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拉著清涵轉身就跑,準備找個地方藏起來。而伴隨著我的驚呼聲,許多路人也都是一聲尖叫,四散哄逃,以防止被牽連。
而我的驚呼聲剛落下,脖子上就已經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我顫,險險的停下來,不動不敢動。而這時,遠處的喜娘們,也終於看見這邊的情景,同樣是嚇得驚呼一聲,不過被那些拿著鋼刀的人一瞪,就沒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我護著清涵,鎮定的看著這群拿著刀圍住我們的人,開口問道:“你們想幹什麼?為錢還是為命?要錢容易,要多少都可以。我一定想法子給你們,隻要你們不傷害我和我弟弟。”
“我們不為錢,為命!”為首那人冷笑一聲,將刀朝我脖子再度壓了幾分,不容商量的命令:“跟我們走,不然你們就死。”
我倒吸一口涼氣,為他的話,也為脖子上冰冷的鋼刀。我想也許皮已經被切破了,因為我感覺到一陣刺痛。
我點點頭,放棄反抗,乖乖的答應了他們的請求:“好,我跟你們走。放了我弟弟。”
“不行,一起走。”那人搖頭,突然伸手在我脖子上狠狠一劈:“得罪了。”
脖子一陣劇痛,隨即我昏了過去。
當我再度醒來,我已經坐在了一輛馬車裏,旁邊是還昏迷著的清涵。
好痛!我輕輕扭了扭脖子,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忍不住有些氣惱。捂著脖子跳下馬車,果然如我想的那般,我們已經出了城,馬車正停在一處僻靜的荒郊。車外,兩個黑衣人正默默的坐在一棵樹下,見我下來,其中一個開口:“醒了?”
語氣冷冷的,仿佛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我認得他聲音,正是那個將我弄昏的人,我惱怒的瞪他一眼:“是啊,托你的福,醒了!我還真怕我醒不過來呢!你下那麼重的手幹什麼?難道就不怕下手重了我死了,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那人也不分辨,隻是說了句:“我自有分寸。錢呢?你要我們做的事情我們都做到了。”
我皺眉,不滿他的態度,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從懷中掏出銀票,遞過去:“這是十萬兩銀子,你數數。希望你們真的能夠像是說的那樣,能夠保守秘密。”
“這是自然。”那人點頭,將銀票塞進自己懷中,對另外一個同伴打個招呼,然後二人轉身欲走。
“等等,這是什麼地方,車夫呢?”我沒好氣的叫住他們。這裏荒郊野地的,難道就把我們扔在這了?
“車夫半個時辰後到。至於這裏時什麼地方,姑娘無須知道。姑娘隻要知道,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湛清音和湛清涵這兩個人。新的身份證明,我已經放在了馬車的藤箱中。再過兩日,京城郊外某處山野裏,會有兩具被啃得麵目全非的屍體。而下手的人,是臭名昭著的碧波海盜賊,因為不滿朝廷的招安,於是下手殺了太子的小妾,以示警告。”那男人隻是一頓,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和同伴匆忙離去。
我也顧不得再留他們,連忙去馬車裏查看。