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要上車,鈴鐺在一旁很煩人的多嘴道:“爺快上車,讓卞公子看看您背上的傷。”
付跡莫聽見這話,在上馬車的時候不慎滑了一跤,在鈴鐺扶她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秦予霄的神色果然又不好了。
死鈴鐺!要你多嘴!嫌老子後院不起火啊!
“多大點事啊,不要大驚小怪的,爺已經沒事了!”付跡莫這麼說完才上了車,希望秦予霄能明白她的意思,她真不會讓卞賦之脫她衣服的!
付跡莫同卞賦之上了馬車後果然很安分,尋了個不遠不近的地方坐著,反倒是卞賦之提著藥箱坐到她一旁:“我看看你背上的傷。”
付跡莫轉頭對他笑了一下:“沒事,小傷,我自己看過了,藥也上了。”
背部受傷不同其他地方能夠自己處理,卞賦之打量她一眼,道:“你自己如何上的藥?”
付跡莫笑容一僵,用右手夠了夠自己的肩,雖然有點別扭但還是夠得到:“就這麼上的啊!”
“你這樣如何能將藥上好?況且你又不懂醫術,我替你查看一下吧,免得落了病根。”
卞賦之說著要脫她衣服,付跡莫立馬將他手拍開,挪了挪屁股和他保持距離:“都說了不用了,你怎麼這麼煩!”
卞賦之見此一愣,付跡莫曾經從不像這般抗拒他的靠近,也不會避諱讓他查看身上的傷處,為何如今變了?
付跡莫見他愣在原地看著她好久,便覺她的轉變也太明顯了,不成!
她裝出平日裏對他生氣的樣子,道:“我和您老一樣坐地成佛了,以後要守身如玉,我可不想被人隨便當物件一樣摸!”
神情到位,語言到位,就和往日生他氣的樣子一般。
卞賦之一聽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再多想其他,以為她在介意他曾經心無旁騖的摸她身體,不把她當做一般女子來看待的事情。
若是往日他恐怕就會這麼沉默下來,但之前答應了以後把她當妻子看待,便解釋道:“醫者父母心,我不是把你當物件看待,我隻是習慣了將私欲拋開而已。”
付跡莫背過身,語氣風涼道:“那您繼續把私欲拋開吧,沒必要和我解釋。”
其實她心裏七上八下的,冷高的卞賦之怎麼學會和她解釋了?莫不是上回說的話都是真的?他以後真要把她當妻子看待?
卞賦之在下什麼高招呢!
回到府中付跡莫先沐浴了一番,雙腿之間有些發紅,即使沒被進,其實她腿間也是難受的,若是真被進了她可能真的沒法用腿走出折衝府了,如此一想幸好她最後把持住了。
但……若是明晚去找秦予霄,她白天之前能順利回家嗎?
總這麼藏著也不是辦法,秦予霄那樣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早晚要被看出端倪,她不如先去探探她爹的口風。
吃晚膳的時候,付跡莫一直默默瞄著她爹,她爹看起來情緒不錯的樣子,吃過飯後他爹都會先去書房看這一天的公文,雖然她爹有做官的人身上都有的陋習貪財,但也並不是個完全不為民做事的昏官,要不然也不會將長萊治理的好好的。
付跡莫跟了上去:“爹,我有事想和你說!”
付老爺回頭看她一眼,道:“到我書房來吧。”
進了書房,付跡莫把下人都趕了出去,站在桌邊親自替她爹磨墨,付老爺翻著手裏的公文,抬眸瞄她一眼:“有什麼事說吧。”
付跡莫清了清嗓子,道:“爹,我知道你在官場上久了厭煩了別人說話拐外抹角,我便和您直說了。您看,我和卞賦之日子也不久了,肚子裏始終沒有動靜,明年八月我便要去考秋闈了,若再不懷哪還有功夫懷孩子?”
付老爺翻動一下手中的公文,氣定神閑道:“不是說了直說,你想說什麼便直說好了。”
付跡莫看了看她爹的神情見沒有什麼異色,便小心翼翼道:“我想說,卞賦之沒準和我懷不了,不如考慮換一個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