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上,顧旭白去書房忙工作的事,把薛寧也帶進去。
他坐到書桌後,打開筆記本電腦,神色專注的敲著鍵盤。薛寧坐在貴妃榻上,矮幾上擺著她的筆記本電腦,她光著腳,用腳打字上網。
氣氛靜謐,互不幹擾。
“我明天去見滕逸。”薛寧主動開口,沒有詢問的意思,語氣平鋪直敘。
“過來。”顧旭白挪開筆記本電腦,幽沉深邃的視線從屏幕上移開,落到她身上。
薛寧從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收回自己的腳,穿上拖鞋,一頭霧水的朝他走過去。“怎麼了。”
顧旭白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也不說話,低頭吻著她的頸子,好一會才啞著嗓子開口。“滕逸是誰,你跟他什麼關係?”
“心理醫生,沒有關係。”薛寧說完,反應慢半拍的發現他的手伸進自己的睡衣裏,低頭看他。“二哥?”
手不能動還是真是憋屈……
“唔”顧旭白應聲,單手箍緊她的腰把她托起來,另一隻手勾著她的睡褲,力道正好的脫了。
“你不工作了?”薛寧被他放到書桌上,木質桌麵的涼意一層層滲進皮膚,腿上瞬間起了大片的雞皮疙瘩。
顧旭白站起來,眸光沉沉的看她的眼睛,扶著她慢慢倒下去。“在工作。”
還真是厚臉皮……薛寧閉上眼不去看他,耳邊聽到他打開抽屜的聲音,還聽到有什麼東西撕開包裝的聲音,跟著嘴巴便他封住了。
中途,筆記本電腦掉了下去,過一會,擺在桌上的筆筒也掉了下去,跟著是電話和擺在桌上的木雕,發出很大很大的聲音。
薛寧睜開眼,看著他胸口的襯衫被汗水打濕,看著他的脖子鼓起嚇人的筋脈,眉頭一點點皺起。
她會不會被做死?完事的時候,顧旭白伏在她身上,手臂緊緊的箍著她的腰,微微的喘。“以後,不許在別的男人身邊睡。”
薛寧翻白眼,又不是誰都跟他似的。回臥室洗了澡,顧旭白不知從哪拿出一隻首飾盒子,打開取出裏麵的腕表,動作很輕的戴到她手上。“不許丟掉。”
她現在這個樣子,想丟也得過幾天。薛寧應了聲,老實躺好。
顧旭白在她身邊躺下,偏頭親了親她的臉,小聲嘀咕:“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護著你。”
薛寧睜開眼,靜靜的看他片刻,含笑點頭。
她不信任他,也不會告訴他任何關於自己的事。
他和齊家的關係親厚,神秘人給的最後一條線索是海城齊家,而齊天宇莫名其妙對自己感興趣,自己沒死的事,多半已經暴露了。
那些人能讓老家市局的人否認這件案子存在,能讓爸爸和叔伯們的死都認定成意外,又怎會不關心自己的下落和去向。
畢竟,她是這案子唯一活著的知情人。而她和蘇先生確認第一個人的身份後,不到三天那人便出車禍身亡,說明那些人也很擔心事情敗露。
眼下,丟失的文物突然出現,對她來說既是機會,也是死亡陷阱。
顧旭白留下自己的目的太過曖昧不明,她沒法不多疑。半睡半醒的躺了許久,睜開眼,人已經走了,房裏空餘他留下的清冽氣息。
薛寧起床洗漱,讓阿姨給自己換了常服,順便讓她把電腦拿去樓下。
吃過早餐,她回到客廳馬上打開筆記本電腦上網,翻牆搜索紐約佳士得五年前的私人珍藏專場消息。
從蘇先生說那批東西有可能去海外轉圈,她就很努力的活著,努力練習散打,努力的學了好幾門外語,做到會看會聽,口語交流無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