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就要天黑了。”宮硯痕笑著,握著雪衣的手繼續行走。他喜歡看她臉頰微紅的模樣,這說明,他在她心裏是特別的。
雪衣現在回想起來,剛才的一切好似一個夢,宮硯痕在她耳邊低聲說的話她也似乎記不清了。唯一記住的就是,那一刻心動的感覺。
雪衣在心裏想著,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宮硯痕完美無可挑剔的側臉。淡淡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像極了從天而降的神人。
雪衣忽的莞爾淺笑。
古樹林裏寂靜無聲,除了偶爾的鳥啼聲和兩人衣角擦過草叢的聲音
宮硯痕一直握著雪衣的手,以最溫暖的方式包裹著雪衣的手。雪衣淺笑著,忽而問道,“你是怎樣去冥界的?”
按理說凡人是沒有辦法去冥界的,宮硯痕是怎樣去的?
“是小時候給我玉佩的那個老人,我猜想,他亦非凡人。”
雪衣聽言看了一眼他腰間的雪白玉佩,“是腰間的這個麼?”
“嗯。”
自己脖子上的玉墜和宮硯痕腰間的玉佩到底有什麼關係?難道果真是一對的?那麼,玉佩怎麼會在一個老人手裏然後莫名其妙地給宮硯痕?她脖子上的玉墜又怎麼會掛在黑森林裏,而且,也未免太巧了。
思及於此,雪衣越發覺得這其中好像有什麼事一般。那個給宮硯痕玉佩並帶他去冥界的老人絕對不簡單,且肯定知道些什麼。
兩人走了大概一個時辰便出了古樹林,進了塔銀國範圍。半日後,兩人到了利州。雪衣身上裹著宮硯痕寬大的黑色衣袍,走在街上自然是引起了很多人注意。再加上雪衣本是容色清麗脫俗,氣質更是恬靜如秋水,是個人都要瞧上兩眼。
宮硯痕帶著雪衣住進了客棧,雪衣立即命人備了熱水,準備好了衣服。
房間裏暗香浮動,一道屏風後麵即是浴桶。雪衣褪去身上的黑袍,露出了殘破的白衣。雪衣赤著腳緩步至浴桶前,踏上小凳子進入了浴桶。
水麵上浮著紅色的花瓣,異香四溢。雪衣的指腹慢慢觸及到脖子上,眸底略顯寒芒。
不管久樾七墨出於何原因,今後,不管是敵是友,他們絕無言好之可能。
雪衣眸色半眯,麵容越發成熟傾國,身姿也越發曼妙,已頗有成熟女子的模樣。
少頃,雪衣驀地旋起身,準備在旁邊的衣服猶如受到命令般套在雪衣的身上。
她身著雪白的百褶裙,腰間盈盈一束,發尖還滴著水,渾身包裹在曖昧水汽之中。就算是世間最擅長繪畫之人也勾勒不出她的一絲一毫的神韻與清麗。
雪衣打開門,一陣微風拂過來,空氣中隱隱夾雜著淡淡的花香,令雪衣心情大好。
她循著這花香,一直來到了客棧後麵的院子裏。院子裏種著各種各樣的鮮花,美不勝收。
這小小的客棧竟也這般用心。
雪衣笑笑,這客棧倒是特別,竟會在後院種這些花草,讓人心生好感。
忽而見一身影掩映在花草間,黑色的衣袍融入這黑夜中,身姿出塵,不是宮硯痕是誰?
他手持霜斬劍,身影變幻,一招一式利落致命。雪衣停下腳步望著,見他身姿修長,動作瀟灑,疑似仙人。
宮硯痕驀地轉身,挑起地上正盛開的一朵紫色的花。
將劍一收,紫色的花枝便落入他修長的手指間。
他停下動作,抬眸看向那佇立於花叢的雪白身影。
宮硯痕嘴角輕揚,麵容清雋。他走至雪衣麵前,將手中的花枝遞到她麵前,“想必這花是配你的。”
雪衣看著他手中的花枝,眸子略彎,“你倒是好興致。”
接過花枝,雪衣聞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