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又喂給他清水喝,喝完之後才沒好氣的答道:“解酒丸!”
他眨眨眼睛,不準她離開身邊,非要挨著她坐的近近的:“心心,你不會走了吧?”
她抿嘴,心裏知道他問的什麼意思,卻笑道:“走?走到哪裏去?司徒,你不會真的喝醉了吧?我隻不過是出去辦了一點事情,沒有說要走啊。”
他依舊苦著臉,嘴裏還有那個解酒丸的味道,真是難過,可是她在一邊看著他不敢拿酒來衝淡那味道,隻好猛喝水,好不容易味道衝淡了些,他才撇嘴道:“沒有啊,誰說我喝醉了!我隻是頭有點暈暈的而已。啊,我知道安鷹是叫你和晟國一塊兒攻打宛城的,你是要去阻止這戰爭的,怎麼樣啊?”
她抿嘴一笑,現在才想到問麼?看他的模樣,她也不想隱瞞,索性把他問的和沒問的,都說了出來:“我沒想到晟國率兵前來的人是尚宣。但是我還是讓他退兵了,方法你不要問,等以後有空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現在,我不想談這個,你若信我,就不要提了。再者,給你的其實不是解酒丸,我知道你喝醉是裝的,但是我不怪你,那顆藥丸可以解你體內的散功散,一個時辰之後,你的功力就可以恢複了。”
他看了她一眼,幹幹一笑,居然被她看破自己裝醉了,他有點窘,可聽說她給了他散功散的解藥,又有點小感動,眨眨眼睛:“心心,你用什麼方法讓尚宣退兵的,真的不能說麼?”
她低眉,斂去眸中複雜眸光:“不是不能說,是我現在不想說,你遲早都會知道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和他之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他裝傻:“啊,是我想象的哪樣啊?”
她微微蹙眉,眼底卻是一片笑意,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了,隻是看看四周道:“安將軍呢?”
他指指桌子上的幾個酒壇子,眯著眼睛笑:“他跟我一起喝酒,喝的比我還少,結果他喝不過我,不知道跑到哪裏去躲著去了,心心,你放心,他一會兒就來的。”
她莞爾一笑,現在才發現,原來他喝了酒竟這麼像個小孩子,說話也這麼孩子氣,也不知是不是又是裝的,若真的裝的,那他也太會演戲了。
“你平時在別人麵前喝了酒也會這樣麼?嗯,就是這麼傻裏傻氣的說話,還呆呆的,喜歡抱著人家眯著眼睛講話?”她笑盈盈的問他。
他撇撇嘴,眼中迷蒙少了許多,望著她抿嘴一笑:“才不是呢!我隻跟我家心心這樣,人家都當我是王爺,不敢親近我,隻有你不把我當王爺。”
她無奈一笑,明明是沒醉的人,說出來的話竟那麼像酒話。
燭火一閃,外頭有聲音傳進來:“王爺,安將軍來了。”
她還沒怎麼樣呢,他倒是刺溜一下子爬起來,整整衣衫,正襟危坐,清咳一聲,把她的手緊緊的抓在手裏,這才沉聲道:“讓安將軍進來吧。”
她看看他的模樣,心裏驚歎,這變的也太快了吧!怪不得人家說帝王家出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真是會演戲,變臉速度比演員還快。她本來打算去別處坐著的,可他把自己的手抓的緊緊的,她起不來,隻好老實坐著。
安鷹進來,一眼瞧見兩個坐的近近的人,臉上還是一派安然笑意:“喲,莫姑娘回來了?”
司徒奉劍微微一笑:“是啊,她早就回來了,在你去醒酒的時候,她就回來了。”
她微微蹙眉,覺得安鷹的態度有些奇怪,於是清咳一聲,見安鷹看了過來,才道:“安將軍,晟國的宣王爺退兵了。”
安鷹點點頭,走過來也找了一處位子坐下:“恩恩,這個我知道,我剛才看見他連夜拔營走了。”
她輕輕抿嘴:“是我把宣王爺勸走的,換句話說,就是我讓他退兵了。”
安鷹依舊點點頭,把桌案上的殘酒拿過來喝了一口:“恩恩,這個我知道,我猜到了,王爺也告訴我了。”
她一愣:“安將軍你不生氣麼?”她萬萬沒有料到是這個結果,她毀壞了眼前這個男人所有的計劃,讓他失去盟友,不能進攻,他不是應該憤怒甚至立刻派人將她拿下,然後殺掉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