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一事,為怕夜長夢多,你一定要馬上去替我安排!”
“主子您吩咐。”
“墨寒雖然假稱紀將軍死了,但我想他一定不會放心的。他現在一定會跟墨寒親自去查證的!墨寒的醫術我很放心,他當然可以做到讓紀將軍真地像死去一般,可是我還是擔心夜長夢多!所以,你去看看吧,若是他查證確實後,你就同墨寒一起立即送他出宮到隱秘的地方將他安頓好!之後,再到紀府為他安個假靈位,做個假殯葬吧!”
“是。我馬上就去!”
燕青去後,裴菲菲的心緒仍很是不安。
她現在太了解慕容景項了,他猜疑心重,不會相信墨寒,一定會親自去驗證的!
但願一切順利!但願他早一些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他在這裏多呆一秒,她的心就要多擔心害怕一秒!
但是現在,她除了傻傻地等著燕青回來,什麼都做不了!
她現在已被那個曾經在她眼裏是最純真最溫良的男子軟禁起來了!
已經沒有了自由,沒有了權力!雖然繁華還在,可是如今的處境其實與廢後沒有什麼差別了!
她就如一隻折了翅,斷了腳的小鳥再也逃不出他為她精心編織的牢籠了!
不過,她現在已無所謂了!
她要珍惜,要愛護的人還活著,那就足夠了!
即使不能和他一起幸福,但隻要看著他幸福那也足夠了!
愛情不是靠占有來獲得,這一點她早就已經很清楚明白了!
適時地放手就是對彼此最大的愛,最大的仁慈!
至於慕容景項,也許老天注定要他們愛恨糾纏一輩子吧!
那好吧,曾經一起刻骨銘心地愛著,那麼現在,以後,一輩子,再一起刻骨銘心地恨著吧!
她不會再哭的,她會笑!笑著和他彼此折磨!笑著和他了卻殘生
燕青悄悄出去之後,在後院找了個僻靜無人守候的角落,縱身躍上牆頂,然後又輕輕躍了下來。四下看看無人察覺之後,火速地朝著太醫院匆匆行去。
由於加速疾行,黑夜裏又無人來往,不需特意隱蔽,所以不出一會便到了!
她潛入太醫院內,躲在一棵高大的大樹背後細細察看著,看到東北角落的一間房間燈火通明,門卻緊緊閉著。
她一下斷定,皇上一定就在那間屋子裏,因為她從敞開的窗子口裏已看到了有小太監在裏麵走動!
她急忙矮身悄悄飛縱過去,閃在窗戶邊偷偷探眼往裏看去。
竟然果真看見慕容景項一臉戾氣,殺氣騰騰地地背手站在平躺在木板之上的紀勇卓麵前細細地打量著他,眼裏滿是不屑與狠毒。
看來還是主子最了解皇上,他真地是不相信墨寒一人之言,親自跑著去證實去了!
“皇上!您可看仔細了,微臣確實盡力了!隻可惜回天乏力了!”
墨寒立於他身後小心翼翼地說。
“是麼?”
他冷冷地一笑,突然將手往後伸到墨寒的麵前說,“拿把刀給我!”
這句話一出,讓屋裏屋外的人同時大吃一驚,暗叫不好!
“皇上!紀將軍到底於社稷有功,您這樣做不好吧!如若這事傳了出去,隻怕於您的名聲不好聽吧?”
墨寒有些驚慌,但還是拚著命地想竭力勸阻他打消這個念頭。
“別廢話!拿來!你哪來的狗膽,也想要抗旨!”
他惱怒地轉頭衝著墨寒暴喝一聲,雙眼暴射出一道淩厲的凶光!
“微臣不敢!”
墨寒心驚肉跳,實在無法,隻好轉身拿了一把尖刃雙手奉上。
他冷冷地接過,用手探了探手中刀刃的鋒利,然後笑著讚道:“不錯!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刀!”
話音剛落,突然疾速轉身朝著紀勇卓的胸膛上猛地紮了下去!
“皇上!”墨寒倉惶地叫道。
外麵的燕青則死死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屋裏屋外的人都看得恐懼無比,仿佛那一刀刺到了自己的身上!
隻有木板上的紀勇卓如死人般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反應!
“看來你真地死了!真地死了!隻可惜你死得太晚了!早知道有今天,我當初就應該把你和她的事情告訴父皇,讓父皇斬了你!我真悔呀!本來這個惡人不需要我來做的,本來她不會對我如此絕情絕義的,都隻是因為有你的存在,才害得我不得不手染鮮血!所以,這一刀,是你欠我的!你必還!”他咬牙切齒,唾沫四濺,恨恨地衝著紀勇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