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神秘男子(1 / 2)

解決完劉婆婆,宮硯痕利落收起霜斬劍。走到雪衣麵前,正想說什麼,視線卻忽的落在雪衣受傷的手臂上。

“怎麼回事?”宮硯痕微蹙劍眉,沉聲問道。

“一點小傷,無礙。”雪衣的唇角微翹,麵色有些蒼白,在宮硯痕看來倒真不像沒事。

這時宮硯痕有些訝異眼前少女對手臂上的傷毫不在意的態度,也訝異她怎麼也是醒著的。當初才進村時,他就已經開始注意,馬叔和劉婆婆最初的眼神和往後的種種都讓宮硯痕暗中提防,所以他坐到角落裏,方便觀察和做到透明狀態。後來吃晚飯,雖然沒有問題,但是宮硯痕的警惕之心依然不改,最後那杯茶,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宮硯痕就是覺得不對勁。所以他大口喝完,再以錦帕擦拭,將口中的茶如數吐出,又不讓人察覺。

宮硯痕之所以這麼警惕,那是因為他從小遊走在朝堂和戰場上,早已習慣了勾心鬥角,這些下毒手段自然是見得多,再加上他身居高位,不免有人眼紅想要除之而後快。

但是沒想到雪衣一小小少女竟然也這樣心細,這讓宮硯痕更加的對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卻膽識過人的少女另眼相看。後麵的馬叔沒追來,恐怕是被她解決了。

想到這宮硯痕對雪衣又多一分好奇來,她到底藏的有多深?

“小傷?”宮硯痕勾起唇角,看似平淡卻有些無奈:“對你來說怎樣才算重傷?”傷口都見骨了還小傷。

雪衣笑而不答,繼而才問:“你也早就察覺不對了?”

看來這男人有他狂妄的資本啊。

宮硯痕點點頭,將雪衣的手臂輕輕拉到自己身前,兩人一起坐下。卻又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頓,繼而恢複正常。

“再不處理一下,這手怕是要廢了。”宮硯痕從衣擺上撕下一塊黑色布條,再掏出一瓶藥,準備幫雪衣包紮。雪衣覺得這樣的場景實在別扭的很,想要抽出手臂,奈何宮硯痕握的緊,口中還不忘威脅:“別動,你是不想要這手了?”

雪衣停止動作任由他為她處理傷口,宮硯痕的動作既輕柔又熟練,輕輕地在傷口處撒上藥粉,雪衣立刻輕輕皺眉。宮硯痕抬頭,“很疼?”

雪衣搖搖頭,示意他繼續。宮硯痕微抿著唇,撒上藥粉後,再將傷口包起來。

做完這些後,宮硯痕起身,“千萬不要沾水,否則會感染化膿。”

“謝謝。”雪衣輕聲道謝,雖然不用他忙活她的手也不會廢,但是看在他這麼用心的份上還是向他道謝。

但是雪衣感到很奇怪,宮硯痕居然會幫她處理傷口?真是稀奇,雖然她和宮硯痕相識不久,但是宮硯痕肯定是個冷漠,狂妄,深藏不露和手段狠辣的男人。今天不會是被掉包了吧?

雪衣想得沒錯,但是宮硯痕雖心狠手辣但是並不嗜殺,戰場上是迫不得已。宮硯痕的心比其外表看起來更難以接觸,就算他的親生妹妹也走不進他的心。寧君城卻是特例,那是因為他初遇他時,覺得他很特別,明明過得很苦,但是臉上燦爛的笑卻從不來不減。除此之外他對所有人都抱以警惕和防範之心,最初遇見雪衣,他同樣如此,所以才會有幻月林嘲諷一事。

他所處的幻境容不得他像正常人一樣輕易相信別人。雪衣不知道的是,宮硯痕從不會讓女人碰他,也不會碰女人。所以剛才拉過雪衣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他在奇怪,為什麼他並不排斥。

這種怪癖他從小就有,找不出原因。但是雪衣卻打破了他這種怪癖,或許是因為她給他莫名的熟悉感;還是覺得她並不簡單,所以對她另眼相看。

宮硯痕沒有答話,雪衣也無所謂。隻不過彼此間針鋒相對的氣氛倒是小了不少。

這時聽見屋子外有響動,宮硯痕將房門上的窗紙捅破,再透過小孔看外麵的情景。

雪衣見狀也按照宮硯痕的方法,當看到外麵的情景時,她瞳孔緊縮。

今夜是月圓之夜,圓滿的月亮掛在天上,清冷的月光柔和的灑滿整個沈河村。

雪衣借著月光看到村裏的村民都變成不人不妖的怪物,在村裏肆意行動。還有一些還未變成怪物的村民被吞吃入腹,血腥味彌漫了整個沈河村。

這時村外門口的石碑被黑影吞沒,因為馬叔家裏村門口很近,所以雪衣和宮硯痕看的很清楚。石碑後麵的虛空中漸漸出現了一道大門,大門慢慢啟開,發出沉悶的響聲。大門裏麵黑洞洞一片,看不清盡頭,隻是冒著黑氣。

片刻之後,沉悶的腳步聲從大門裏麵傳來,雪衣立即聚精會神仔細看。

腳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聽起來很整齊,但肯定數量不少。等了很久,還不見大門裏有什麼東西走出來。

就在雪衣以為就這樣的時候,大門裏漸漸顯現了人影。

一群穿著戎裝鎧甲的人正向大門飄來,對,就是飄,這群人的動作和表情一模一樣,臉色煞白,雙眼無神,看起來甚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