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衣幾人聚集在浮光城門口。
蘭小夭拉著雪衣的手,“雪花你可一定要來看我啊。”
“我一定會的。”雪衣握緊了她的手,道。
“我們該走了。”蘇羿臨提醒道,心裏卻是極不願意離開。他可不想雪衣旁邊還有個宮硯痕,那再見麵肯定就是物是人非了。
蘭小夭依依不舍地放開了雪衣的手,隨著蘇瑾年和蘇羿臨走上吊橋。蘭小夭三步一回頭,雪衣笑著朝她擺擺手。就在蘭小夭的三步一回頭中三人消失在了雪衣的視線中。
說實話,她還真的舍不得小夭呢。小夭率真活潑的性格感染著雪衣也吸引著雪衣,她也多麼希望自己能活的這麼輕鬆啊。
“我們也該走了。”她身旁的宮硯痕出聲,聲音猶如仙人的琴音。
雪衣轉身,和宮硯痕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剛出海花冰原,就進入了一片古樹林。宮硯痕和雪衣走在林中小路上,宮硯痕走在前麵,以探路。
樹林裏樹木參天,地上雜草叢生,沒過小腿,行走十分困難。
由於宮硯痕在前麵開路,所以後麵的雪衣還比較輕鬆,再加之她本不是人類,這點小障礙還是難不倒雪衣的。
“阿雪可累?”走了將近兩個時辰,宮硯痕從小訓練,體力自是好的。他是怕身後的人吃不消。
回頭一見雪衣竟臉不紅心不跳的,絲毫沒有乏累之意。宮硯痕的笑意加深,她總是能給他驚喜。
“不累。”雪衣答道。
兩人說話間林中卻突然起了一股陰風。
宮硯痕心中警鈴大作,握著霜斬劍的手微微用力。
不一會兒半空中竟飄來一頂鑾轎,紅色的紗簾,很是熟悉。
更熟悉的是隨著鑾轎而來的兩個人,一左一右,一女一男。
這不正是左翹和右離麼?
宮硯痕和雪衣心裏同時一驚,那麼這鑾轎裏的是……那個神秘男子?!
鑾轎無人抬而自飛來,異常詭異。隨著紗簾的揚起,雪衣又看到了那個慵懶的美男子正安靜地側臥在轎中。
不到片刻鑾轎已然飛到宮硯痕和雪衣十步開在。
左翹穩穩地落在地上,看著眼前完好無損的兩人,眼底難掩吃驚。從落月瀑布摔下去竟然還有活命的機會?
右離也是不可置信地看著雪衣,最初久樾七墨要來這裏的時候,他還在疑惑是什麼原因。看到了雪衣他才明白,右離心裏感慨萬千,該來的還是逃不掉。
雪衣想著為什麼會在這裏遇到他們,是巧合,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難道,又是為沈河村村民的魂魄而來?
宮硯痕和雪衣靜靜地看著鑾轎,隻見一陣風吹過,帶起了紗簾。久樾七墨緩步走下鑾轎,姿態慵懶邪肆,容貌比之女子還要美上幾分。他額間的鬼火印記黑如濃墨,形似火焰,好似要燒起來一般。
他一身鬆垮的白衣,看起來頗為淩亂,領口微張。
久樾七墨定定地望著雪衣,眼裏都是化不開的溫柔。
“非苑……”他輕喃,盡管如此,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到了。左翹麵色一僵,說不出的難看。
宮硯痕和雪衣同樣疑惑著,不知他口中的非苑所為何人。雪衣腳步輕挪,與靠近她的久樾七墨保持著距離。
“非苑,你不記得我了麼,”久樾七墨失望地斂眸,好似被拋棄的小孩。
“我是久樾七墨,非苑,你一定沒有忘記我的對不對?”而後久樾七墨期待的看著她。
左翹和右離相視一眼,都不明白為何今日久樾七墨會這樣,看見一容貌酷似釋非苑的人便把她當作了釋非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