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樾七墨時而溫柔如水,卻又輕易癲狂,時而像個三歲小孩一般。雪衣心裏又是憤怒卻有些心疼,他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吧?
宮殿外,一群陰兵和厲鬼警惕地盯著麵前的男子。
同時他們也在疑惑一個凡人怎麼到冥界的?
宮硯痕手持霜斬劍,劍鋒拖在地麵上。他黑色的華服比這冥界的天空還要濃,他的臉比這冥界陰兵的臉還要冰冷上幾分。周身肅殺的氣息讓陰兵和厲鬼們有些望而生畏,他們還從未見過氣勢這般強大的凡人。
陰兵為首的卻是左翹和右離。
左翹輕啟暗黑的唇,“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這冥界豈是爾等凡人可來的?”
宮硯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冥界算什麼東西,冥界之王不也強擄凡人到這冥界?”
聽言左翹眸色微動,難道他不知道雪衣是靈域聖女?
“冥界不是爾等凡人可以來的地方,我勸你怎麼來的怎麼回去。”隻要凡人在冥界待過長時間就會沾染陰氣,最後變成真正的死人,而他的魂魄會被冥界厲鬼分吃。
宮硯痕仿佛沒有聽到右離的話一般,遺世而立,風姿盡顯。
左翹有些不耐煩,單手一揮,數量龐大的陰兵和厲鬼衝向宮硯痕。
宮硯痕卻是毫無懼色,揮劍斬厲鬼。他手中的霜斬劍通體冒著寒氣,被擊殺的陰兵霎時變作一股綠煙消失在空氣中。
許多半透明的厲鬼紛紛撲向宮硯痕,有的咬住他的肩膀,有的抱著他的大腿啃食。而宮硯痕卻好像毫無感覺般徑直往前殺開一條血路。
待身上的厲鬼越來越多,宮硯痕渾身霎時包裹著一層薄冰,將厲鬼凍住,宮硯痕微微握拳,厲鬼便全都隨著薄冰的碎裂而化作碎冰。
盡管這樣宮硯痕身上還是有許多傷口,他拚了命一般往前殺去。無論來的是什麼,他都一概殺之。
誰都不能阻擋他的腳步。
到最後陰兵和厲鬼都怕了他,宮硯痕神色依舊冰冷如千年寒冰,身上的傷口一次又一次的撕裂,鮮血浸染了他的黑袍,使得黑袍黑裏透著暗紅。
左翹和右離微微變色,他這是不要命了麼?為了一個少女,就這樣拚命?來冥界他不怕,身上被厲鬼咬穿的肌膚,沾染了陰氣也無所謂?
宮硯痕一步一步地走向宮殿門口,陰兵和厲鬼都害怕地後退。宮硯痕走姿緩慢,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上,異常沉重。
“她在哪兒?”宮硯痕一字一句,猶如冰粒。
左翹哼了一聲,兩人打了起來。而後右離也加入戰鬥幫助左翹。
三人打了一會兒還不見勝負,眾陰兵和厲鬼都撲上去。
宮硯痕食指與中指並攏,指使著霜斬劍在空中幻化出無數的幻影。他雙手合十向前猛地一推,所有的霜斬劍像流星般朝陰兵和厲鬼襲去。
所有的厲鬼和陰兵都被一劍穿心,化作青煙。
而左翹和右離這樣法力較之高強的人才堪堪躲過。宮硯痕手持霜斬劍,向前迅速一衝,將左翹和右離兩人擊倒在地。
沒了阻礙,宮硯痕大步走進宮殿。身後的左翹和右離身受重傷,已然攔不住宮硯痕。
宮硯痕一直往前走,穿過無數道門和無數個殿。他不知道雪衣在哪,可是他在憑著自己的感覺去尋找。
不知道走了多久,宮硯痕終於來到了青銅門前,看著上麵非苑閣三個字宮硯痕眸色半眯。
而青銅門的那一端,久樾七墨抱著雪衣將她抵在牆上,還久久未動過。
“你不會跟他走的對不對非苑?”久樾七墨一直問著這個問題,他的雙眸異常豔紅。
“你放開我!”雪衣神色冰冷,冷冷地道。她已經厭倦久樾七墨這樣問她了。
“你告訴我,你不會對不對?”久樾七墨手上的力道越發大起來,抵著雪衣。雪衣絲毫動彈不得,甚至有些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