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啊……你快醒醒啊!沒了你,娘怎麼活啊……”
看著婦女抱著懷中的男童痛哭不已,所有人都含了熱淚,同時也心生恐懼。
“我喝……我喝!”一名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仿佛用盡全力喊出四個字。
雪衣循聲望去,同時盛了一碗水遞給她。那名女子毫不猶豫地接過大碗,然後一口飲盡。
有了人開頭,其他人也不再猶豫,立刻蹣跚著步子以最快的速度小跑到雪衣麵前。雪衣給他們沒人都盛了一碗水,所有人都一口飲盡。
雪衣和宮硯痕見目的已達到,立刻離開到其他地方發放水。
一個時辰之內,利州還有一口氣的人都喝到了水,隨後他們的病情停止了惡化,並且在慢慢好轉。
所有人都驚奇極了,心裏對那兩位發放神水的人懷有感激,但更多的是好奇,他們是誰?
雪衣和宮硯痕走在回客棧的路上,雪衣臉色有著蒼白,似要與她臉上的白紗融為一體。用了好幾桶水,花了她太多靈力和血液。此刻雪衣是有一些累了。
雪衣的眼前的景物仿佛都在旋轉,腳步一個踉蹌就要摔倒在地。宮硯痕手疾眼快地扶住雪衣,頓時皺起了眉。
“我說了,阿雪大可不必這樣做。”獨孤咫比他們早一天出發,先行到達利州。此時又不見他身影,肯定是在瘟疫前走了。這大約是獨孤咫所為,卻是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來這樣惡毒的瘟疫,竟然不顧利州百姓的死活,就這樣差點害了利州所有人。他一堂堂塔銀太子都置塔銀百姓於不顧,那麼他們這些外人何必多管閑事?
“我能幫的,還是要幫的。”這些利州百姓與她無冤無仇,她自是做不到冷眼旁觀。
宮硯痕心裏心疼,攔腰抱起雪衣,快步走回了客棧。
第二天,利州百姓的病情好轉的消息立即呈報給了上麵,但是守城的官兵還沒來得及撤走,利州百姓的瘟疫居然再次返回,甚至比上一次還要厲害。
原本已有希望的利州再次陷入絕望,他們明明感到了好轉,為什麼又突然病情加重?
同時也對那位給他們發送水的白衣少女和黑衣男子心生怨恨,不是說有效麼?現在呢,更嚴重了。
雪衣站在窗前,看著街上的情況,越發不解。怎麼會沒有效?是她的血失靈了,還是這瘟疫太厲害?
那些喝了血水的人不但沒有徹底好轉,反而比之前更嚴重。那麼就是說,宮硯痕也是如此?!
雪衣猛地轉身,“宮硯痕……”
坐在桌前的宮硯痕聽到聲音抬頭,“怎麼了?”
雪衣正要說話,卻瞧見宮硯痕蹙眉,臉色霎時變得青黑。雪衣大驚,果然!
宮硯痕起身,快步走到窗前,看了一眼街上。原以為他不會再複發,沒想到,還是和他們一樣。
雪衣的血對這瘟疫並不起效果,那麼她還是有危險的。不過現在她還是安全的不是麼?他不能拖累她,絕對不能。
“阿雪……”
“別趕我走。”雪衣快一步打斷他的話,他想說什麼她都知道。
宮硯痕咬咬牙,以讓自己清醒一點,“阿雪千萬不要出此客棧,無論如何,都不能染上瘟疫。”說完他拿起了桌上的霜斬劍,快步出了房間。
雪衣心下一驚,急忙追出房間,卻已經不見宮硯痕的身影。
“宮硯痕!”雪衣喊著他的名字,在走廊上響起了回音,卻是無人回答。
雪衣心裏著急,又喊了兩聲,回答她的隻有回音。
雪衣找遍了整個客棧,都不見宮硯痕身影。雪衣跑出客棧,四處尋找宮硯痕。
跑到了大街上,所有人看到了雪衣都用盡最後一口氣罵著雪衣。
“你這個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