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先生怎麼還不接電話,急死人了。”秦媽握著手機在房間裏急躁的走動。
“喂,邵先生啊,你現在方便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通話一接通,秦媽立刻迫不及待道。
另一邊的邵睿略有些困惑的走出病房,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接通電話,當聽到秦媽慌張又嚴肅的語氣時,心裏也是一個激靈。
“秦媽,有什麼事?是旦旦出了什麼事嗎,她怎麼樣了,你別急,我這就過去。”
邵睿以為是秦旦旦出了什麼事,著急的立刻就想要飛向梁城。
“哎不是不是,小姐好好的呢,能吃能喝!”秦媽看他誤會,趕忙道,心裏也忍不住埋怨的想,可不就是能吃能喝,不然也不能跳著要去參加比賽了,秦媽氣悶,向邵睿抱怨道,“是小姐鬧著要去參加比賽,你說這不是還有兩三天嗎,她做什麼這麼急,這跳來跳去,身體怎麼吃得消!”
聽到秦旦旦沒出什麼事,邵睿心頭安穩的落下一塊大石頭,至於她要來上京參加比賽的事,本來邵睿也沒想過阻攔。
他對秦媽說,“...讓她去吧,你不用擔心,我這邊已經找好了另一個保姆,還有您,你們兩個陪她一起來上京,我本人最近一段時間也在上京,不會讓她出什麼事的。”
原來邵先生已經安排好了,秦媽鬆了口氣,“哎,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小姐這般上躥下跳的性子,真是折騰死我老婆子了,還好有邵先生,”然後滿懷感激道,“邵先生啊麻煩你了,我家小姐勞你費心了。”
“沒關係,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放心來吧,照顧好她。”
“哎好,那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小姐最近有些懷疑我,我不能給她抓住,就這樣了邵先生,我先掛了。”
邵睿合上手機,想起少女鼓著腮幫子嬌氣滿滿的瞪他的樣子,‘噗呲’一下笑出了聲,有她在身邊,什麼事都會增添幾分樂趣吧,然後不免的他又很苦惱想到,秦旦旦自己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將來怎麼照顧他們的寶貝呢,看來,以後孩子還是自己帶在身邊比較妥當,想著,他又不自覺的嘴角浮出幸福的笑。
“表哥,你在跟誰通電話,難得見你笑得這麼幸福,是芷夏姐嗎?”突然,轉角走來一個穿著純白羽絨服俊秀的少年,正是溫玠,隻見他說完一句話後,又溫和一笑,眼裏卻並不帶任何暖色,清朗的嗓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諷刺,“哦,抱歉表哥,應該稱大嫂才對,最近一段時間好像沒怎麼見過芷夏姐,你們決定什麼時候結婚了嗎?”
“阿玠,”邵睿眉頭一皺,沉聲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你越界了。”
溫玠仿佛沒聽出他的話外之意,繼續苦惱的說,“之前聽芷夏姐說過你們要一起出國留學,太可惜了,我本來還想跟表哥在同一個學校畢業呢。”
說著,兩手一攤,笑著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他長相出色,氣質更顯溫雅,任何動作做出來自有一番風流韻致。
邵睿卻跟他不一樣,邵睿的氣質偏向冷硬,尤其是他一雙冷厲深沉的眼眸,半眯起來比積威甚深的溫母更有幾分冷冽,他看著自己麵前的表弟,語氣冰冷,“姑媽不會再讓你回梁城的。”
溫玠從小生活在邵睿的陰影之下,以前隻會覺得表哥的這種冷硬的氣質強勢破人令他崇拜,而如今當他麵對真正氣場大開的邵睿,一股子從心底鑽出的冷寒令他尤顯孱弱的身體不可控製的微微顫了下。
不過十幾年病魔的折磨反而使得溫玠的心裏比起一般同齡人強大許多,也正因此,麵對邵睿強勢的威壓,他堪堪忍受住,還能反唇相譏。
“是嗎,可母親說過,隻要我喜歡的,她都不會反對,不管對事還是對人,畢竟父親早逝,溫家三代單傳,祖父祖母不會有門戶之見。”
溫玠的意思很明顯,秦旦旦能夠進得了溫家門,卻不可能嫁進邵家,這不僅僅是兩家的權勢地位不可同日而語,更重要的一點是,溫玠是溫家三代單傳,父親早逝,祖父祖母異常疼愛他,可以說,隻要溫玠喜歡的,他的兩位長輩都不太可能反對,而邵家不一樣,邵老爺子十分注重門第,十幾年前因為現任邵夫人老爺子能夠待親生兒子十幾年如一日的冷漠,要不是後來這位邵夫人極其幸運的生了雙胞胎,她很有可能被邵老爺子不聲不響的解決了。
可以說,邵睿想要娶秦旦旦,難度係數最起碼高出溫玠十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