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傅非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怎麼可能!我在他麵前從來都是很溫柔的!他怎麼可能說我野蠻。”

“本性難移。”

“你!”傅非瞪著蘇彥悅,突然湊近,盯著他的臉,“我認識你,你就是!”

蘇彥悅適時作出噓的手指,傅非張大嘴,難以置信,她半晌坐了下來,問:“媒體說你跟顧修戈有關係,果然如此,他到底在哪裏?出了什麼事?我不管你是他的朋友還是什麼,請你告訴我。”

“顧修戈死了。”蘇彥悅開口,“他在臨死前,教了我脫衣舞。”

顧修戈已經死了,現在他是蘇彥悅,這個身份將不會再更改,顧修戈的身份在現在或者將來隻會帶來麻煩,還不如就此讓他消失,傅非也許會難過,但自己的死他早就接受了,如今,隻不過會平添一些失望。

“怎麼可能。”傅非喃喃,“我以為,他還活著。”

“很抱歉。”蘇彥悅開口。

“其實,我早就接受了,顧大哥對我很好,我每次跟老公吵架,他都陪我聊天,我喜歡看他跳舞,我很欽佩顧大哥,他一個人走到現在很不容易,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死,那天他還跟我說,比賽結束陪我去看海的。”

蘇彥悅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已經不是顧修戈,無法站在顧修戈的立場去做一些事情。

“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可以嗎?”這是他約見傅非的主要目的,僅憑自己在紐約找人如同大海撈針,如果有傅非老公介入,將會容易很多。

傅非會答應的,蘇彥悅知道,就憑自己所說,跟顧修戈的關係。

蘇雋,你到底在哪裏?

我已經來到了美國,可是你在哪裏,我到底要怎樣,才能找到你!

就像那張電話卡,蘇彥悅還有第二手準備,他在之前別墅中保險櫃裏放了一份遺囑,這份遺囑,本該在比賽第二天召開記者會時宣布,可卻永遠被淹沒了,遺囑中申明,他一旦遇害,顰顧回眸將全部捐贈。

這份遺囑也許早一天宣布,自己就不會出事。

這是最後一步,蘇彥悅暫時還不會走,如果能收集到孫槳謀殺顧修戈的證據,那便最好,隻是這不容易,孫槳已經做了,定把證據全部毀掉,要取證談何容易。

隻要奪回了自己的股權,再加上宋司捷手中的股權支持,蘇彥悅可以重新成為公司董事會的成員,然後,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整頓公司,重新將其控製在手。

9月30日,舞蹈大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來自全國各地的參賽選手齊聚紐約,初賽將進行十天,由評委點評並決定是否通過,通過的選手便能順利晉級下一場,終極決賽則為十分製,五分以下淘汰,五分以上將由分數高低決定名次。

10月10日,初賽結束,共有五十人晉級,排名不分先後。

紐約媒體跟蹤報道,來自中國的選手蘇彥悅占據了新聞頭條,他的名字始終與顧修戈聯係在一起,並有人稱,繼顧修戈之後,蘇彥悅將會成為最有希望獲舞帝頭銜的人。

新聞采訪,蘇彥悅一臉淡然,並透露:沒有舞者不想獲得成功,我站在這裏,便是為了舞帝而來!

蘇彥悅最驚訝的是,孫槳竟然沒有動手,蘇彥悅在初賽時見過他,孫槳高高在上,根本沒把這批比賽者放在眼裏。

隻是擦肩而過,那人甚至沒多給自己一個眼神,還有在他身旁的女人,顏馨!

蘇彥悅覺得這件事有些怪異,孫槳的目標也是舞帝,他應該能意識到自己對他的威脅,以他的個性,應該早就動手了,現在的風平浪靜,他一時有些猜不透到底是風雨欲來,還是有人在暗中相助。

蘇彥悅第一個想到的是傅非,但很快打消,傅非心思單純,沒可能想這麼多。

這幾天,蘇彥悅拜訪了不少之前的好友,他以後輩之名,旁敲側擊的打探消息,關於自己以前的事,也多少查出了一些。

他沒想到,孫槳背地裏竟然做了這麼多事,那些人隨口一說,蘇彥悅卻想到了很多,顏馨掌控著公司財務,竟與孫槳聯合起來挪用公款,那些錢到哪裏去了,至今是謎。

傅非的調查也陷入了僵局,紐約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遍了,卻根本沒發現蘇雋,當然,如果蘇雋有心躲起來,避過他們的搜查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所以,當再見蘇雋,蘇彥悅的驚喜與詫異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