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瑜左右彷徨的擋在門外,苦笑:“我還是不進去了,你玩你的,不用管我,我先走了。”
還未踏出兩步,手再一次被身後的男人緊緊抓住,笑聲從耳側傳來,她渾身一個冷噤。
他湊到她的耳旁,吐氣含笑:“幫我一個忙如何?”
“嗯?”沈靜瑜躊躇,回頭看他一臉鎮定,不禁蹙眉,“什麼忙?”
“我被人拋棄了。想借酒消愁,陪陪我吧。”他推門而進,一股淡淡的牡丹花香彌漫,他隨意擺手,指向一旁的小桌。
沈靜瑜遲疑的踱步入屋,左右環顧,心口隱隱不安,好像有什麼不祥的預感。
“公子,奴婢牡丹。”一女人隨後進入,微微頷首。
柳眉彎彎,鳳眼含波,紅唇似火,精致的五官扣上那端莊的氣質,一進門,便是迎來一陣陣花香,果真人如其名,如牡丹處變不驚,似牡丹萬紫千紅,若牡丹溫柔高雅,一望便熟記那麵容上如同櫻桃的粉嫩,含羞待放中。
“小姐,奴侍田玉。”一男身著墨色長袍,發黑似墨未束隨意飄灑在身後,玉手藏於袖中,指尖輕叩珠簾,擾動那靜謐的簾子微微碰響,嘴角似有似無的笑,眉角溫柔涵養的靜,一人獨立,萬千寂靜。
“過來坐吧。”季聹宇獨酌三杯水酒,原本白皙的臉頰上竟微微的泛起層層紅潤,惹得一旁含羞的佳人麵色一紅。
沈靜瑜自愧不如的搖搖頭,有種找虐的感覺,這裏的兩男一女,個個貌美如花,嬌的水靈靈的,攪得她平靜了二十七年的心髒再一次被沉重的打擊的體無完膚中。
“咳咳。”沈靜瑜不由自主的輕咳一聲,打破了這僵持的寧靜。
“小姐,可否飲酒?”田玉十指一扣,柔軟的手骨覆上她冰冷似寒的手心。
“我不會喝酒,你們喝,喝吧。”麵色一紅,她顧左言右的看向一旁,這雙手又一次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某個男人的一雙布滿繭子的大手,長年練武,他的手不再是柔軟無骨,而是力大如牛,輕輕一捏,便是弄的她手下一痛。
“小姐可否為小生倒上一杯?”田玉微微含笑的咬了咬唇,嬌豔的唇被齒印一咬便是留下一層白霜。
沈靜瑜拿起一旁的酒壺,突然迎上他的眸,透過那雙平靜無瀾的眼看見自己的影子,手下一鬆,心口一緊,明明看見的是這個男人為什麼又突然間想起了那個男人的一雙眼,他的眼很美,眼角彎彎,有些隱約的上揚,好似鳳凰騰飛,盡顯妖嬈。
“怎麼了?”季聹宇推開了女人遞過的酒盞,望見酒壺墜落的沈靜瑜心神一慌,湊到她身邊,微微蹙眉,“你別怕,隻是逢場作戲而已。”
沈靜瑜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又意味深長的吸入一口氣,臉色漸漸泛起紅暈,一個才認識不到三天的男人,怎麼會突然間這麼想他呢?好歹人家麵前的這個田玉也是一個美男子吧,溫柔俊美、明眸皓齒,又一副弱質纖纖的姿態,多麼惹人疼的一個男人啊,自己竟會透過他想起另外一個男人?
這是什麼意思?被吃定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