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餐再睡。”白樾說完,伸手牽她。
司慕就著他的手站起身來。
吃過早餐後,白樾去洗碗,司慕想等他洗完了碗再睡,卻不知不覺地趴在桌上睡著了。白樾洗完碗後,彎腰把她抱起來,往臥室走,進了臥室,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薄被。他自己則關了手機,坐在床邊看著她。
隻是,他也一夜沒有睡,他終於找回了她,放鬆了心情之後才覺得疲乏。白樾不知不覺地趴在她床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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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邊,一睡就睡了一整天。夕陽從窗外照進來,照到司慕的床上,給床鍍上了一層金色。司慕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白樾趴在她床邊睡得正香。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見他的側顏。
她看著他的側顏,喃喃道:“你不是去找陸曼琳了嗎?我等了你那麼久你都沒回來。”
白樾就在這時醒了過來。他抬起頭看著她,“你看到我去找曼琳了?”
司慕沒想到他竟然醒了,還聽到她說的話了。而他那一聲“曼琳”忽然刺痛了她的心。他昨天還在喊陸曼琳“六嫂”,現在卻叫得這麼親密。她緩緩道:“昨晚,我在你的公寓樓下,我看到你開車出去了。你難道不是去找她嗎?”
白樾蹙了蹙眉,向她解釋,“你為什麼沒叫我?昨晚曼琳喝醉了酒,我去酒吧把她帶回她住的那家酒店。她是我的六嫂,六哥拜托過我,我不能不管。”
而即使陸曼琳是他六嫂,他也喊得這麼親切,他也是喜歡她的。司慕一想到這個,心裏就難受。她不大想說話。
白樾也不再多說。他和陸曼琳什麼事都沒有,他從來不對人解釋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對司慕,他已經是破例了。
“你回去吧。明天還要去公司呢。”良久,司慕打破沉默。
白樾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起身離開,帶上了臥室門。司慕側了一下身子,向臥室內側躺著。心跳一下一下地,很沉。
過了很久,她聽到腳步聲又朝臥室而來。緊接著,臥室門被打開。白樾站在門口,說他做好了晚餐。
司慕本想說不吃的,卻還是翻身爬起來了。
吃完晚餐後,白樾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而他剛開了機,陸曼琳就打電話來了。原本坐在他對麵的司慕站起身來,走到陽台邊上去,還特意把連接陽台和客廳的玻璃門給關了。她因此聽不到白樾打電話的聲音。
她剛才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時,餘光瞥到是陸曼琳的來電。因此,她避得遠遠的。
片刻後,門被打開,白樾走到司慕身邊,輕聲道:“阿慕,我有事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司慕點頭。白樾轉身離開。司慕的神色忽然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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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曼琳的護照掉了。白樾去了陸曼琳昨晚喝酒的那家酒吧,沒有找到陸曼琳的護照。他給陸曼琳打電話,讓她明天直接去警察局掛失,取得護照丟失證明,然後去大使館補辦。
陸曼琳想讓白樾陪她一起去,白樾說會讓晉江或朱鵬陪她去。正在酒店裏的陸曼琳想起昨晚喝醉了酒後,曾問了他是不是喜歡她。現在酒醒了,她也覺得有些尷尬。聽白樾這樣安排,陸曼琳便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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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樾從公司下班後,直接去了司慕那裏。隻是,司慕似乎不在公寓。白樾立即給司慕打電話,問她在哪裏。司慕倒是接了,說她在天台看書。白樾立即往天台上跑。
司慕的書忽然掉到了天台的雨棚上。司慕站上天台去拿書。
白樾上到天台就看到司慕站在高高的天台圍欄上,身子有些晃。白樾頓時心驚,立即大喊一聲,讓她不許動,迅速跑到了她麵前,一把把她拉了下來。
“你在做什麼?”白樾沉著臉,幾乎是憤怒地吼出聲。
司慕的鼻子一酸,她剛才是腦子鏽掉了嗎?她竟然有幾分故意。她撇開眼,不看他。
“你知不知道你站在那上麵有多危險?”
司慕仰頭,望著天上的驕陽,卻還是忍不住去計較他是出於什麼心情擔心她。
白樾鐵青著臉,拉著她的手就走。
司慕不情不願地跟著他走,一路跌跌撞撞,頭撞到了出口的牆壁。
白樾聽到“砰”的一聲悶響,回過頭來看她,她沒被紗布包著的額頭上多了一個包。
“你……”白樾皺眉看著她。
司慕當然不會感覺到疼。她隻是看著他,忽然想把那天沒說出口的話說出來,不管他是不是嚴詞拒絕。
她咬了咬唇,一字一句地說:“白樾,我不要你站在兄長的立場上關心我。我不要你做我哥。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