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霄吩咐手下將士替他將馬牽過來,捉著要走的付跡莫手腕道:“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付跡莫笑著將他手拂了下去:“不用了,鈴鐺還等著我呢。”
兩人推搡間已經到了折衝府的門口,等候的鈴鐺身邊赫然多出了一輛馬車,其外觀付跡莫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正是卞賦之的馬車!
這個鈴鐺!擅作主張把卞賦之叫來了!
鈴鐺一見付跡莫出來趕忙迎了上去,走近一看付跡莫神色不好,便低頭解釋道:“爺,我想著您受了傷應是騎不了馬的,就就近找了卞公子來,正好讓卞公子替您查看下傷勢,這身體的事可是馬虎不得的。”
付跡莫還未開口埋怨鈴鐺,秦予霄忽的站了出來,語氣不善道:“這位小兄弟是嫌我折衝府中的大夫不頂事嗎?”
鈴鐺和這位秦將軍沒打過幾次照麵,之前感覺挺好說話,怎麼忽然不善起來?他僵在原地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辯解。
此時馬車內的卞賦之已經走了出來,依舊帶著麵具,一身潔淨的白衫帶著淡淡的藥香,似是從醫舍裏出來連衣服都沒換,他道:“鈴鐺隻是護主心切冒然將我請了過來,我與表弟自小關係親厚,她身體又有些頑疾未愈,我聽她受傷也是一時心急,便擅作主張冒然前來,還望秦都尉不要怪罪。”
卞賦之和付跡莫怎麼說也是表麵上的表兄弟,關心也是理所當然,反倒是秦予霄和付跡莫什麼關係都沒有,管得太多便是逾越了。
付跡莫真是左右為難,一個是名義上的男人,一個是私底下的情夫,向著誰說話都不對,左右衡量一下,便轉頭對秦予霄使了個眼色:要吃醋私底下再說!
秦予霄能看懂付跡莫的意思,可同樣是上不了台麵的關係,卞賦之卻顯得比他光明正大多了,他還是有些憋氣,忍了忍道:“我有什麼可怪罪的,卞公子與跡莫是兄弟情深,急著前來也是人之常情,我剛才是一時失言,卞公子不用在意。”
這話別人聽著沒事,付跡莫一聽就知道他有點賭氣了,她發現確認關係以後,秦予霄對卞賦之頗有脾氣,上次在溫泉時,她和卞賦之單獨出去,他還找出來了呢,故意打斷她和卞賦之,說了句耍脾氣的話。
付跡莫小心扥了扥他的袖子,表示下她的無可奈何,秦予霄看了她一眼,神色放柔下來。
卞賦之那邊,他雖帶著麵具看不出什麼表情,但聽他聲音是笑著道:“我怎麼會在意?”然後又對付跡莫打量說:“表弟傷到哪了?”
鈴鐺擅作主張惹了主子不快,這會兒趕緊湊上來積極表現:“爺!您不是傷了肩膀趕緊讓卞公子看看!您怎麼還換了身衣服呢?是不是身上別處也傷到了?”
卞賦之一聽仔細打量了付跡莫一下,這身衣服明顯寬大,像是秦予霄的。
這個鈴鐺!真不嫌事多!付跡莫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怕卞賦之猜出她和秦予霄的事,便立刻解釋道:“我就傷了肩膀,隻是原本的衣服弄得太髒了,找秦將軍借了身便裝。”然後轉頭還對秦予霄客氣地說了一句:“多謝秦將軍了。”
付跡莫這麼急著和卞賦之解釋,和他撇清關係,秦予霄心中沉了一下。即使她已經和他確認了關係,但秦予霄也不相信付跡莫能立刻對卞賦之沒了感情,她這般舉動他自是心裏不痛快了:“不過是件衣服,不必客氣。”
付跡莫看他這樣真是抑鬱了,以後千萬不要讓秦予霄和卞賦之碰麵,不夠她受的:“那衣服我改日再還,今日先告辭了。”語畢,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對秦予霄眨了眨眼睛。
秦予霄結合她的話和表情猜測她是說的“改日”就是明晚嗎?
瞬時他神色放緩不大自然起來,咳了聲柔聲道:“慢走,改日再見。”同時眼神稍稍有些熾熱的看著她。
付跡莫在心裏呸了一口:臭流氓!就想著明晚了!
她道:“告辭。”
卞賦之也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