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不到一刻鍾,前麵忽然豁然開朗,卻是一方有水有草的石室。左側是一方水池,清澈見底,隻到腳踝。水邊生長著不知名的小草和鮮花。水池中央有一個高台,高台上鑲嵌著什麼東西。
雪衣正挪步想過去看看,卻突然從高台後麵竄出一隻狐狸,對她呲牙咧嘴。
還未等雪衣說話,那隻凶悍的狐狸已經撲了過來,雪衣伸手一擋,直接將狐狸拍到一邊去。奇怪的是,狐狸原本被拍到長廊的方向,那裏卻是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被彈了回來。
看到這裏雪衣眯了眯眼,看來事情不簡單。
狐狸還不氣餒,舔了舔犬牙,又撲了過來。隨即猛地看向躍到半空中的狐狸,那雙清澈見底的靈眸變得極其幽深,勾人魂魄。
隻見狐狸被定在半空中,眼中是不可置信的流露。
隨後雪衣嘴角微微蕩漾著冷笑,狐狸當即彈了出去,摔在牆上。
“有話好好說。”雪衣看了它一眼,露出柔柔的笑,眼中卻是一片冰涼。
被摔在牆上的狐狸嗚咽了兩下,隨即身上光芒一閃,化作了妙齡女子。
“小丫頭,真有你的!”妙齡女子撐著牆慢慢站起身,她道行本來就不深,這下好了,被人一個眼神就給秒殺了。
雪衣挑挑眉,“我好像跟你沒仇吧,用得著一見麵就撲上來嗎?”
聽罷妙齡女子冷冷一笑,“難道你不是想要幻月鏡嗎?”
“你知道幻月鏡?”雪衣有些驚訝。
“這天地間有什麼是我玉殷不知道的事?”自稱玉殷的妙齡女子看了一眼雪衣,神色得意:“靈域聖女——”最後四個字玉殷說得極慢極慢,仿佛怕雪衣聽不見一般。
雪衣臉色微微一變,心裏千回百轉。她怎麼會知道她是靈域聖女?她是誰,會不會和黑衣人有什麼關係?
“你是誰?”雪衣斂起了笑,眸中一片冰冷,聲音清冽。
“哼,你不配知道。”玉殷麵帶不屑,她一個沒落的靈域聖女怎麼有資格知道她上古神獸。
雪衣聽了這話,不羞不怒,甚至還帶著笑,“哦?是嗎?”話落玉殷隻覺得麵前一陣風吹過,反應過來時雪衣已然立於她身後:“再厲害囂張不也是被困在這裏?”
玉殷絲毫動彈不得,隻能轉轉眼珠子,她臉上滿是羞怒:“你別得意!”
雪衣聽著她的話卻是笑了:“得意?”看來她猜對了。
雪衣款款走出了石室,走進了長廊,過了一會,又走近了石室。看到玉殷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臉上都是柔柔的笑:“這才叫得意。”
玉殷氣的臉通紅,卻是無言以對。
雪衣不再理會她,邁開步子走向高台,剛才她要看的東西還沒看到呢。
玉殷看著她的動作有些緊張,但想了想還是放鬆下來了。當初她都沒能帶走幻月鏡,她一個小丫頭可以嗎?可笑!
想著玉殷嘴邊含了一抹輕蔑的笑。
雪衣自然沒有注意到後麵玉殷看不起她的表情。徑直走到高台,雪衣整個人幾乎貼著水麵前行,如履平地。每走一步,腳下都綻放了一朵曼陀羅華,美麗異常。
高台上鑲嵌著一麵菱形的鏡子,鏡邊都是繁複的花紋,整麵鏡子散發著耀眼的五彩光芒。
雪衣眼中充滿驚訝,但是讓她驚訝的不是那麵散發著五彩光芒和古老氣息的鏡子,而是鏡麵所呈現的內容。
鏡子內的人影赫然就是宮硯痕!
宮硯痕立在灼曜京城的城門外,周圍橫屍遍野,血流成河,到處升起的狼煙染黑了半壁天空。
“殺啊——”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響聲,一大波士兵朝宮硯痕的方向衝來。宮硯痕還沒弄清為什麼突然變成現在的狀況,還沒來得及皺眉。眼看著外人入侵,想要攻打京城。宮硯痕手握霜斬劍,眼裏一片暗色。
宮硯痕幾乎是一秒解決一個,可這遠遠不夠,來的人雖然沒什麼厲害之處,可勝在人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