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卻隻有宮硯痕一人,結果不言而喻。這不僅考的是宮硯痕的體力,還有他的耐力。
這一切都顯示在鏡子內,雪衣考看的不由暗暗心驚,不知道他撐不撐的住。
“你看到什麼了?”旁邊被雪衣定住的玉殷見她久久不動,秀眉微蹙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雪衣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這讓玉殷更好奇了。在雪衣還沒來之前她通過幻月鏡看到了雪衣身處心中幻境的情景,實在很有趣。以前誤入幻月林的人都不及這一次的人。
“沒準兒我能幫你解說解說。”玉殷繼續道。
她可是無所不知的上古神獸天狐。
“你很吵。”雪衣的聲音輕輕地飄了過來。
“我可是好心幫你!”玉殷橫豎著眉毛,一副你不識好人心的模樣。
雪衣終於回過頭看了一眼玉殷,這個人實力並不怎麼樣,放了也無妨。
隨著玉殷像是脫離了桎梏,飛快地走到高台前,看了一眼鏡麵,不由嗤笑:“看來這人抱負挺大的。”
“怎麼說?”雪衣挑挑眉,不懂玉殷說這話的意思。
玉殷原本不想回答這個小丫頭的話,可是一想到自己雖是上古神獸,但不是實力派就覺得雪衣惹不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道:“幻月鏡能將人帶去心中所想的幻境中去,一個是自己最想的,一個是自己最害怕的。”
聞言雪衣眼中劃過一絲亮光,得來關不費功夫,原來這就是幻月鏡。
“就像你剛才,你最希望的是靈域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最害怕的是身邊人的背叛。”
雪衣微微斂眸,是嗎?
“而這人心中最希望他的將軍職位在位一天,他便護這個國家一天。”
雪衣聞言向鏡中看去,宮硯痕所麵臨的敵人越來越多,他卻越戰越勇,那挺拔的身影浴血而戰,讓雪衣心裏微微一驚。
他為什麼是個將軍而不是帝王?他有帝王的霸氣,淩厲的氣勢,還有……一顆負責任的心。
宮硯痕持著劍,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殺殺殺!
敵人的劍砍在他的身上,他絲毫不覺得痛。鮮紅的血濺了他一身,更襯得她如地獄的閻王。
雪衣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等他把人都殺光了就好了。”玉殷一臉不以為然,倚在高台上,風情萬種。
雪衣眉頭微微皺緊,不再說話,繼續觀看。
當將近萬人隻剩幾人時,宮硯痕抿的蒼白的唇微微勾起一抹冷笑,迅速解決眼前的人。
宮硯痕立在萬人屍體中,就那麼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卻仿佛君臨天下。參雜著血腥味的微風拂過,帶起宮硯痕那早已血染的衣角。他的眉眼依然驚為天人,點點血跡卻襯得他冷傲的如同修羅。
忽而宮硯痕雙腿一軟就要倒下,猛地以劍撐住身子。他終是沒了力氣,可是他還沒到下。
雪衣的心再次泛起了漣漪,久久不能平靜。
“不賴啊。”玉殷看了一眼,爾後又皺皺眉:“他居然沒有最害怕的事,真是怪了。”
隨著戰場上最後一個人的死亡,幻境結束,宮硯痕回到了槐樹林。
宮硯痕他沒有弱點。
看著宮硯痕過了幻境,心中不自覺鬆了一口氣。接著畫麵一轉,雪衣看到了蘇瑾年。
蘇瑾年置身於一間房間內,紅羅大囍,是間新房。
蘇瑾年詫異地環視四周,看到床沿上端坐著一位蓋著紅蓋頭的新娘。旁邊的喜娘笑的合不攏嘴,端著托盤走到蘇瑾年麵前:“公子,該揭蓋頭了。”
“我?”蘇瑾年詫異至極,剛才還在槐樹林呢現在就要成親了。
“當然了蘇公子,今天可是您和蘭小姐的大喜日子。”喜娘笑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