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深一愣,跟著去看這乞丐。
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他眼中的震驚與乞丐的欣喜形成鮮明對比。
這個乞丐興奮的抓住喬雲深的手,立刻就在他幹淨整潔又昂貴的西裝外套上印下兩個黑乎乎的手印,喬雲深來不及表達自己的厭惡,這個乞丐已經自顧自從車底下爬出來:“哎呀,雲深,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自己眼花呢,這麼多年了,爸爸找了你這麼多年啊,真的沒想到還能在看到你啊”他一口一口爸爸說著,卻聽得喬雲深十分反感。
眼前的這個乞丐,正是他的養父,朱明華。
不過現在變成這副樣,就是喬雲深,都差點認不出來。
朱明華十分激動,腿確實是有些受傷了,喬雲深道:“我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吧。”
“沒事沒事,雲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他說著就自己嗬嗬笑了起來,看著喬雲深的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目光,再看看他的車,頓時有些不能自己,“雲深,看來你這幾年過的真是風生水起啊,要知道我可是找了你整整三年了,三年前我剛在報紙上看到你想去找你,結果你就不見了,哎,造化弄人啊,還好今天,老天有眼,又讓我遇見你了”
朱明華非常激動,那雙髒手已經把喬雲深的衣服弄的相當不堪。
車內的莊清和喬鎮遠見他一直不過來,莊清下車來察看,喬雲深馬上對朱明華說:“你先走吧,明天我來這裏找你。”
“你沒騙我萬一你沒來呢”
“雲深,這是怎麼回事”莊清問。
喬雲深皺眉,從自己的皮夾裏抽出了一張名片:“趕緊走吧。”
朱明華得了名片,嘿嘿一笑,瘸著腿兒終於是走了。
莊清走到喬雲深身邊問:“雲深,他是誰訛你了”
“沒,他不去醫院,我擔心他有事,萬一真有什麼,讓他給我打電話,莊姨,上車吧。”
莊清雖然覺得狐疑,可到底沒說什麼。
把喬鎮遠在家安頓好,他就接到了檢察院打來的電話,有人告訴他,容銘遠的案子撤銷了,而謝明權,已經被檢察機關收押,等候審訊。
“什麼”喬雲深不敢置信,“到底是誰有這麼大能耐”
那人不知說了什麼,喬雲深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張雲飛又打電話來跟他報告:“雲深,我們給容銘遠提供的那批布料,沒出問題。”
“我不是叫你安排好的嗎你不是說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嗎”
張雲飛抱歉:“我確信我百分百是安排好了,但終究,可能出了些紕漏。”
喬雲深顯得很焦躁:“你等著,我現在馬上回去。”
與此同時,關於容銘遠打人事件,也出現了逆轉性的變化。
網絡上那些對於容銘遠的指摘,似乎都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了,輿~論的矛頭都在一時間轉向了至今尚未清醒的謝明文。
更有權威醫學專家指出,謝明文之所以會昏迷不醒,其實錯並不在容銘遠,他隻是恰好給了他一拳,打在了他的太陽穴,導致他腦子裏的一個血管瘤爆裂了,所以難以清醒。
謝明權早就知道自己弟~弟這毛病,可為了栽贓嫁禍容銘遠,才死死咬著他不放。
謝明權同時還涉及販賣毒品,走私贓物,早已被檢察機關盯上,現在有了充分的證據,自然是要一網打盡的。
蘇染不停的刷著頁麵,看底下大量的評論,完全把容銘遠推上了受害者甚至是為民除害的高度,頓時覺得,大眾的嘴巴真的太厲害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真的太對了。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嬌喝,打斷了蘇染的思緒,鄭佳人嫋嫋娉婷站在那裏,這一次脂粉淡雅,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水靈與淑女的味道,比之前,收斂許多。
蘇染站起來打招呼:“鄭小姐。”
鄭佳人咳嗽一聲,微微仰著下巴:“我來找容銘遠的,給我通報下。”
“請問有預約嗎沒有預約的話”
“我出了這麼大力,你總得見見我表示下感謝吧。”
“今天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鄭佳人驕傲的點頭:“我回去仔細想了想,我覺得其實你說的也蠻對的,現在容銘遠欠我這麼大人情了,總該見我了吧。”
蘇染還未開口,容銘遠已經笑著從辦公室出來:“鄭小姐哪裏話,我向來都是很高興見到鄭小姐的,隻是鄭小姐向來交際多,我也不好叨擾。”
“嗬,容銘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你也算出神入化了,不過無妨,我喜歡,怎麼樣,陪我看場電影該賞光了吧。”
容銘遠抓頭:“我恨很想跟你去,但我想起碼得經過我太太批準吧。”
“你太太”鄭佳人的秀眉高高蹙起,“莫千語不是早有傳言跑了嗎”
容銘遠搖頭,摟住了蘇染的肩頭:“我的太太,從來隻有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