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克斯?我想不通他幹嘛要這麼做。雖然他真的是個瘋子,不過他從來不會隨便浪費自己的子彈和人手。”大衛聳聳肩,“他叫瘋子不代表就腦子壞掉了,隻不過做事有點瘋狂。不過現在還能活著的家夥,又有幾個不瘋狂呢?”
“我也覺得不是漢克斯,他不會做這種挖壞路的傻事。阻止其他人一起去安置地對他有什麼好處?他應該心知肚明,政府軍不會允許一個手裏掌握著大量武器手下還有一百多個人的家夥進去。”
林楓再一次看了看外麵,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如何趕到安置地去找到杜子秋的念頭,但她卻還沒有被憤怒和仇恨的火焰衝暈大腦。過去的經驗讓她學會了一個教訓,衝動和盲目隻能壞事。所以她一邊放任自己沉浸在那種火燒一般的煎熬裏,一邊冷靜的思考每一種可能性。她不能再失敗了。
上一次失敗和衝動讓她失去了生命裏最重要的親人,這一次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唯有自己的性命。她不畏懼死亡,隻是害怕還沒有找到杜子秋報仇就死掉而已。她的生命,她的身體,以及她所能擁有的一切,都是她用來複仇的工具而已。所以,她必須得像保養那些槍和匕首一樣小心謹慎。
“看情況他們是不會讓我們離開了,暫時先這樣吧,提高警惕。一會兒找個機會去前麵看看,公路是不是和托尼說的一樣破壞嚴重。”
“好的。”
大衛沒有再多話,因為有幾個好奇的人已經圍了上來,看樣子對他們的車子很有興趣。其中一兩個手裏還拿著諸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看上去像是想兜售一下商品。大衛利用身體優勢把他們全部客氣的趕開,林楓拉著利茲的手跟在他身後,刻意低著頭裝出一副疲倦麻木的樣子——這個時候的女人大多數都這樣。偷眼仔細觀察了空地裏所有的人,林楓輕輕鬆了口氣,幸好之前她活動的時候都很注意,沒有太引人注意,所以這裏認識她的人看上去沒有。被認出來倒也不怕,但林楓不想讓那些正色迷迷盯著自己屁股看的男人知道,她並不像看上去那麼柔弱嬌小。
大衛帶著她們擠到最近的一個火堆邊上,那裏坐著大概十一、二個人,隻有一個是女人,其餘的都是男人,正值壯年。大衛發現這裏的人幾乎都是青壯年,看不到什麼孩子和老人,心中不好的預感更是強烈。
“喲,夥計,不錯嘛,有老婆有女兒。”一個臉上有很深傷疤的大個子男人吹了聲口哨,“或者,她隻是你路上隨便找的女人,我看那個小孩和你長得一點都不像。”
“很抱歉,但她的確是,謝謝。”大衛板著臉回答。
“這個小妞雖然嫩了點,看上去還不錯。”那個男人無恥的笑著,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齒,“我用一把上好的手槍再加五十發子彈和你換怎麼樣?反正她就是個累贅,出了混吃等死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雖然利茲還是沒有表情的坐著不動,但林楓能感到她貼著自己的身體抖了一下,而且抓緊了她的手臂。
“是嗎?我得說謝謝你的建議,不過還是請你****去吧,混蛋。”
大衛輕蔑的說,換來那個男人的一聲咆哮,似乎是想發作。但他身邊那幾個本來在看熱鬧的同伴卻拉住了他,讓他不要惹麻煩。
“格雷,別惹麻煩,至少現在不要!”
那個男人罵罵咧咧的甩開抓住他的手臂,狠狠瞪了大衛還有林楓一眼,把手插進褲兜走了。
“嗨,我說老兄,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好好的開著車,莫名其妙就被攔下來,又莫名其妙的被拉到這裏來坐著。那個托尼究竟是什麼人?”
大衛掏出一根香煙遞給身邊的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對方幾乎是搶過香煙,先是在鼻子下麵陶醉的聞了聞,然後小心的把它放進一個金屬小盒子裏,收進背包。
“夥計,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那個托尼不過是個跑腿的而已。其實他背後有個大老板。”
那個男人用手指比劃著,笑得十分古怪。
“你知道,最大的老板,至少在我們這裏。”
“哦,哦。”大衛所有所思,“然後呢?”
“這是個挑選,挑選有資格去安置點的人。”
另一個男人冷冷的回答,他隻有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的位置上是一道巨大的爪痕,“那群躲起來不管我們死活的王八羔子知道怪物們要衝過來,嚇得都快尿褲子了。所以他們以進入安置點為條件,想找一批炮灰,好到時候擋在前麵,呸。”
大衛友好的朝那個獨眼男人伸過手去:“你說得沒錯,我一直都這麼覺得。”
他哼了一聲,沒有伸手:“斯科特。”
“大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