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景容尚和鬱流楷之前都已全力戰鬥過一場,彼此間的狀態都算不得是最佳,但是當比賽開始的信號發出以後,賽場上還是頓時彌漫起了濃濃的緊張氣氛,誰都不曾鬆懈分毫——能進前三的話,誰都不會想要當第四的。
受顧凜深的影響,景容尚如今在戰鬥中大部分時間裏使用的武器也都是劍,隻不過有時是實體的巨劍,有時候是光劍罷了。而在這一場裏他依舊還是如此選擇。
而鬱流楷則是赫維烈學院一向習慣的左手盾右手劍的攻擊方式,進可攻退可守,攻擊方式多變的同時又不失穩重。
於是戰鬥中,每當這兩把劍在空中相接的時候,那鏗鏘的金屬碰撞聲總是連成一片不絕於耳。
景容尚的劍法雖然非常精準,但是奈何鬱流楷手持的那個巨大而堅實的盾牌,對於他的攻擊造成了非常大的阻礙,讓他不能行動的得心應手,每十次攻擊裏倒有大半要落空,尤其他還要時刻防備著鬱流楷進行盾攻。而與此同時,鬱流楷雖然有盾牌作為掩護,但是在擁有盾牌替他加強防禦力的同時,也會無可避免的減少機甲的機動性,雖然他的行動依舊很靈活,卻顯然還是比不過毫無負累的景容尚的,不僅很多時候會被景容尚抓住時機擊中,也經常因為這個原因無法敏捷的攻擊到景容尚,讓他及時逃開。
兩個人互有短處,也都懂得趁機抓住對方的短處進行攻擊,場麵一時間僵持不下。
時間過得越久,對於兩個人造成的消耗也就越大,到最後恐怕就很難說得清到底那時拚的究竟是實力還是耐力了。……很快,鬱流楷就不願意再這樣無休止的糾纏下去,想要徹底改變這個局麵。
在又一次欺身上前進行攻擊的時候,在確認自己和景容尚之間的距離已經足夠近了以後,麵對景容尚想要反擊而伸出的利劍,鬱流楷卻完全不躲也不避,反而突然把一直遮在他身前的盾牌拿開,同時,他機甲身上各處的裝甲也驟然掀開,從中露出了密密麻麻、既細小又黑黝黝的洞口來,刹那間就有無數耀眼的光線從中激==射而出,縱橫交錯仿佛要把空間都切割開來一樣。
但凡是被這光線接觸到的物體,都留下了深深地痕跡——在鬱流楷突然發出攻擊的那一瞬間,景容尚就敏銳的移動身形想要躲開,隻可惜他的速度雖快,卻還是快不過光線開啟的速度,被這東西直接照射到了他機甲的左手臂上,頓時造成了嚴重的損毀……而在景容尚躲開以後,這光線一路延伸到了他背後的牆上,把結實的牆麵也劃出了許多道不規則的痕跡,就像是切豆腐一般,令人心生寒意。
好在使用這光線實在是一件很耗費能源的事情,就算是鬱流楷的機甲也堅持不了多久,一擊得手以後,雖然遺憾景容尚受到的損傷比他之前預想的要小得多,但鬱流楷還是迅速的把它關閉掉了,沒有再進行第二次攻擊。
而另一邊,看著自己幾乎已經徹底報廢的機甲左臂,景容尚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對於鬱流楷的這種特殊攻擊,景容尚並不驚訝,他知道,這是鬱流楷的機甲所特有的一種攻擊方式——在鬱流楷之前的比賽中它已經出現過,幾乎是殺手鐧一樣的存在。盡管之前他就一直在警惕著鬱流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使用它,但是這種事情,到底不是有所防備就能夠徹底避過的,再快的反應也抵不過毫無預兆的攻擊。
不過盡管如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鬱流楷突然把這一招使用出來也是好事。這就像是一把墜在景容尚頭頂的劍,時時刻刻都有可能會掉下來,讓他的心一直為此而揪起難以放下……
——這個技能所造成的震懾力遠比它的實際攻擊力要大得多。鬱流楷的機甲身上獨特的技能和機關很多,但是唯有這一個,尤為讓人忌憚,畢竟這份威力實在不容小覷。
而現在,雖然他失去了對於機甲左臂控製力,但是鬱流楷也失去了一個重要的牽製手段,一時之間到底是誰吃的虧更大一點,還真的不容易說清楚。
--如果從想要打破平衡局麵的這個角度來考慮的話,鬱流楷的想法算是落空了,場麵依舊膠著不已。
對於景容尚來說,他心中的大石落地,戰鬥的時候沒有了顧忌於是放得更開,很多以前還要再斟酌一下的舉動現在都不用再費心去糾結,而對於鬱流楷來說,他之前的進攻到底是讓景容尚失去了一隻手,不管是在攻擊還是防禦上景容尚的實力都有所下降,這也給他提供了更多的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