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南征和上一次的南征有什麼不同?參加過這兩次南征的那些將士其實心裏麵都有個很直觀的感覺,就是在作戰方麵,這一次的南征無法再使用那套之前用得無比順手的“把指揮權給萊昂納多,然後讓他教南方諸蠻們做人”的老路數了。
海因裏希也同樣知道這一點,所以他被委任為南征總指揮之後,搞得最勤的,就是聯歡會性質的活動,和各個階層的將士搞好關係。沒辦法,比蒙帝國內部的情況其實非常特殊,要想做到真正的上行下效,除非這些人真的都對海因裏希心悅誠服,再退一步,不能心悅誠服,也要讓這些來自於各個不同權力派係的作戰單位真正意義上的擰成一股繩才行。
海因裏希並不像是萊昂納多那麼高調,而且也並不是聲名在外,他低調到了什麼程度?這個堂堂獅心軍團的現任軍團長,曹團長是在凱瑟琳大駕泥螺幽地的時候才第一次聽到。海因裏希的性格有好的地方,自然也就有不好的地方,他隻能依靠這樣的活動,來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和了解,讓其他人對他的指示不那麼排斥。
這無疑也是給曹團長製造出了機會,曹團長就怕沒有這樣的機會去搞東搞西。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雛鷹和雄鷹之間的區別,隻在於是否能夠翱翔。要想翱翔,需要的是縱身一躍,跳下懸崖的勇氣。站在大地上,是永遠無法學會翱翔的。裝清高?那種人****都趕不上熱乎的!而曹團長可以拍著胸口說一聲:“爺,吃上了!”
任何有關於錢的方麵,曹團長秉承的絕對不會是大公無私的道義,而是“孔融讓梨我不讓”的精神,他恨不得全天下的便宜讓自己一個人占完,其他人都在旁邊咧著嘴喝西北風。
這不能怪曹團長急功近利,畢業找工作了,才發現掙錢的路子都在刑法裏寫著呢。曹團長的朋友兼重要的生意合作夥伴庫班也說過類似的話:“合法的勾當隻能糊口,犯法的勾當才算是生意。”所以曹團長第一個要求被拒絕以後,他往往不會提第二個,他會用實質性的行動來直接達成他想要的,隻要有機會,就見縫插針。隻要這個混蛋急眼了,道德淪喪得連畜生都不如!
“實在不行,老子就算是應征一個敢死隊的名額,也要帶著兄弟上前線!”曹團長用了這樣一句話來表示他的決心,似乎這次賞雪晚宴打不成所願,這貨就誓不罷休。
“敢死隊?你是不是瘋了?”斯嘉麗被他這邏輯也刺激得猛翻白眼,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是的,比蒙帝國的曆史上,也是有“敢死隊”這個說法。但是敢死隊,顧名思義就猜得到是什麼意思,他們確實是奮戰在一線,而且還是最前線,哪裏最危險,他們就去哪裏。曹團長說出這樣的話來,已經有了幾許不可理喻的味道。
“有什麼不好?敢死隊那就得有隨時犧牲的覺悟,這幫以高精尖亡命徒定位自己的家夥從來都是活膩了典型代表,我要攔著他們,那豈不是逼他們跟我這老板急眼嗎?倒是你這小娘皮,這麼關心他們是有何居心?這可不像是你唯恐天下不亂的風格。”曹團長不為所動,反到有毒舌了幾句。斯文優雅,不說髒話,不喝酒打架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一名能讓小弟甘願為之效死的大哥。
“狗嘴吐不出象牙,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麼大一幫肌肉發達的猛男,要是到時候缺胳膊斷腿的回來,你看著不難受,姑奶奶看了卻是會心疼的!”斯嘉麗翻了個俏皮的白眼,魅惑眾生的瞟了曹團長一眼,直接讓曹團長渾身一顫。這妖女,真他媽要人命。
為了參加這次賞雪晚宴,曹團長難得的躲在帳篷裏麵偷偷的打扮了一番。既然是這種高層雲集的聚會,那麼打扮一下也能讓自己顯得像是一個真正的名流貴足。曹團長的人生哲理之一,就是一步到位。比如說如果有人問他穿什麼褲子最性感,他的回答有且僅有一個,開襠褲。於是乎,曹團長曾經在斯裏蘭卡皇城風雲一時的經典造型再現江湖,一身白虎皮草大大敞開,粗大的金鏈子掛在脖子上,一身流線型的肌肉肆無忌憚的亮了出來,像是準備走賣肉上位的路線。為了更加引人注目一些,曹團長還偷偷讓米其林大廚們拿了一瓶子橄欖油過來,在身上均勻的抹上了一遍不說,就連那個標誌性的大背頭也莫得油光水滑,光可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