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妃如遭天雷轟,連滾帶爬地奔到他的麵前扯著他的衣袖顫抖著聲音問:“為什麼皇上?您不是說最愛臣妾麼?如今您不但不給臣妾作主,竟然還將臣妾賜死!皇上,臣妾不明白!臣妾不甘心啊!”
“你不明白!你不過是朕的一個妃子而已,說得難聽一點隻不過是朕床上的玩伴而已!誰給你的狗膽竟然敢穿隻有皇後才能穿的正紅裙袍!還有你竟然敢跑到寶雲殿來挑釁!還動手打皇後!”
慕容景項厭煩透頂,他生平最討厭自以為是而又不聰明的人!
更何況,他貪戀的隻不過是她的美色,那隻是一個男人常犯的毛病而已,根本無關乎****!
他的愛情全都給了裴菲菲,根本不可能再分出來給任何一個女人了!
可是她竟然蠢到自尋死路,以為裴菲菲已不再受他待見,便可以大膽到以下犯上,動手打他心愛的女人!
哼!若不是看她平日裏服侍得自己很舒服,裴菲菲不願做的她都願做,他就要將她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臣妾冤枉!您可以問小翠,不,就問皇後娘娘好了,是她先打我耳光的!”
柏妃滿臉淚籍斑斑,不甘心就此受死!
她知道厲害了,她還正值青春少艾呢!她還沒做母親呢!她不想死!
“是我先打的她!你放了她吧!”
裴菲菲走了過來,冷冷地說。
她的臉上的血痕還在往外冒著血珠,隱隱作著痛,頭發也被揪得亂七八糟,可是她現在已完全平靜下來了!
看著眼前這個哭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再看到慕容景項的絕情,她不忍了,所以盡管知道也許自己的話不管作用,可是她還是想救下這個可悲又可憎的女人!
“姐姐救救我!”
柏妃聽到裴菲菲竟然肯開口為她說話,不禁眼裏燃出點點希望,連忙對著她磕頭如搗蒜一般地將頭磕得“咚咚”直響!
裴菲菲閃身避過一邊,冷漠而平靜地說:“不要給我磕頭!我不過是一個廢後,可能說的話並不管用!你還是去求皇上饒過你罷!”
慕容景項陰沉著臉默不吭聲!
他真地很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明明自己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可是還不肯以牙還牙!
她為什麼要這麼單純?
為什麼如此軟弱?
“皇上!姐姐都說原諒我了,您也大慈大悲給臣妾一條活路吧!”
柏妃急忙轉過身,再次抓住了他的衣袖!
“好!我就看在皇後的份上,饒你死罪!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給朕拖下去,打三十大板,打入冷宮,再不得見天日!至於小翠,維持原判!”
他見裴菲菲發了話,所以他減免了柏妃的死罪。
話音剛落,立即有人走上前來將已經癱軟在地的柏妃和小翠很快就拖了下去。
看著這一場鬧劇以這樣悲慘的結局結束,裴菲菲更是意興瓓珊,忍不住心裏慨歎自古君王多薄情!
接連幾天不斷地發生事情,讓她筋疲力盡,長歎一口氣,不看他一眼,轉身緩緩步入了內室。
慕容景項很想跟上前去看看她的傷勢,再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是看到她消瘦的背影,蹣跚的步伐,他又止住了腳步。
她隻怕現在最想要的便是可以不再看到他吧!
說不定聽他說話隻會覺得惡心!
當下苦笑著長歎一聲,轉身向外走了!
決定不再去自討沒趣,折磨她又折磨自己,就暫時放過她也放過自己吧!
他們都累了!
憐心本來提心吊膽地擔心他又跟進去折磨主子,不料卻見他一語不發地去了,不由反而覺得奇怪!不過同時又大大地出了一口氣,急忙轉身去處理主子的傷勢。
燕青回來後,看到裴菲菲臉上的傷,不由大怒,雖然聽到慕容景項已經將柏妃打入冷宮,仍然很不解氣!
她一邊幫裴菲菲按摩著肩部一邊囉嗦著道:“主子!您不該如此心慈手軟的!你瞧她把您的臉都抓成什麼樣了!擺明了是下重手,想要毀您的容呢!那種賤人,死也倒幹淨了!省得到處害人!”
她聽了搖了搖頭,淡淡地說:“其實每一個女子,原本都是單純善良的,隻不過因為進了深宮這個處處是陰謀算計的大染缸才慢慢變得心狠手辣!像從前的紀皇後,現在的柏妃都是一樣!我不想變!不想變得那樣可怕,那樣會讓我覺得自己退化,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見人就傷害的野獸!”
“唉!主子!你這樣想,別人可不這樣想!所以你要吃虧!”
燕青很不明白她那套奇怪的理論。
“我不管其它人怎麼想,我隻想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活著,隻有這樣,我才會覺得幸福!”
裴菲菲毫不在意。
燕青深度無語!
本來想將計劃跟她說的,可是怕她死腦筋不願離開,所以又忍住不再說了!
唉!為了免麻煩,到時候,還是直接將她弄暈了之後再講吧!
接下來的幾天,燕青他們都一直在忙碌的,而慕容景項也出人意料地並沒有再來滋擾裴菲菲。
所以,一切都在按著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裴菲菲並不知道燕青他們的計劃,雖然燕青老是不在,但她也沒什麼心情去問。
不過這段時間慕容景項的不再出現,讓她的心境平靜不少!
而且還因為閑著無聊而喜歡上了水墨畫。
常常讓憐心磨了墨,鋪了紙,隨意畫著。而絲帕卻再也不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