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集 關係戶(1 / 2)

“我貶她對她的影響也不大啊,反正大家也知道我為了避嫌而沒有作出公正的評價。如果我誇她了,才是有點畫蛇添足的感覺呢。”他聽見記者的追問,沉吟了片刻,答道:“事實上她的表演讓我感到很滿意。”--葉懷@試鏡會後訪問

夏涵不知道張姵嫻的心理有多扭曲,當然她也沒有興趣去知道。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知道了,大概也不會怎麼在意。她又不是心理醫師,難道撕個逼還得管著對方的心理狀況情緒狀態?張姵嫻的心理扭曲她又不是第一次見識,從以前她對葉懷幹過的事就可見一斑了。

張姵嫻回到了座位上,強撐了好久的腰板才放鬆下來,可那美麗的雙眼依然狠厲地盯著夏涵,像是要睜大雙眼看著她怎麼失敗一樣。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夏涵臨上台前,在張姵嫻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像是很無謂的示威,也似是垂死的掙紮,但隻有夏涵才知道其實這是對她自己的鼓勵。

怎麼可以讓小人得逞呢。她可是要當女主角的人,怎麼可能讓惡毒的女配角給打敗呢。

張姵嫻隻當她是在跟自己說話,雖然自己失敗了,可是能拉著夏涵陪葬她也是心滿意足的,“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神經病。”夏涵腹誹。

這佳音,還不知道是誰的佳音呢。

後方的記者看著兩人交頭接耳了好一陣,然後夏涵就轉身走了,另一人的臉上也是滿懷著祝福的大方笑容,記者們很是失望了“嘖”了幾聲,還以為會有什麼爆點呢。

就算她再失態,也不會特地讓記者捕捉她的醜態。張姵嫻在娛樂圈少說也待了十年了,對傳媒的手法與心理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別說臭臉了,要是她這時擺出一張目無表情的臉記者都能編成她和夏涵爭吵得天崩地烈,隻有一張得體的笑容才能應付那群無冕之皇,她當然懂得怎麼做了。

夏涵逐步走到台前,又站到台上。她看著評審席的一張張臉,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全場的燈光一暗,轉而就是舞台燈猛地一下都投射到夏涵的身上。

她剛剛想過,這場試鏡,她隻有兩個選擇--換,或不換。

她與之前那些試鏡新手麵對著相同的困境,自己的表演跟前麵的人“撞”了,那她該不該換下這個表演?

不換,除了表演重覆外,更嚴重的問題是滿堂的記者,她可能即將麵臨抄襲的指控;換,基本上就等於主動放棄爭取這個角色的機會,縱是夏涵也沒有信心在這麼多出色演員的情況下憑著臨時構思的表演奪得飾演女主角的資格。

她說過了,也許是被葉懷縱壞了脾氣,她那破脾氣是愈來愈倔了。換作以前她可能還會怯場,還會想著讓一步吧,無謂兩敗俱傷,麵子上也難看;可是現在的她隻覺得明明是她的東西,憑什麼要她讓?

所以,這次她不換。

相比起之前席菲菲的悲壯,夏涵倒沒那種上戰場赴死的淒涼。她隻是想演好自己的表演,不管什麼得失名利丶不管那些肮髒的手段。做自己想做的,演自己想演的,那才是她想要的娛樂圈。

她朝著台下鞠了個躬,便開始踏起了小碎步。

台上沒有音樂,也沒有什麼場景設定,有的隻是一個女孩在舞台上乾乾地跳著舞。

從第二個八拍開始,溫儁便發現了夏涵舞蹈跟張姵嫻的舞蹈的相似之處。

不是!不是相似,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莫不是鬧出了現場抄襲的醜聞了吧?可是溫儁的心情沒有半點厭惡或輕視,反而覺得這事兒變得有趣起來了。大概是因為女生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或不確定,每一個小碎步都那麼怡然自得,表演渾然天成。

他向葉懷挑了下眉,葉懷也隻能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這是什麼回事。隻是他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夏涵絕對不是那種剽竊他人心血據為己用的偷盜者。

這下子溫儁可更感興趣了,腰板都不禁向前微傾企圖把表演看得更仔細。不看便算了,這一仔細觀賞,夏涵和張姵嫻的區別便更明顯了出來。

張姵嫻的表演配有音樂,舞台效果上更能抓住觀眾的注意力;而夏涵的表現缺乏音樂,觀眾們便隻能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表演上,例如她的肢體丶她的表情。

這舞蹈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舞蹈,除了肢體上的擺動,夏涵的喉丶唇丶鼻的吐鼻都像在輕輕哼著一首歌。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可是溫儁卻覺得她就是在哼著輕快的調子。

她的手輕輕撥動著周邊的空氣,就跟張姵嫻的動作一樣。但溫儁留意到夏涵的腳尖卻是有明顯的指向性,每一個八拍結束後好像都會回到原位。配上她的表情與律動,夏涵的手部動作就有那麼一點違和感了。

感覺不是一個簡單的舞蹈,而是在表達著什麼。

又一個八拍結束後,夏涵的動作忽然跟張姵嫻的不同起來。她腳步一頓,上身還是輕輕律動著。雖然整場表演下來都沒有聲音,可是基於剛剛張姵嫻的表演,觀眾們耳邊彷佛還在響著剛剛那首柔和輕鬆的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