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然,進去吧。”那布倫幹笑著,兀自朝屋裏走去。
看了看屋中簡潔的擺設,那布倫的眉頭微微一皺:“這村長太不像話了,就給姑娘置這麼些簡單的物事。對了,鳳邪,嗯,請允許我這麼叫你。”
“這是鳳邪的福氣,不知城主大人駕臨放逐村找鳳邪所謂何事?”淡淡的語氣,卻有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那布倫眼中的欣賞之色更甚:“昨日我聽說你的一隻紫貂傷了廉衣裏(村長)的幾名手下,可有此事?”
花雛兒唇角一鉤,神色霎時冷峻下來:“這麼說城主是替村長來懲罰鳳邪?”
“哼,他一個小小的村長還輪不到我親自出馬!”那布倫麵具下的神色充滿了輕蔑,再次轉向花雛兒嬌俏的容顏時,已然多了幾分異色,“打得好,如若不是他,本城主還不曾發現原來城中還藏有如此高手。我這次來是想請姑娘做我城主護衛的訓教,不知你意下如何?”
“城主護衛的訓教?”她輕蔑一笑,“沒興趣,若是你以城主之位相邀,或許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她是故意的,那布倫深沉的眼眸內一層怒色在慢慢擴散,結實的雙拳已經握在一起了。若說之前對她恭敬,也不過是因為她的實力和他心底突然冒出的那股奇異的欲望,可現在她觸到了他的底線!
“哼,一個小小的靈皇而已,竟如此獅子大開口,那也要有命當才是!”拳上裹著一層深藍的光芒,拳影重重,他從未在別人麵前使用過靈力,但不代表他不是靈師。而這個女人,今日終於惹毛他,一個靈皇而已,他城主府裏也不差這一個。
就在他重疊交織的拳頭即將落到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身上時,她卻憑空消失,那布倫狠狠顫了一下,感覺到一隻柔軟的手從身後搭住他的肩,還未等他回頭,一道紫色的靈力裹著勁風破開房門,將他掃出門外。
臉上的黑色麵具脫落下來,他惡狠狠地盯著圍觀的放逐村村民,怒吼著:“給我滾開,否則我滅了放逐村!”
四下裏村民們還帶著驚訝的神色,做鳥獸四散。花雛兒雙手抱胸,蹲在他麵前:“城主大人,何必生這麼大氣呢,他們不就是看到一張比自己‘醜上百倍’的臉嘛,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被他們看了這麼久,都習慣了。”
那布倫驚訝地望著她,眼珠子幾乎要脫出眼眶:“你竟然是紫級靈聖!”
將他扶了起來,小手在他身上輕撣兩下,清淺一笑:“我似乎不曾說過我是靈皇啊,是城主大人自己誤解了。”
那布倫那叫一個鬱悶,早知道她是靈聖,他怎麼也不會自討苦吃向她動手,更淒慘的是,這回得罪了一個靈聖,還怎麼把人往回請?
“其實,我剛才是同城主開個玩笑,到南豐城去也不是不成,隻是我不想當什麼訓教,我對官銜沒什麼興趣。”花雛兒旋個身,走回屋裏。
那布倫雙眼一亮,看來還有機會,巴巴地跟上去:“鳳邪,那你想做什麼?”
“你不需要許我什麼利益,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成。”花雛兒眸底閃過一絲狡黠。
“這……”他表情有些為難,如果是關於城主機密,那可是萬萬說不得。
“你不用擔心,我對你城主府的機密要事沒什麼興趣。”仿佛看穿了他的擔憂,花雛兒又不緊不慢地補充一句。
“好吧。”那布倫總算是點頭,然而似乎還有些不相信事情就這般簡單。
“你是不是曾想毀了這個放逐村?”
那布倫眉頭斂聚:“我卻有此想法,隻是還不曾付諸行動,連我手底下的人也沒人知曉,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花雛兒腦中瞬間閃過幾個念頭,看來這顏若絕非等閑之輩,竟然連那布倫的想法都猜出來,還讓自己主動出手。看來,自己還是打聽到絕的下落就離開這裏,她覺得顏若這個人深不可測,也不知是何來曆。
“你沒必要問我怎麼知道,我有一個條件,放過這些人,我同你去南豐城。”
一個紫級高手,換一個放逐村人的性命,這個交易值了。有誰知道他是因為自己的私心想滅掉整個放逐村呢,不過,既然她已經提出條件,他不善加利用似乎有些對不起自己:“鳳邪,我想我城主府紫級高手也有兩個,雖然我很想你加入,但是,我也不怕你知道,其實毀了放逐村是我上麵的意思,如果任他們繼續發展下去,難免有一天他們會反抗,到時候隻會給南豐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