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一觸即發,很快,床帳裏傳出了女人的細喘和男人的暢吟。
可是,就在朱啟要提槍上陣的時候,熟悉的哭聲打斷了床上的纏綿。
聽到兒子的哭聲,紫蘭下意識地將朱啟推到一邊,也顧不得穿衣服,跌跌撞撞地下榻,來到小床前抱起兒子輕哄。
朱啟不甘願地長歎一聲,緊隨她下床,拾起散落地上的衣服為她披上。
還以為做了個床,小祺就能騰出地方給他做壞事。誰成想,這小子還是不放過他。真是……
咽下滿腔的不甘願,朱啟愛憐地看著妻子細心地勸哄幼子。剛剛還哭鬧不休的小家夥,在熟悉的懷抱裏很快安靜下來,睜著一雙星眸不停在爹娘身上來回逡巡。當他看到朱啟嘴角的笑,竟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
朱啟伸出大手輕輕撫了撫兒子的頭,換來他更大的笑聲。
好不容易再次哄兒子睡著,紫蘭輕手輕腳地回到床上。疲累地閉上眼睛要睡,卻為襲上來的重量哭笑不得。
“以為我會這樣放過你嗎?太天真了,我的紫蘭花。”朱啟邪佞的聲音蕩在耳邊,隨之而來的是他灼熱的氣息。
這一夜,不知饜足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在愛妻身上印證他們不悔的愛語,苦了紫蘭,到淩晨時分才累極睡去。
霍氏茶莊的二樓,少了樓下客人的喧囂,隻有朱啟一家三口在,氣憤充滿溫馨的旋律。
扶著一歲思祺的小手,朱啟一點點地拉著他往前走。
本來隻是想嚐試,卻在小祺真地邁出了第一步後,一個大男人竟感動地一塌糊塗。
“紫蘭,小祺能走了小祺能走了。”響徹繞梁的話輕易讓人斷出說話人的激動心情。
坐在椅子上看賬本的紫蘭聽到他的話咻地站了起來,跑到父子眼前,瞪著大眼要親自驗證‘奇跡’。
了解她心思的朱啟對小祺輕聲道,“小祺,再走一步給爹看好不好?”說完,再次輕拉小祺的手慢慢向前移動。
天呐,是真的,兒子真的會走了。紫蘭激動得紅了臉,趨前緊緊抱住小家夥,高興地道,“我的小祺會走路了,我的小祺會走路了,太好了,太好了呀。”
激動難耐的朱啟也趨向前,伸出雙臂,將妻兒納入懷中。太多的情將他圍在其中,讓他甚至有種幸福來得太匆忙的錯覺。可是,不會錯的,紫蘭在這,思祺在這,他的一切盡在兩臂之間,又怎麼會錯呢?
李智順著樓梯上了上來,當他看見抱成一團的主子時,非但沒有展露笑顏,還變得越發嚴肅。
“爺,屬下有事要報。”
李智的聲音打斷了朱啟一家人的溫馨時光,拭去紫蘭臉上不知何時掛上的淚珠,朱啟抱起小祺,將她扶了起來。
“什麼事?”朱啟笑問。
李智難過地黯下眉眼,好不容易看到爺重露歡顏,卻又……唉!
“幹什麼唉聲歎氣的,有什麼話盡管說?”將手中好動的小家夥交到紫蘭手中,朱啟走到李智眼前,這才看見他眼下的愁楚。
“發生什麼事了嗎?”其實,就算不用問,李智的表情也已經說明了一切。
“爺,臥龍堡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聞言,朱啟心下一驚,看李智欲言又止的樣子一定是臥龍堡發生了大事。莫非,是駿飛出事了?
“紫蘭,我去去就回。”交代完,朱啟就想下樓梯卻被紫蘭叫住。
“啟,我也去。”紫蘭追上他的步伐,將小祺交給李智。
兩人相視一眼,沒說什麼,直奔樓下而去。
騎著快馬來到臥龍堡,朱啟一躍跳下馬,再接下紫蘭,兩人直接向堡內跑去。
大門前掛著白色的燈籠,一看便知有喪事。朱啟為這個發現心驚不已。
見到兩人前來,等在大門前的臥龍堡管家,也是龍駿飛好友穆雲龍眼露欣喜,忙上前相迎,“靖王爺,您可來了。”
“雲龍,堡中發生什麼事了嗎?”看穆雲龍還算平穩的表情,應該不是駿飛出事才對。
穆雲龍幽深地長歎一聲,“靖王爺,您有所不知,前些日子,秋嬋姑娘糟奸人所害,香消玉殞。堡主得知此事,大發狂性,將殺害秋嬋姑娘的人全家都滅門。然後,回來以後,他就沒再說一句話,鎮日消沉,不吃不喝。要不是實在擔心得緊,我也不會上門去勞請您走這一趟。”
“什麼?你說什麼?秋嬋死了?”聽到他的話,紫蘭連連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