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喝了酒,第二天徐墨離和莫俊傑都起晚了。莫鬧要上班,所以早上起得很早。她洗漱出來,客廳裏的沙發上睡著兩個男人。
一個晚上,房間裏突然多出兩個男人,莫鬧還是嚇到了。汲著拖鞋,走近了看見是徐墨離和莫俊傑才鬆了口氣。
徐墨離仰著躺在沙發上,襯衫的衣袖挽了起來,一手放在身側,一手背著落在額上。因為沙發很小,所以他雙腿曲起,空出來的位置上還睡著莫俊傑。
莫俊傑半個身子斜靠在沙發上,一隻腳搭在旁邊的扶手上,另一隻腳直接放在茶幾上。右手扶著徐墨離的膝蓋,幾乎就要往他身上靠過去。
莫鬧好笑地看著這副畫麵,再往前走幾步,卻不小心踩到被扔在地上的空罐子。罐子發出清脆的響聲,把她自己嚇了一跳。沙發上的兩個男人,卻都沒有多大的反應。
睡得可真熟,她看著他們搖搖頭,轉身回到臥室給兩人拿了兩張幹淨的薄毯子。從臥室再回到客廳,這次她明顯下意識地放輕了動作。
她站在沙發前看了看兩人,想著先給莫俊傑蓋,最後卻先走向徐墨離。
給他們一人身上蓋了一張。然後,才去廚房準備早餐。
莫鬧廚藝一般,會做的東西很少。早餐的話,比如煎個蛋,煮碗麵。
她煮了三人份的麵,麵裏隻簡單地放了一些青菜和肉絲。煎荷包蛋的時候,平底鍋的水沒有濾幹淨,倒油進去的時候,油漬濺了她一臉。
她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捂住了臉。還沒反應過來,微涼的手背上傳來一陣暖意,她的眼睛在手指縫間微微睜開,有隻大手正握著她的手。
而肩上馬上也落下來一隻手,她整個人很快地被那雙手攬在懷裏。手的主人稍稍用力,她就被推到了一邊。
等她回過神來,徐墨離已經將煤氣關了。欣長的身子杵在她的麵前,微微弓著身子,臉幾乎與她的貼在一起。
他拿開她擋在臉上的手,另一隻手輕柔地撫上她,從她的眼睛再到她的下顎,每寸肌膚都認真地檢查著。“有沒有燙到哪裏?”
因為才剛睡醒,加上陪著莫俊傑喝了不少的酒。徐墨離的嗓子沙啞得不行,但是說著像這樣帶著急切和關心的話語時,卻讓人覺得很有磁性。
莫鬧怔怔地看著他,臉上油漬濺到的地方已經沒有感覺了,隻是被他摸過的臉頰有點癢癢的。她想用手撓,無奈兩隻手不知何時都被他緊緊地握著。
她不說話,倒是讓他著急了,“怎麼不說話?”
剛剛他講話時身子稍稍往前貼近,莫鬧的視線與他的撞在一起,內心情不自禁地感歎著他帥氣的五官。
見莫鬧依舊是一副楞楞的樣子,徐墨離眸光一閃,終於放鬆了心裏的緊張感,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怎麼,被我的帥氣迷住了?”
被他這麼一調侃,莫鬧趕緊清醒過來,打開他的手,嘴硬道:“哪有。”
她繞過他回到廚台前,打開煤氣,繼續完成煎蛋。她的動作很熟練,徐墨離勾著唇看著她的背影,“還不承認,死鴨子嘴硬,這會兒又害羞了?”
直到現在莫鬧還是看不爽他自戀的模樣,嘴一撇,側過身很認真地打量了一眼徐墨離,然後很認真地告訴他,“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剛在看什麼?”
徐墨離雙手抱胸,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不是在看我嗎?”
“嗯,確實是在看你。”莫鬧回過身,給平底鍋裏的雞蛋翻了個身,特別一本正經地說:“不過我是在看你的眼睛,裏麵有些固體小顆粒。沒洗臉吧,徐墨離。”
清揚婉轉的音調,卻讓徐墨離揚起的嘴角凝滯住。他下意識地用手去摸,什麼也沒有,這才想到自己已經做過簡單的洗漱了。反應過來的他背靠著冰箱,緊緊地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幾天沒見了,說話還是這樣不討人喜歡。我說,你就不能表現出特別想我的樣子嗎?”
莫鬧終於將三個煎蛋都從鍋裏撈了出來,轉過頭,用沾著油煙的手摸摸徐墨離的臉,果斷地回答他:“徐先生,我做不到。”
“哼。”徐墨離輕哼一聲,伸手掣住她的下巴,半邊臉湊過來靠近她,低聲說:“莫小姐,這些天,你真的一點也不想我?”
與他離得很近,所以他的呼吸他說話時的熱氣都灑在她的臉上,和每一次肌膚相親的時候一樣,莫鬧想著如果再仔細一點,是不是也可以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聲?他的心跳聲,會不會和她一樣,紊亂地有力地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