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少女瞠目結舌,連這母夜叉管事也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她的威嚴被挑釁了:“醜丫頭,不想活了是不是,好,老娘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在這裏還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米羅管事,她是新來的,不懂規矩,米羅管事就放過她吧。”少女紅櫻趕緊向她求情,卻似乎沒注意到花雛兒擋下那杆長鞭的力道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母夜叉一聽,更是氣勢洶洶,一腳踹開紅櫻,手中的長鞭狠狠地甩下。
啊!慘叫聲響起,一屋子少女悄悄睜開眼,一個個呆住了。隻見那根肇事的長鞭正擒在雛兒手中,她的一隻腳正踩在母夜叉臉上,冷聲道:“以後再讓我看到你沒事拿著鞭子亂甩人,我會讓你自己也嚐嚐這滋味,給我滾!”
看著母夜叉連滾帶爬地離開紡織房,一眾少女皆將目光移向花雛兒,更多的是敬畏,可誰也沒敢再說話。唯有紅櫻悄悄地拉著她的衣袖,小聲說道:“鳳邪,你以後別逞強了,米羅管事身後可有村長大人他們撐腰呢。村裏麵還是有不少高手,米羅管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這回你可要小心了。”
花雛兒鳳眼一眯,望著漸漸遠去的母夜叉米羅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沒事,她帶的高手越多,事情解決的就越快。”
紅櫻低下頭做事,沒敢再和她說話。花雛兒隻是再次認真地搖起手中的紡車,看著手中的線一根根繞在紡車上。看似怎麼繞也繞不完,但隻要她用剪刀朝這根線輕輕一剪,它就斷了。
今天的事情她隻是起了個頭,而這些絲線接下來就會源源不斷地自己繞上去,她隻是把速度加快了而已,等到把南豐城主扯出來,她就能安心地斷了這條線。
事情已經過了三天,那米羅倒再也沒生過事端,隻是每每望向花雛兒的眼神裏除了畏懼外,還帶著一點點陰狠的色彩,這讓花雛兒知道,他們定然是要來的。
這天她隨其他少女前往山後的小溪去浣紗,沒過多久就見紅櫻匆匆忙忙地向小溪邊跑來:“鳳邪,你、你快點離開,村長大人知道帶了好些人來抓你!”
花雛兒稍稍眯起的美眸蕩漾著點點了然:“嗯,我知道了,等我把這紗浣好。”反正早一刻也是麵對,遲一刻也是麵對。
紅櫻有些氣結,這不知道她現在怎麼還有心思浣紗,她都快急死了。
“紅櫻,顏大夫在幹什麼?”提到這個紅櫻有些赧然,鳳邪怎麼會知道她去看顏大夫了。其實在放逐村也有不少比顏大夫‘好看’得多的人在追求她,隻是不知為何,顏大夫給人的感覺很玄妙,溫潤體貼,性子更是如水一般,村裏好多女子都喜歡他。
“那、那個顏大夫還在屋裏替人看病呢,要不我叫他出來先替你擋上一擋?”紅櫻眼睛一亮,她怎麼就沒想到顏大夫呢,他在整個放逐村可有名了,連三名管事都頗為顧忌他。
花雛兒淡淡一笑:“算了吧,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她知道顏若不知是有所顧忌還是並非靈師,沒有足夠的力量對付這些人,此時的他隻是將南豐城主欲清理放逐村的話告訴自己,卻全然沒有其他動作。
她寧願相信他是前者,雖然察覺不到他是否靈師,但從他不時曝露出的神態,花雛兒敢斷定,他定然非池中物。
施施然回到村裏,上次南豐城裏見過的放逐村的村長一個長得黑黑瘦瘦的老頭正撚著長須,瞪著一雙細小的綠豆眼看著她。
“哼,你這醜丫頭沒想到進了村也不安分,連我叫來的管事也敢欺負,來人,好好教訓她一頓,帶到小黑山去,讓她好好反省反省!”老頭尖著嗓子吼道。
花雛兒一眼就看到他身後那幾個約莫兩米高,胖得五官都擠在一堆的壯碩男子。跟在她身後的幾名少女全都閃了開來,生怕待會兒他們手裏的狼牙棒不小心招呼到她們身上。
不徐不疾地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來,花雛兒抬起姣好的俏顏,漫不經心地打量了他們兩眼:“就這麼幾個嗎?村長大人,我看如果你隻有這麼幾個守衛的話,恐怕今後要吃大虧的。”
“嗬嗬嗬,你還是先把皮給我繃緊了再說,動手!”那枯瘦如柴的村長見花雛兒仍是無動於衷,心下頗為吃驚,但還是不動聲色地揮手讓那幾個人試探她的深淺。他根本沒想到他叫來的這幾個靈宗級別的靈師對花雛兒來說根本用不著她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