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紫蘭,在你與他輾轉深情的時候,可曾想到一個可憐的女人就生活在你們幸福的陰影中,苟延殘喘。在你與他同床共榻之時,可曾想過那是一個女人夢寐以求一輩子的胸膛,就這麼被你占了去。你們該死,你們都該死,你們通通都該死。”狂亂之下,女人用力拽住紫蘭的頭發,用力過猛,甚至將紫蘭一縷發絲就這麼硬生生地扯了下來。
紫蘭吃痛地悶哼一聲,惹來女人更狂亂的嘲諷。“怎麼?弄疼你了?你也會疼嗎?你也知道疼是什麼滋味嗎?那你可知道,心痛的滋味?比你這點疼還要疼上上百倍,上千倍,甚至上萬倍的疼痛,你有承受過嗎?”
將胡亂扯下來的發絲向空中一拋,女人步下床榻,來到一堆柴火旁,將木柴挪開,裏麵竟有個人。
也是被綁住了手腳,甚至連嘴都被人用布封著。紫蘭順著微薄的光看去,可判斷出那是個女人,隻是她的發絲擋住了臉,衣服又滿是贓物,讓她猜不出是誰。
“想知道她是誰嗎?”女人突然將她擋在臉上的發絲拽扯,一時間,終於露出廬山真麵目的女人終於叫紫蘭看清她是誰。
“陳婉君……”一聲驚訝的呢喃從紫蘭口中吐出。
“為什麼還沒找到,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匆匆趕回來的李智怒聲質問手下的這些侍衛,真是沒用,眼看天都要黑了,就在這王府裏找個人,竟還沒找到。
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始終冷著臉的主子,李智有些心驚地發現他好像太安靜了。換作以前,遇到這樣的事,他早就跳腳了。如今卻這麼平靜,叫人忍不住想像這或許就是暴風前最後的寧靜。
“智,裏裏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沒有王妃的蹤跡。要不,再去找一次好了。”同樣心情急切的李勇如今也隻能病急亂投醫,除了盲目的找,他想不出其他辦法。
李智坐在椅子上,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據老哥的說法,府中已經找了個遍卻還沒發現霍紫蘭的蹤跡,還是有什麼地方是他們落下的。或許,他該想想這府中最不起眼的地方。
東苑,西苑,南苑就不用說了,都是一目了然的地方,況且依老哥縝密的性子,是不會放過一個角落的。最有可能被忽略的恰恰是最不起眼的北苑。長時間被忽略的北苑說不定是問題的突破點。
“哥,北苑你去了嗎?”李智突然問道。
李勇肯定地點點頭,“當然去了,北苑空無一人。”
這時,一旁的老管家突然想到了什麼,忙道,“勇爺,您說北苑空無一人?不可能啊,陳王妃還住在那。”
“你說陳婉君並未離府。”久未出聲的朱啟突然開口問說。
老管家點點頭,“對,她還在府中。”
“難道又是她?”李智突然站了起來,氣憤地就要舉步向外走。
“智爺留步。”老管家忙喚住要出去的李智,解釋道,“陳王妃已經做不出什麼了,你們有所不知,在得知爺已死的消息後,她就瘋了。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見人就叫王爺,非要拉著人去洞房。老奴做主把她送回丞相府,可是,不出十日,她又跑了回來。”
“瘋了?”李智對這個突來的變故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麼說不是她擄走霍王妃的了?”剛有點線索又斷了,李勇不免有些煩躁。
“不,問題一定出在北苑。剛剛李勇不是說你去的時候北苑空無一人嗎?如果陳婉君在,北苑怎會沒人?”朱啟思忖了下,怎麼都覺得陳婉君的嫌疑最大。畢竟,她可是前科累累的人。
“我也讚同爺的說法,這個陳婉君最可疑。我們再去一次北苑,說不定在某個不起眼的陰暗角落,就可以救出霍紫蘭。”
“嗚嗚嗚……”陰暗的柴房不停傳出女人無意義的嗚嗚聲。
“閉嘴,該死的瘋子。”‘啪’的一聲,女人毫不留情地打了一巴掌在發出聲音之人的臉上。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霍紫蘭震驚地看著那個曾經溫柔待人的故人,萬沒料到她竟淪落成今天這步,甚至連自己的主子都不放過。
“為什麼?因為你們都該死,就是你們要跟我搶朱啟,不除掉你們,我這輩子都別想得到朱啟的愛。”
“你這樣做,朱啟就會愛你嗎?知道你是這種人,最恨你的人莫過於朱啟,更遑論是愛你。”紫蘭絲毫不以為懼地出口譏諷。
“你說什麼?霍紫蘭,給我閉上嘴,該死的你。”聽她說朱啟不會愛自己,女人的臉變得更加狂亂,咻地上前給了霍紫蘭一巴掌。還不解恨,女人又奉送幾拳在霍紫蘭身上,輕而易舉將她打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