淡的光澤,裙子的領口開得恰到好處,精心的剪裁讓不是很高的她亭亭玉立。
蘭廷芳模糊的想,其實,他的妻子是漂亮的,像夏日裏讓人垂涎欲滴的草莓。
“很漂亮,這裙子很適合你。”蘭廷芳去拉連好的手。
終於,顧連好穿著那件紅裙子來見她的愛人了。
這一餐溫馨美好,哢哢不亦樂乎的在扯著蘭廷芳的褲管,表現出了一種嫉妒的情緒,這小家夥幾個月和連好相處下來幾乎把連好當成了所有物了,連好每次一回家,受過特殊訓練的她就會把拖鞋叼到她麵前。
如果不是接下來蘭廷芳的話,連好會覺得這是她度過最完美的一次生日。
“連好,我沒有辦法陪你過完這一天,晚上讓柯瑩來陪你吧。”他顯得很平靜,用他以前偶爾心血來潮時向連好交代行蹤的語氣:“我還有一些私事沒有完成,待會我會趕飛機!”
連好把目光轉到餐桌那邊去,馬蹄蓮還在靜靜的綻放著,依稀,透過光陰她看到了在幾分鍾前眉笑眼笑的自己,有些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