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他大笑起來:“哈哈哈,周一一,你這臭丫頭,皇帝我就那麼令你討厭?不受你待見,你就真一點也不願意伺奉皇上?要知道,你這位置可是多少人巴望著的呢!”

“皇上,不是一一不想伺奉,是一一真的沒有思想準備,再者,一一真的有狐臭,還會放屁,怕熏了皇上……”周一一替自己捏一把汗地解釋著。

“少廢話,你趕緊過來,替朕更衣!”皇帝的笑聲立即止住,並打斷她的話。

完了,完了呀,這皇帝是軟硬不吃啊,如何是好?

好話歹話說了一籮筐,他就是死活不答應放過她。

他堂堂一皇帝,跟她一小小的將軍府奴婢較什麼勁?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不能輕易從了他。

“皇上,這黑燈瞎火的,先將蠟燭點上吧?”

周一一想看清這皇帝的真麵目,她真的想知道這人到底長什麼樣子?是不是跟她有什麼過節?或者是交過手?

否則,他怎麼會認識她的?這對她來說,就是個謎!她很想現在就解開這個謎。

“朕喜歡黑著燈,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的感覺。”

黑暗中,她似乎看到他咧嘴笑了,笑得她更是恐慌。

心愛的女人?好肉麻的字眼!這古代男人比現代男人還肉麻喲!真是雞皮疙瘩掉一地。

“一一,你趕緊過來呀,給朕脫掉龍袍,朕可是等不及了!”

“皇,皇,皇上,這,這麼急做,做什麼呢?奴,奴婢還沒洗呢!”周一一覺得,伺奉皇帝的女人,都是洗得白白淨淨的,而且還要洗玫瑰花泡的水,要香氣迷人才行。

撲哧——

周一一似乎聽到皇帝撲哧的笑聲。

這有什麼好笑的嗎?她都要哭了呀。

這皇帝還真是歹毒人哪,完全不拿百姓當回事。

皇帝笑,是因為他沒有想到這丫頭會這麼好笑,他也知道,這丫頭一定會誤會了。

她進宮,無非就是他一個伺寢丫環罷了,她以為她是什麼呢?

是皇妃?真是有意思得很,這臭丫頭,看來以後,有得樂了。

“皇,皇上您為何發笑啊?”周一一壯著膽子問道,向前邁上一步,與皇上幾乎是貼麵了。

這味道,依舊好生熟悉!

“還能怎麼著?當然……”皇帝伸過一隻手去,將周一一的腰摟住。

“啊——”周一一尖叫一聲。

她想逃,可是腰被他摟著,根本就逃不動,還渾身發軟的感覺。

傳說男人頭,女人腰,隻能看不許撈,看來是真的了。

“怎麼了?不舒服啊!”皇上將頭湊了過去。

他鼻翼裏氣息都撲到她的臉上了。且這種感覺,更是熟悉了!

周一一想飛快地運轉自己的腦子,可腦子被這家夥的魔爪弄得跟漿糊似的,她根本就無法思考。

“皇,皇上,這樣不好吧?放,放開我行不行?我身上一身臭汗,怕玷汙了皇上您尊貴的身子!”周一一恐慌地答道,還渾身異樣的感覺。

“少廢話,趕緊給朕更衣。”皇帝突然鬆開他的手,並站直了身子。

周一一定了定神,借著微弱的光線,顫抖著雙手解開皇上的龍袍。

寂寞的養心殿靜得隻聽見彼此的呼吸,尤其是周一一的呼吸,極其的不穩,帶著恐怕跟不安。

“周一一,你是不是偷了周公公的玉珮?”皇上突然問道。

周一一心頭一愣,雙手停在了第三粒紳扣邊:“皇,皇上,何出此言哪?”

這皇帝是怎麼知道的?

“你隻需要答是或是不是就行了!”

“沒,沒有啦!”周一一繼續動作,不再說話。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她此刻就如同一隻任人宰割的糕羊……

她知道,她說再多的話也是無用的,隻能是泥巴蘿卜,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